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請
從阿昌之前的諸多表現來看,他這個人好像非常的克製和隱忍。
在最初跟蹤林逸他們這些人開始,一直到最後跳到莽白的棺材上鞭屍,為了那塊沐家的丹書鐵券甚至不惜跟林逸反目,再加上老沈喊出他的全名沐雲昌。
林逸他們此前猜測阿昌有可能是沐家後人的這件事,顯然是對上號了。
沐英這一枝從孫子輩開始就斷了香火。
阿昌應該就是承襲了沐家黔國公身份的沐昆的後代。
也就是說,當初在緬甸死於“咒水之難”的最後一代黔國公沐天波,是他的祖上。
這就不難解釋,他寧肯賠上一條胳膊,也要深入到這座緬王墓中,然後鞭屍莽白,割下他的腦袋。
他這是為了告慰先祖的在天之靈。
隻是,當初他出手射殺老沈,屬實讓林逸有些不太理解。
就現在來看,阿昌身份的秘密也隻解開了一半而已。
“照你這麼說的話,這哥們倒是跟《嶽王傳》的王佐有點像啊,他也是斷了一條胳膊.”
汪強雖然對學習不怎麼上心,可他從小受家裡老人影響,對這些評話評書,都非常感興趣,特彆是《嶽王傳》。
試問哪個鐵血男兒郎,能不被嶽武穆這樣的英雄所震撼呢?
汪強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正因為他自斷一臂,這才有了王佐斷臂詐入金營,策反了那金兀術帳下義子陸文龍,一招苦肉計,賺得英雄歸宋營。”
這聲音不用想,肯定是錢升。
“你怎麼也出來了?”
“睡不著,沒想到二位哥哥這麼有雅興,在這賞月?”
“你看這哪有月亮?我倆都睡不著,溜出來散個煙,你說,我剛才說的有沒有道理,這個阿昌,是不是跟王佐有點像?”
“強哥這麼說,好像確實有那麼一點相似之處,不過王佐斷臂是為了進敵營,咱們這能叫敵營嗎?”
“那必須不能啊,咱們都好人。”
“我就說吧,好人有好報,之前還念叨袁公的那部曠世奇書,這才過去多久,實物都到咱的手裡頭了。
我估計這消息要是讓封家人知道,還不得氣死?”
“那可不是?他們家人挖墳掘墓找的就是這些古籍善本,要知道這部書在咱們手裡,封震南那老小子,非得氣得抽過去。”
提起封家和封震南,林逸又想起了那塊遺失的“青州鼎”殘片。
“還記得咱們之前推測那塊殘片,有可能被李定國拿來換回永曆帝,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丹書鐵券’,還差點鬨笑話。”
“可不是嗎?誰能想到最後竟然是那玩意。”
“咱們這裡耽擱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封家那邊究竟有沒有什麼新的進展,畢竟他們跟咱們拿到了一樣的信息,或者說,他們比咱們的信息還要更加超前一些。”
“現在想這些沒用,就算咱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我下午那會兒給先生發消息報平安,還說起這事來著。不過,據他們現在掌握的信息,封家那邊應該還沒有什麼動靜。
現在無非就是兩種結果,要麼人家一早就拿到了殘片,隻是沒有聲張而已;要麼就是跟咱們一樣,完全還沒個頭緒。
所以,現在再怎麼擔心都是沒什麼吊用。還不如回去睡一覺來的舒坦。”
“老三,你看看,他本來前麵說的都挺好,後麵這兩句真是大煞風景!”
“強哥說的確實有道理,不愧是‘開天眼’的男人。”
“何止開天眼,在那塔底下,差點讓那些怪手差點給他腚眼也開了。”
“嘿,老林你損不損啊,欺負一個腿腳不靈便的人,你有種彆跑,你站住,吃老子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