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惡魔鄭吒難道就不可憐嗎?
他現在要符合自己的角色性格,必須做出這種毫無人性的姿態。
如果段真自己過來,也許會安慰一下戴蒙。
“...你!你...”
戴蒙見趙綴空如此,俊美蒼白的臉上卻升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潮紅。
他仿佛有些生氣,但又帶著一絲絲討好:
“你之前說的那個小表妹,是真的嗎?”
“你什麼意思?”
趙綴空眉毛皺了皺,自己都上交了八成的劇情所得,這個戴蒙還要糾纏不放嗎。
“我...我隻是...”
戴蒙清秀的臉上閃過一絲扭捏,仿佛有什麼不好意思開口的事。
他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趙綴空,手指不斷在胸前交接勾動。
這幅柔弱又帶著清秀的羞澀表情,恐怕對任何異性來說都會有一種毫無抵抗力的感覺升起。
用來撩妹,簡直是百試百靈。
可趙綴空看著戴蒙這幅作態,突然心裡一寒。
這不會...
不會的!
趙綴空頓時眼神一厲,語氣變得冰冷無比:
“以後彆來煩我。”
他單手旋轉出一道匕首,猛地刺在戴蒙的腳下。
主神空間的地板是不可破壞不可磨損的,所有他這一道匕首隻能彈在了不遠處。
而戴蒙看到這一幕,眼中頓時升起一絲失落和痛楚。
他緩緩撿起那把被趙綴空一直把玩的匕首,將它貼在胸前,如同失了魂一般慢慢離開。
“該死的薇薇安!”
趙綴空見到如此場景,不由暗罵一聲。
他沒想到戴蒙的潛意識已經被薇薇安強行改變成這樣了。
明明在記憶裡,戴蒙本來絕對不是這種心態。
這種潛意識的扭曲之力,根本防不勝防。
簡直讓人在不知不覺中中招,沉浸其中還尤不自知。
......
“惡魔隊所有人的心態都需要修複...”
段真緩緩睜開眼,深深吐了口氣。
他突然感覺殺掉薇薇安,真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對於這類問題,他完全沒有任何偏見。
畢竟萬物萬靈,皆是自由自在的活著。
隨著修為的提升、眼界的闊寬,他便更加不會起什麼偏見和厭惡情緒了。
但如果是這種被人操縱玩弄而產生的改變,那他一定會對幕後主使者深惡痛絕。
“中洲隊也要回歸了。”
段真歎了一口氣,看著虛幻的九空無界,隱約感覺又起了什麼變化。
仿佛是一個代表這方世界氣運的東西開始演化。
其內帶著極為濃鬱的威壓和君臨之意,如同在鎮壓八荒四海。
華夏龍脈合,定鼎氣運。
中洲隊的主線任務,也終於要完成了。
段真長長起身,摸了摸小聶風的頭發,緩緩踏出庭院。
臨走前,他將一段龐雜的武道之法化為一團精神念頭,沉入了小聶風的心靈深處。
今後隨著小聶風漸漸長大,那些功法也會慢慢浮現而出。
此時正逢夕陽西下,火燒般的雲彩光暈漸漸下沉。
而段真和聶人王說了一番欲要出一趟遠門,之後便在聶家夫婦的不舍之下離去。
他踏步走在黃昏之下,再次見到了一人。
“你要走了嗎。”
中洲武神微笑的站在路的儘頭,手中拿著一顆充斥著生命能量的通紅之光和一壇酒。
這是龍元和酒。
“是啊,你們也要走了吧?”
段真微微一怔,臉上卻露出了笑意。
“龍元本該有你一份,想來你雖不在意,但我也一定要給。”
中洲武神也隨之一笑,繼續道:
“上次無酒,這次我帶來了。不是什麼神酒仙瑤,但也是一方純年佳釀。”
他將封泥拍開,一股股濃鬱的香氣立馬傳遍四周。
清風送著酒香,淌入心間。
中洲武神大口鯨吞,喝下一半,旋即豪邁道:
“我們練武之人,離彆都在酒裡!”
段真遞手接過,仰頭飲儘。
隨後將酒壇一摔,縱聲大笑:
“哈哈哈哈!好酒!好酒!”
這片微光映襯的小路,頓時響起兩人無比灑脫和暢快的笑聲。
夕陽的光輝灑落,帶起一絲絲溫暖的風。
浮生聚散終有時,宛若世間風和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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