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世間無人可畫你(二合一)_諸天之書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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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世間無人可畫你(二合一)(1 / 2)

玉京城,散花樓。

花萼生輝,群香紛迭,九重之高台,佇於其上能觀到皇都的輪廓。

這座名滿京城的天下第一樓,不僅曆史悠遠追溯到大周皇朝,而且名人遍至,門前鞍馬川流不息。

大周時期,這裡就是中土九十九最負盛名的酒樓,聽聞大周太祖征戰天下之際,亦曾在此流連忘返。

到了如今的大乾,據民間傳播的小道消息,當今那尊剛剛登臨大寶未多時的天子楊盤,也曾蒞臨。

似乎改朝換代的曆史洪流,都沒有讓散花樓衰敗下去。

王公貴胄、富人商賈,多流連於此。

一則為了散花樓的底蘊,畢竟兩朝皇帝都曾留駐,自是要沾一沾天子氣。

二則,便是為了其內那些讓人看花了眼的優伶藝伎們。

不得不說,後者才是所有來訪之人心中最為期盼之事。

不同於尋常青樓花巷之所,散花樓自創立以來,其內的所有女子便從不賣身。

即便天子坐堂前,亦是隻能見得其琴棋書畫之絕藝,僅可遠觀、不可褻玩。

這個規矩,這一兩百年,都沒有被破壞過。

是故世人皆談,散花樓背後的底蘊,恐怕令人難以想象。

這些日子裡,原先的花魁蘇幕遮,不知是身子抱恙還是另有他事,竟謝絕了諸多賓客、不再露麵。

一時間,所有欲要見得花魁的來客們,皆是頗有微詞。

但很快,散花樓新的花魁,便於五天前登上了九重高塔。

她麵上蒙著一絲輕紗,橫坐撫琴,似是清泉流水,珠落玉盤,直直蕩入人心深處。

那如廣寒仙子捧起瑤池水落的曼妙音律,即便是宮商角徵羽不識半分的粗鄙之人,都能從其內聽出玄妙,如癡如醉、如夢似幻。

而且這琴音,不僅懸於散花樓內外,還如清風拂過大地一般,傳遍了方圓百丈之地。

是故,整個玉京城都沸騰了。

托眾生之網的力量,當今天下所有人都有機會修武、修道,即便無法在道主相前堅持多久,但也能獲得一門最基礎的煉體之法。

眼界開闊之後,自是知曉了這散花樓新花魁的不凡。

據一些修為高深的恩客分說,光是這一曲廣寒天音,恐怕都有著不下於普通鬼仙的修為。

而後,又有人冒險運轉神魂,躍上九重高台觀其容貌,竟是神魂失守,嘴裡呢喃亂語。

無論眾人如何發問,都隻餘“天仙”兩字。

一時間,所有人對這個替換了蘇幕遮的新花魁,趨之若鶩。

貌若天仙,修為高絕,音律輕靈,無論哪一種,都如同夜空中的星光一般,吸引著豪客富賈。

聽說有幾尊年輕的逍遙王爺,些許承著祖輩蒙蔭的衙內,以及當今那位炙手可熱的軍機大臣洪玄機,都來到了此地。

至於這新花魁的名字,早在民間傳播開來:

夢冰雲。

……

“冰雲,昨日初見你,一時心難自持,正是給你畫了一幅像,今日特意帶來。”

精致錯落的高台樓閣之內,一個樣貌英武,年紀約莫二十出頭的男子,正持著一幅畫像,遞給了軟塌前的一個女人。

他目光誠摯,指節修長有力,周身的氣息似乎帶著一股把握天下一切力量的韻味,膚色透著華光,嘴齒開合間,竟還有一絲淡漠的清香。

體膚如玉,身透清香,這是肉身修至換血洗髓的武聖、方能有的境界。

而且其周身的那股莫名武道心意,已經像是佇立在了武聖中期,將拳意熔於一爐的表現。

這個人,便是當今大乾天子身邊的大紅人,年方二十出頭,便位於正二品大員的軍機大臣,洪玄機。

“這幅畫,我很喜歡。”

而就在洪玄機將畫卷遞出之後,這個被他喚作冰雲的女子,則是細細看了一番。

隨後,她閉上了眼,嘴角輕輕勾起,似是月牙的尖兒,令整個溫香樓閣的光線都明豔了起來。

一顰一笑,清冷與俏皮接連而現,似是一尊月光下的仙子,又仿佛是流連人間的精靈,令人見之難忘,見之長思。

坐在對麵的洪玄機,修長的指節輕輕捏動,一時間竟有些拿捏不住氣血。

這般美人,恐怕世間無一男人能夠不為所動。

“可惜我畫技未有乾道子那般出神入化,這畫中之人,卻是比不得眼前之人的萬一。”

洪玄機見到夢冰雲輕笑,眼中微微一定,接而開口。

原來的他,從不相信一見鐘心之事,但昨日陪著幾個無所事事的逍遙王爺入此,卻是隻感過往所見的女子,竟都如此不堪。

而且他敏銳的發現,自身這修武以來一貫的堅定道心,竟是落下了對方的一絲痕跡。

“洪大哥莫要謬讚,乾道子乃中土畫聖,小女不過一煙花柳巷之憐人,怎配得上入他之畫。”

