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逸手中兩根蠟燭燃燒的就剩下一半,這幾十個孔洞總算是全部都填平了。
此時再看兩人,嘴唇煞白,汗如雨下,上下牙齒因為激烈的咬合,現在還在不受控製的打著哆嗦。
林逸取出懷中裝有“昆侖冰髓”的玻璃瓶,把瓶口對準兩人的後背,轉了一圈。
他們身後的蠟油就立刻凝固住了。
之前被灼傷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林逸收起小瓶子,拿出一根最粗的銀針,開始把這些被蠟油封住的寄生蟲幼蟲,一個接一個的挑出來。
每一個孔洞大概有個一公分左右的深度。
挑出來之後,就能看到那些被蠟油包裹住的寄生蟲幼蟲的樣子。
渾身潔白,身上一棱一棱的,看不到眼睛,但是有兩個芝麻粒大小的口器,就像兩個大鉗子一樣,長在前頭。
這挑蟲子可是個技術活,林逸小心翼翼挑了足足半個小時,全神貫注乾的是頭暈眼花,才終於把兩人後背的蠟燭節一個不留的挑了出來。
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活動活動自己的已經近乎麻木的手腕和胳膊。
“行了,起來吧。從包裡拿幾個暖寶寶貼上,把剩餘的蠟油全都溶解掉,然後口服一些抗菌藥,傷口過段時間就能愈合了。”
錢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可能還沒有從剛才看到自己身上生出這種東西的陰影裡走出來。
汪強齜牙咧嘴的站起身,先是號喪似的,叫喚了一陣子,把剛才憋著的疼痛勁先一股腦撒完。
這才走到林逸跟前,指著地上拿一堆被蠟油燙死的寄生蟲。
“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屍蛾!”
“蛇?”
林逸歎了口氣。
“分開念,屍、蛾,一種生長在地下的蛾類昆蟲,成蟲對死人的氣味最為敏感,一旦有人入土,成蟲就會鑽入地底,用堅硬的口器啃噬棺木,進入棺材中,把幼蟲的卵寄生到人體的皮膚上。
這些幼蟲最喜歡吸食人類和動物的脊髓液,一旦孵化之後,就會分泌出一種液體,就像被蚊蟲叮咬的時候,分泌出的液體一樣,往往感覺不到疼痛。
慢慢的腐蝕人類的皮膚和肌體,從而在體內寄生,幼蟲就此開始慢慢的向脊柱所在的位置進發,這個時候才會感覺到身上奇癢難忍。”
“然後呢?”
錢升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問道。
“如果這個時候,發現了它的存在,一旦處理不當,這些幼蟲就會加速往脊柱位置進發,用它的口器破壞你的肌肉組織,直到咬到你的脊柱。
隻有用蠟燭油,滴進這些它們的寄生巢穴,瞬間將其燙死並用蠟油封住,才能真正的解決掉這些玩意。”
錢升趴在地上雙手抱拳舉過頭頂衝著林逸搖了幾下。
“林爺,您又救了我一命,大恩不言謝,這賬,我錢升記在心裡了。”
旁邊的汪強忽然醒悟了過來。
“那不對呀,老林,你剛說,這玩意對屍體感興趣,我們是活生生的人啊,這玩意是什麼時候把卵產在我倆的身上的呢?”
林逸猛然回頭,看向剛才那個中空的圓形夯土層。
“會不會是在那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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