“嘶...頭好痛...,怎麼回事?”
張小魚剛剛醒過來,腦海中就傳出了一陣陣疼痛,疼得他呲牙咧嘴。
“剛剛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暈過去?好像有一道驚雷在我腦海裡炸響?”
“喂,你還在嗎?”
他一邊琢磨剛剛是怎麼回事?一邊向他腦海中的聲音問道。
可是他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那個聲音,此時的他還不知道那個聲音已經不在了。
“你怎麼不說話?難道又是能量不夠嗎?”
“還要我恨自己嗎?”
“可是我現在並不想恨自己,怎麼辦?”
張小魚一直在腦海裡不停地說道,希望可以得到那個聲音的回答,但是腦海中卻沒有一點動靜。
“算了,我還是自己想辦法收集恨的能量吧,不過要等到我恨自己的時候。”
同時,張小魚嘴上嘟囔著說“可是我不想要那種自己恨自己的感覺了。”
讓小魚就慢慢的把這件事情放了下來,忍著腦海裡的疼痛緩緩睡了過去。
清晨,張小魚推開房門,向著作坊趕去,尉氏清潔部的人已經把整個休沐區、走廊、廣場和周邊的地方打掃的乾乾淨淨,昨夜大雨帶來的一片狼藉,再也沒有被人記起。
張小魚走進作坊紅木大門,路過那兩武士時,也不再像以前一樣下意識自卑和畏懼,他覺得自己知道了其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因為那個聲音告訴過他武士的道錯了,心裡覺得武士也不過如此。
“兩個不是瘋子,就早晚變成瘋子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他抬頭挺胸直起身子從護院武士身邊走過,同時在心中暗暗嘲諷。
張小魚來到作坊後,先巡查了一遍自己職責所在的五號車間,確認沒什麼問題了,才走進技能部。
坐到自己位置上的張小魚,正在想自己以後的路該怎麼辦。
“要不要離開尉氏?天天待在這裡,感覺好憋屈啊。”
“可我離開,萍姐怎麼辦!她費儘精力好不容易把我教會,我卻要走,她會不會覺得我狼心狗肺?不知感恩!”
“可尉氏這樣的日子,我一眼就望到了頭,可能再在這裡工作幾十年,都買不起外麵的一匹好馬!”
“我該怎麼辦?如果我堅持離開,又該去哪裡?又該如何養活自己?又能夠做什麼?”
迷茫中的張小魚,一陣頭大,同時暗暗責怪腦海裡的聲音,怎麼呼喚都沒有回應,不然就可以向它請教怎樣擁有力量了。
突然,身邊的同事們一個個急急忙忙整理物品、收拾自己的工作台麵,把張小魚驚醒了過來,他抬頭一看,就問向身邊的阿輝。
“怎麼了?”
廋小的阿輝還沒回複,前麵高壯的老苗卻說“快點收拾,老板在巡視作坊,正一個一個中心檢查,馬上就到我們這邊了。”
張小魚雖然剛剛還想著離開這裡,但此時的他畢竟還沒有真正決定,加上作坊長久以來深入人心的等級觀念,他還是馬上跟著收拾自己的桌麵,利索行動了起來。
等技能部所有人收拾好後,大家紛紛正襟危坐在自己位置上,手上不是拿著圖紙就是其他工具,低頭一副沉迷於工作的模樣。
“踏,踏,踏”
寂靜的環境中,一群步伐走動的聲音在技能部格外地清晰,技能部的大門被推開,坐在後排的張小魚也不抬頭觀察,隻是拿著圖紙一個字一個字認真地看著。
不知是第幾遍看著圖紙的張小魚,聽到步伐聲在自己身邊停了下來,他心裡一陣緊張。
“他就是前段時間犯錯的張小魚?”
一道有點熟悉又充滿嚴肅威嚴的聲音,在房間裡疑惑問道。
“對,他就是張小魚。”萍姐清脆乾練的聲音也隨之回答道“最近他負責的五號作坊也沒出什麼事,績效挺好的。”
張小魚裝不下去了,隻能忐忑站起來,緊繃著臉,麵對著屋裡一大群穿著白色衣服的管理者們,他還在其中看到了老乾媽和尖嘴許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