夢冰雲撫了撫發絲,將這幅洪玄機所畫之像收好,旋即替對方添了盞茶。

“若冰雲願意,我這便將乾道子請來。”

洪玄機看著對方白如羊脂般的柔夷,心裡微動。

他修行以來,自是沒有接觸過筆墨紙硯,在朝廷內自是被那些窮酸文臣看不起。

但這一年來,他亦是開始接觸詩書典籍、琴棋畫藝,是故也知道乾道子在畫道上的水準。

心念一動,他便拍了拍手,在門外候著的小廝便立馬推門附耳旁聽,旋即出了樓閣。

為博美人一笑,洪玄機已是有些唐突,竟不惜落下一個人情、真的令人去邀請畫聖乾道子。

“小女在此,謝過洪大哥了。”

夢冰雲眨了眨眼,看著洪玄機這般作態,忽而雙手輕拂膝前的古琴。

下一刻,絲絲青竹繞梁之音,便這麼回蕩而起。

洪玄機閉目細聽,時而點頭,似是被這琴音擊到了心靈深處。

“哈哈哈哈!青竹浮躍,流水曲觴,好琴!好琴!”

洪玄機的耳邊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不由睜開雙眼。

入眼處,便是一個年約四五十的長髯中年,一身袍子隨意披落。

這便是畫聖乾道子。

他視線移開,便看到了對麵的夢冰雲已是收琴而坐,正含笑看著自己。

“我睡著了?”

這一刻,饒是洪玄機修為瑧至武聖中期,也不由起了一絲驚愕。

他自覺僅是微微順著琴聲閉目凝神,卻沒想到過了這麼久。

他看向沙漏中的流逝,竟是在開合之間,失神了足足三個時辰!

“乾兄,洪某唐突了。”

念及此處,洪玄機微微拱手,朝著乾道子告罪。

“哈哈哈!夢姑娘琴音通仙,洪老弟入迷也是常理!我還得多謝你邀我前來,不然平日裡可難見夢姑娘一麵。”

乾道子撫著長髯,似乎也在回味著夢冰雲的琴聲。

他被世人成為畫道之聖,琴棋書畫本就乃藝之一道,觸類旁通下,自然比洪玄機更理解夢冰雲的琴音。

“夢姑娘,我聽你之琴音,雖然輕靈回轉,但通曲似是帶著一縷愁緒,不知是為何而愁?”

乾道子看了看洪玄機,想了一會,還是忍不住朝著夢冰雲發問。

彆人聽不出這個散花樓新花魁的曲子,但他卻能聽出深意。

這琴音之內,竟然帶著一種濃濃思愁,似乎在思念乃至愛慕著一個求不得的人。

年歲過半百,乾道子自是人精一個,怎麼會看不出洪玄機正在追求夢冰雲?

所以他問的委婉了些,也給了雙方一點顏麵。

這散花樓新花魁的傾慕之人,可根本不是洪玄機。

看了這位二十出頭的天子紅人,怕是要失望而歸了。

“畫聖意境,實乃非凡。”

夢冰雲見乾道子微微點破,也無任何情緒。

她輕輕抬手,從衣襟內襯裡拿出一張手絹,將其攤在了桌上。

素白絹布上,儼然繡著一個走在山間的男子。

他似乎隨意漫步在大千山河之中,逢山過山、逢水渡水,時而停駐、時而忘返。

針繡之力,無法將其獨有的氣韻留駐於絹布中,卻也讓乾道子乃至洪玄機,微微意動。

“這…這是道主?”

乾道子有些疑惑地看著手絹上的男子,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這男子與中土眾生每日入夢時見到的太上道主段真極為相似,但頭顱上那對收合一切道蘊的雙角,卻是沒有被繡上。

甫一見到,乾道子似乎都有些不敢確認。

“冰雲,你從何處得來這般褻瀆道主之像?”

而洪玄機卻是皺了皺眉,不僅是他,當今中土眾生皆要承道主的傳法之恩,這手絹上的男子雖然與道主極為相似,但卻失了那一對彎角。

這種行為,便是如同將一尊手腳完整的佛相畫成了殘缺,是一種極為褻瀆的行為。

這世間眾生百年來,隻要入夢,便能見到太上道主相。

其樣貌身形,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就連洪玄機自己家中都高掛著一幅道主之相,日夜焚香膜拜。

他知道民間也有許多人惡意篡改道主的原相,自是對這種做法深惡痛絕。

沒想到冰雲也是這般不識禮法、不懂傳道之恩的人麼…

一時間,洪玄機見到夢冰雲拿出殘缺的道主之像,之前對她的好感竟然消了些許。

“褻瀆道主,自是萬萬不敢。”

夢冰雲見到兩人的表現,微微搖頭:

“不過這便是小女子入夢之時,見到的道主樣貌,是故心神留存,將其繡在了手絹上而已。”

“不可能!世人皆知道主相!其之尊角,豈能有失?”

洪玄機眉頭皺的更深,眼裡都起了一絲不確信和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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