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李家,雖然早已不在“八魁”的行列,也早早的不過問江湖事。
憑借白家的關係網,還是很快就找到了他們後裔的下落。
李家從當初退出“八魁”之後,後人旅居北歐,跟華夏這邊的基本就算斷了聯係。
作為“堪輿門”最是根正苗紅的一枝,當初一聲不響的退出了“八魁”的行列,沒有人知道原因。
這次也是因為管文圖臨死前留下的一張字條,才讓關中李氏,重回大家的視野。
隻是這位名叫李美勤的女人,從血緣關係上講,幾乎已經跟當年的“關中李氏”沒有太多的關聯。
她的父親是芬蘭人,母親算是丹麥華裔,她的太姥爺,是當年李家的門長李福雲。
也正是從李福雲這一輩開始,李家後繼無人,徹底斷了香火。
“得!這李家的後人算是找著了,結果是一門遠房親戚。要我說,就這叫李美勤的姑娘,也就是起了個這中文名字,可能普通話都說不利索呢,能問出來個毛啊?”
汪強小聲嘀咕道。
“強子你小子是不是又嚼舌根子呢?皮癢了是吧?”
電話另一端傳來羅老頭的聲音。
汪強立馬陪上笑臉。
“怎麼會呢,我這開玩笑呢。”
說完趕緊縮到駕駛位上抽煙去了。
“先生,那我們要問點什麼,是不是還得飛一趟歐洲啊?”
“那倒不用,也是趕巧了,李家丫頭後天要回鄉祭祖,她回來第一站就先落地上京,我這邊已經跟她約好了,到時候你們去酒店跟人家聊聊你們的情況。”
白老爺子這邊效率還是很高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
三人來到涮肉館,找了包間坐下,點了一桌子菜,卻半天不見林逸動筷子。
“怎麼著?林爺?是今天的肉不新鮮,還是芝麻醬調的不合您口味?”
“去你大爺,彆裹亂,我心裡琢磨事兒呢。”
“得,今天我當回跑堂的,伺候你。”
汪強站起身,把銅鍋裡的炭火又撥了撥,鍋子裡開始沸騰,他端起一盤羊尾油就先下了進去。
“我知道你想什麼呢,李美勤,是吧。實話告訴你說,我對這事壓根不抱希望,你想想,這姑娘她爸是個老外,她媽也就算半拉華夏人,她就一‘串兒’,能知道什麼呀?
到時候,還得找璐璐給咱們當翻譯。”
“我覺得強哥說的有道理,這姑娘現在就一海歸,彆說通陰陽曉八卦,就她這樣,能知道祖上是乾嘛的就已經不容易了。
想要從她這得到對咱有用的信息,那壓根沒戲,咱們呐,還是踏踏實實跟這吃頓涮肉,回頭再自己想轍啵。”
“老板,你這油嗆辣椒什麼時候上啊?今天你這芝麻醬裡可沒加鹵蝦油,這味兒不地道!”
看著眼前這倆兄弟一頓“武吃”,倒把林逸肚子裡的饞蟲給勾了起來。
後天就要跟這位李美勤見麵了,有棗沒棗打三杆子再說。
眼下,還能有什麼是比填飽了肚子更重要的呢?
“你們倆能不能給我留點,老板,手切再來三盤!”
“你也不怕撐著!”
“那也比看你們倆餓死鬼趕著投胎強。”
兩天後,李美勤落地上京,處理了一些個人事務之後,把見麵的地方選在了後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