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塵姐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一間會客室裡,段真看著王超幾人,微笑開口。
這些年他雖然沒有見到唐紫塵,但也時刻在關注著她的動態。
當然也知道在唐門發生的一些事。
話語一出,王超立馬微笑,臉上閃過一絲喜悅,道:“我計劃是在明年,武道大會之後。”
王超緩緩說著這些年和唐紫塵一起經曆的事情,也說了這次來扶桑的目的。
本來是想震懾扶桑武術界,但得知段真也在之後,才率先來看看他。
“想不到啊,你居然和塵姐在一起了。”
段真調笑著開口,話語裡有些揶揄。
“情之所至,應有之意。”
王超絲毫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情緒,唐紫塵一直是他習武的動力之一。
如今能修成正果,也算是完成了一門夙願。
而一旁的霍玲兒聽到段真和王超說著這件事,有些不高興的哼了一聲。
本來和睦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王超也摸了摸鼻子,渾圓飽滿的心境稍稍波動。
自古情債難還,他也不知道怎麼麵對這個徒弟。
“喝茶喝茶。”
段真見狀,連忙招待。
他和王超聊了很久的過往,之後又詳談了一次武道大會的事。
種種細節和過程,他都表示全力支持。
“扶桑隻剩一個伊賀源,其他的人不足為慮。”
王超平靜開口,他說出了一些扶桑當今武術界的丹道高手。
伊賀源是必須要對付的,但不知道對方敢不敢出戰。
另外幾個則是一些老派的高手,但都沒有入丹道。
對王超來說,丹道其實也算不得什麼。
兩人聊著聊著,最後終於談到了武道。
“我聽說你在大圈幫,展示了一手水滴石穿的手段,不知今天能不能見識一下。”
段真饒有意味地看著王超,他也想看看這個聞名已久的手段。
他拿起一個瓷杯,放在王超麵前。
王超見段真突然說起這個,也是笑了笑,道:
“雕蟲小技,算不得什麼。你這裡的瓷器那麼名貴,弄壞了未免不妥。”
“哈哈哈,能見到這世間罕見之景,區區一個瓷杯算什麼?”
“那好吧。”
王超點了點頭,突然將手指沾了一滴水。
他這一沾水,手指就像一個有吸力的容器,居然將手上的水凝成了一顆飽滿的水珠。
而且那滴水珠就這麼直直凝固在手上,不斷輕微彈起。
那種感覺,就好像液態的水,變成了一顆固態的彈力球。
一顛一簸之間,水珠始終沒有散開,一直牢牢地在他手中上下跳動。
這一下的運勁發力,簡直將柔勁運用到了極致。
“砰!”
他稍微一彈指,那顆水滴就疾射在瓷杯上,發出一聲極細微的響聲。
水杯頓時產生許多細小的裂縫,隨後裂成碎片。
“厲害!”
段真見到這一幕,也衷心的感歎這種控製到極點的發力手段。
一顆水滴都能擊碎一個瓷杯,如果打到人的身上,那也是一種不可小覷的傷害。
他看著手上的杯子,突然也學著王超稍微一動。
一粒珍珠似滾圓地水珠被旋轉了出來,被他顛在手指上。
“嗯?”
“他也想試試?”
坐在一旁的霍玲兒和譚文東頓時對視一眼,隨後緊盯著段真,想要看看段真能做到什麼程度。
王超也微笑地看著這一副場景,並不說話。
他一看到段真就知道對方已經是丹道高手,一番運勁間將水滴凝聚成珠,並不是難事。
段真並不看他們幾人,而是全身心都集中在手指上的水滴。
剛才看王超演示的容易,可真正操作起來,卻感到那種幾乎不可能做到的難度。
光是將水滴凝聚成一顆渾圓飽滿的水珠,都是極為不易的事。
他運儘氣血,手掌的柔勁運用到極點,這才顛了三下。
隨後剛一彈出,就感到難以控製那股氣力,水珠頓時散成一團,灑在了瓷杯上。
“我做不到,如果不是看你做到了,我甚至不相信有這種事。”
段真歎了口氣,稍微一招手。
那個離得遠一些的瓷杯頓時浮空而起,飛到了他手上。
“天哪!”
“我草!”
霍玲兒和譚文東本來見到段真沒有成功,還鬆了一口氣。
可下一瞬間就見到那個瓷杯居然自動浮空,飛到了他手中。
他們立馬猛地站起身,氣血都有些拿捏不穩,將身後的椅子都撞倒了。
“你...”
兩人指著段真,極為驚訝的表情展示在臉上,一時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
段真自顧自地喝了一口水,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們。
“你...你真的可以禦劍?趙光榮沒有騙我?”
霍玲兒率先開口,她愣愣地看著段真,語氣都變得有些不確定。
“禦劍?正常人怎麼會禦劍呢?”
段真笑著搖搖頭,將瓷杯放在了桌子上。
“...師父?我剛才是不是眼花了?”
霍玲兒頓時看向王超,卻發現王超也盯著段真,搖了搖頭。
場內的氣氛再次變得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