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鵬飛!你這是乾什麼?”
老魏在一旁立刻喝止。
“你還知道你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嗎?是不是沒穿警服,思想就可以隨便滑坡了?你看看你這像什麼樣子?這筆賬我先給你記著,回去就給我寫檢查!”
靳鵬飛當然知道剛才跟汪強這場“賭局”是犯紀律的。
可剛才都在興頭上,汪強嘴上從來不吃虧,話趕話就說到這了。
誰都不願意讓步。
林逸上前拍了拍汪強的肩膀。
“行了,彆跟這耍三青子,動不動就要跟人玩命,你屬貓的,有九條命?”
“我也沒說錯啊,這就是賭命啊,如果靳警官覺得我選的路有問題,那咱們就大道朝天,各走一邊,誰也彆耽誤誰。”
“我剛才就說要去探路,是你攔著不讓我去”
“行啊,我現在不攔著了,請!”
汪強伸出胳膊做了個“請”手勢。
靳鵬飛冷哼一聲,邁開大步就往旁邊的通道走。
“什麼顧問,我看就是個江湖騙子,放著高科技的設備不信,偏要信這些江湖騙子。”
“靳鵬飛,你給我站住!”
老魏厲聲喝道。
靳鵬飛正在氣頭上,哪裡還肯聽老領導的話,拔出腰間的手槍,提拉上膛,朝著旁邊的通道就走了進去。
“林顧問,實在抱歉,這是我的失職,待會兒我再來給你們大夥賠不是。狗日的靳鵬飛的你給我站住,少給我尥蹶子,鬨你這驢脾氣。”
老魏顯然也是也是動了真怒,這小子是他從基層看著成長起來的,待他就跟待自己兒子似的,私底下也是以師徒相稱。
靳鵬飛自己也確實爭氣,從來都是給老魏長臉,唯獨今天當著他的麵炸毛了,老魏嘴上罵著就追了過去,生怕他有個什麼閃失。
“哎!”
林逸長歎一聲,搖了搖頭。
“你們在這等著,我過去看看。”
“我也去!”
吳婧珊又一次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
“我說你們這些人都怎麼回事?一個個無組織無紀律的,覺悟怎麼還不如我們這些群眾呢?真當這裡是遊樂場,玩密室逃脫呢?”
他話音未落,隔壁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壞了!”
林逸扭頭就跑向隔壁的通道,剛經過一個拐彎處,就看到老魏伸手拽著靳鵬飛的衣領,拚命把他往回扯。
他的腿腳好像被什麼東西絆住,正在跟對方角力搏鬥似的。
林逸急忙上前幫著老魏一起抓著靳鵬飛的胳膊把他往回扯。
此刻,他也終於看清靳鵬飛腳下的情況。
在他落腳的位置,地麵突然下陷,眼前是一個四方四正的大坑。
頭燈照射之下,還能看到裡麵高低不一的長矛,一根根衝天而立,根部是一池黑色的池水,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波光。
這種陷阱算是最經典的陷阱之一,如果不慎失足跌落,下場肯定是被長矛穿了糖葫蘆。
可就在這陷阱之中,竟然真的有幾具已經發黑的屍骨被斜插在了那幾根長矛底端。
身上的衣物已經腐爛,完全分辨不出他們的身份。
但是屍骨發黑,卻能證明這些長矛上都塗有劇毒。
此刻,死死抓住靳鵬飛腳腕的,是一隻黑底紅斑的大蜘蛛。
體型都快趕上一隻狗的大小。
身子斜著站立在陷阱之中,兩隻前足上的絨毛像倒鉤一樣掛著靳鵬飛的褲腿,腹部吐出粘稠的白色蛛絲,已經把它的兩個腳踝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