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病人體內的毒素無法去除,再加上還有雙下肢的嚴重炸傷,所以本著對病人負責的態度,我們決定趁現在病人病情穩定馬上轉院,讓病人接受更好的治療。”
其實聰明人就聽得出來,什麼病情穩定,也可以理解為病情沒有好轉。
“那麼周主任,你們將病人轉到哪家醫院去?病人生存的概率是多少?”
“接下來,我們要將病人轉院到越中人民醫院,大家都知道,越中醫院的醫療設備更先進,他們還擁有國際醫學會的理事和委員,並且最近他們在燒傷科研究有了驚人的進展,剛承辦完全國燒傷年會,相信越中醫院一定會給予小病人最好的治療和照顧。”
周主任吹噓越中醫院多麼牛逼,不是他心服口服,而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減輕洋山醫院治療不力的責任。
同時對越中醫院進行棒殺。
你們不是牛嗎?那你們就接手這個燙手的山芋吧,這裡麵多少有點同行妒忌的小心思在裡麵。
要知道如果小病人傅珍珍如果在洋山醫院“好好的”,結果轉院到越中醫院後卻死了,那麼全國人民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將越中醫院淹沒。
可是周主任不知道的是,把媒體和全國人民的關注度都轉移到越中醫院,這恰恰是幫了越中醫院的忙。
人家陳院長正發愁自己扔了一萬多塊錢承辦了個大會,結果連個聲響都沒聽到。
所以這幾天陳棋的氣很不順,在為全國燒傷科醫生們“有眼無珠”生悶氣。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叮鈴鈴~~~~
陳棋接起電話,聽對麵說了半天,臉色也嚴肅起來了:
“行,老楊,這個病人我們越中醫院接了,你們趕緊送過來。”
電話這頭的楊副院長一聽越中沒有推辭,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同時好心提醒道:
“陳院長,這事現在全國人民都在關注,估計會有不少媒體記者到越中采訪,你也知道媒體記者最喜歡亂寫,希望你們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壓力?什麼壓力?高興還來不及呢。
越有人關注,越是鬨得全國沸沸揚揚,這就越是一個免費的廣告時間啊。
越中醫院燒傷外科不就缺少一個爆光機會,鮮為人知嘛,既然有記者來,多好的炒作機會啊。
陳棋是重生者,對於炒作一點都不反感,酒香也怕巷子深呀。
放下電話,興奮的陳棋一躍而起,馬上跑到院辦:
“劉主任,馬上通知醫務科、護理部、燒傷外科、普外科、急診科、內科、檢驗科的負責人到小會議室集中,對了,讓蘭醫生也過來,就說有一個緊急任務。”
劉惠娟看到院長心情好轉了,便也敢多問一句:
“院長,這是啥緊急任務呀,要全院會診?”
陳棋提醒道:“半個月前,洋山發生的那個家庭慘案有沒有聽說?”
一聽有八卦,院辦的工作人員迅速圍了上來。
何佳大眼睛一閃一閃:“陳頭,你是不是說那個公公和媳婦合起夥來,謀殺兒子和孫女的事情?”
陳棋點點頭:
“對,就這事兒,現在這家唯一活下來的孫女在洋山醫院治療,他們搞不定要轉到我們越中醫院來,聽說還有一大群記者過來,大家抓緊時間準備,這可是我們越中醫院燒傷外科揚名全國的好機會。”
噢~~~~一群辦公室的女人個個兩眼放光。
她們一聽真是那個超級八卦的當事人要來越中治病,女人嘛,心裡哪裡藏得住話?
於是趁去各個科室叫人的機會,將這個八卦新聞迅速傳遍了全院,接著就是半個越中市人民都知道了。
當3小時後洋山醫院的急救車開進越中醫院的時候,燒傷外科住院部外圍已經圍滿了看熱鬨的人,一群保安正在奮力將人群隔開。
等全身綁滿紗布的傅珍珍被抬下急救車的時候,現場一片嘩然。
更有早早等候著的記者開始哢嚓哢嚓亮著閃光燈在拍照,搶第一手新聞。
本來病人的隱私是應該重點保護的,可這事引起的轟動太大了,已經成為了公眾事件,想瞞也瞞不了,更何況這年頭的人們對於隱私這塊並不看重。
陳棋算是有經驗的,儘管他想炒作這事情,但不意味著他想讓小姑娘暴露在公眾麵前,所以把上脫下白大褂,蓋在了小姑娘臉上。
至於身體已經纏滿了紗布,記者願意拍就拍吧。
越中人民還是充滿同情心的,看到這個可憐的小姑娘,不少人嘴上念著“隨古寧啦,真當隨古寧啦”。
還有不少女人和老人則在擦著眼淚“這爺爺和當媽的真當不是人,是畜生啊!”
這時候有個越中醫院的醫生還在給他們“科普”:
“可憐噢,聽說這小姑娘現在連個照顧她的家人都沒有,外婆家不管,奶奶和爸爸也死了,現在都是醫院的人在照顧,哪有這麼狠心的爺爺和媽媽哦。”
“是啊,槍斃他們也是便宜他們了,按古代這是要遊街浸豬籠的。”
“要我說應該千刀萬剮!”
這時候人群裡突然有市民在喊:“醫生,要不我們組織一下捐款吧,也表達一下我們越中人民的愛心。”
“這個主意好,我捐10塊。”
“我也捐我也捐……”
說話的醫生一聽也覺得這是好主意,於是馬上找來了一個紙箱子:
“來來來,大家把捐款都放到這箱子裡,找兩個群眾跟我一起當監督人,咱們呀捐款,把錢全交到小姑娘的住院費裡麵。”
外麵圍觀的人忙著捐款,越中本地記者和外地記者們馬上找到了新聞素材,忙著采訪。
陳棋剛要跟著小病人一起進到病房裡去,卻被記者們給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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