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教學樓,張麒就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還想為你倆弄兩顆跟我上次帶回宿舍那枚差不多品質的寶珠,沒想到他直接把這個前提給說出來了,誒。”
他有些鬱悶的看著手裡這枚徽章,因為他已經去過好幾次了,二層根本沒有能入得了他眼的東西了,而且現在他需要的都買完了。
“沒事的,李老頭不會坑咱們的,說不定秘密任務有可能是秘境也說不定呢,他肯定有什麼寶物的情報,咱們到時候偷偷拿一點也比現在這枚徽章值錢。”遊洋見張麒有些沒有動力,心想安慰他一下。
聽到這句話之後他思考了一會,眼神逐漸明亮了起來。
“對啊,我知道換什麼了!我現在最缺的就是它!”
三人快步來到了裝備店,雖然遊洋和石元輝沒有二層資格但是憑借著長老徽章暢通無阻。
“原來二樓是這個樣子的啊。”石元輝第一次來到二樓,跟一樓對比起來這裡更加井然有序。
“咱們各挑各的吧,現在六點多一點,七點在樓梯口集合怎麼樣。”
“好的。”
“好。”
也不廢話,三人開始分頭行動,挑取自己目前最需要的。
張麒則是一家家的開始詢問有沒有儲物裝備,當時他買裝備的時候詢問了不少店家,都表示沒有,如果有的話價格普遍都是兩金幣一立方米,而且形狀大不相同,有口袋,有背包,有腰帶,有盒子,最珍貴的就是戒指,因為戒指最小還方便攜帶。
現在好了,又拿到一枚徽章,他準備挑一個儲物空間最大的戒指,其它的儲物裝備根本沒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從左邊開始一家家的詢問,不是沒有就是一立方米兩立方米這種,還不是戒指的,又轉過來把另一邊也都問了一遍,都是同樣的情況,跟本沒有他想要的。
坐在二樓中間的一個休息區域,看著一層的人群,雖然被法陣隔絕了聲音,那一個個地攤前人頭攢動,比二樓要多得多。
張麒突然想到了,一樓擺地攤的隻要上交押金就可以經營,而二層要長期租賃店鋪,而且如果有好東西會優先被店家收購,根本不會有機會販賣。
張麒想到這裡直接下到一樓,穿過擁擠的人群一家家的開始詢問有沒有儲物戒指。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地攤上詢問到了儲物戒指的存在。
“老板,你這儲物戒指有多大的儲存空間呀。”張麒喊的比較大聲,一是因為這層人多而且太嘈雜了,二是麵前這位老板看起來已經有八九十歲了,盤坐在地上,身著鬥篷,看不見身體,這個世界中如果沒有元素淬體的話很難活過九十歲,而麵前這位老人顯然已經算是高齡了。
“我不會用元素所以也不知道有多大,你自己看看吧。”說著從身旁打滿補丁的包袱中取出了一個白色手帕,小心翼翼的打開手帕,珍重的拿起那枚戒指遞給了張麒。
在那銀白色的戒環上鑲嵌了一枚小指指甲大小的水滴形藍寶石,放在燈光下就像海水一樣清澈透明,注入元素感受了一下,足足有二十立方米,而且裡麵還有一封信。
張麒深吸一口氣,還是鼓起勇氣問了一下價格。
“價格的話我不要錢,隻有一個特殊條件,你答應了我就送給你。”
“您先說,我要是能辦到的話一定會幫您完成的。”
“這枚戒指當初隻是為了好看才送給我妻子的,我們倆都不是元素師,所以應該一直沒有使用,我是一名士兵,她是一名護士,五十多年前在古都為了尋找失蹤的我,獨自一人踏入了戰場,最後我們相遇了,而我的右腿已經被魔王軍的人砍掉了,她扶著我一瘸一拐的往回走,馬上就要回到防線的時候,她突然從後麵抱住了我,我轉過身一看,隻見一根銀色箭矢穿過了她的心臟。”
說到這裡那盤坐在地的老者露在外麵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微微的顫抖著。
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又從包裹中拿出了一枚尾部是黑色羽翼箭身是由純銀打造的箭矢。
“幫我找到這支箭的主人,也不指望你能殺了他,告訴我他是誰就行。”說著用僅剩的左腿扶著身後的牆慢慢站了起來,解開了身上的鬥篷,裡麵枯老的身體上全是深淺不一的傷疤。
張麒看著麵前這位老兵,心裡五味雜陳,又想到戒指裡麵還有一封信。
“我剛才探尋了一下戒指裡麵還有一封信,要不要拿出來給您看看?”
“信?快拿出來,快。”那老人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樣,雙眼緊盯著他手裡的那枚戒指。
張麒沒用過儲物戒指,隻能注入元素後一點點憑借著意念去操縱那封信,過了一會才從戒指中取出來。
那老人一把搶過了那封信,打開之後楞了一下,臉色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什麼有些漲紅。
“那個,你能幫我念一下嗎,我不認字。”
張麒有些無語,不認字還搶什麼,結果那封有些泛黃的信,小心的翻開第一張信紙。
“見到這封信的人你好,這枚戒指可以送給你,請務必把下麵這封信送到血神軍下第三兵團團長陸興手中,如果他還活著的話,多謝了。”偌大的信紙上隻有這幾行涓涓小字。
“那第二張信上寫什麼了?”聽完這句話,那名身經百戰的老兵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張麒又翻開第二封信。
“親愛的陸興,當你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你,自從我聽說血神軍被包圍之後,我就每天寢食難安,當一名軍團兵送口信回來說你們已經被困住的時候,我再也坐不住了,我已經收拾好包袱準備向你們駐紮的營地啟程了,雖然這不合軍規,但是隻要還沒傳來你死亡的確切信息,你就一定還活著,我找了一名元素師把這封信放在了戒指中,今晚我就啟程,既然你能在前線保家衛國,我就能帶你平安歸來。——愛你的丁晴。”
當張麒念完這封信的時候那名老兵已經淚流滿麵了,一把奪過那封信,靠在牆上緩緩癱倒在地,敵人對他的攻擊都沒有將他打倒,卻是被這段話擊潰心房,就像是對待愛人臉龐一般輕輕的撫摸著那封信,整個人蜷縮在地,口中呢喃著什麼,緩緩進入了夢鄉。
過了一會,看了眼大堂的表快到七點了,張麒拍了拍那名老兵,連叫幾次都沒有反應,心裡突然湧起一股不安,手指放在他的鼻孔下方探尋一下,卻沒有任何氣息,雖然淚水打濕了他的麵龐,而他的臉上沒有悲傷,隻有那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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