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時後徐院長出來了,病房外的眾人迅速圍住了他,老郭同誌格外緊張:
“老徐,小姑娘怎麼樣了?後麵會不會尋死覓活的?”
徐院長長舒了口氣:
“我把真相告訴她了,你們彆急,這是她必須要接受的現實,但經過我的安撫,她的情緒已經慢慢穩定下來了,接下來就是要她自己慢慢想通,所以我每天會來做心理輔導。
而且我發現,這位小姑娘要比我們相信的堅強,你們知道她在睡著前跟我講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她說為了爸爸,她也一定會好好活下去,不能讓爸爸白白犧牲。”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眼淚汪汪的。
老郭同誌擦擦眼角的淚花,老懷安慰地說道:
“好好好,她有這個覺悟就好,看來有救了。”
陳棋奇怪地看了一眼老郭同誌,總覺得他這是格外動情了一點,老頭平時不是挺冷酷無情的嘛,扇人耳光那都是啪啪作響。
隨後幾天,七院的徐院長每天都來做心理輔導,陳棋也每天堅持給傅珍珍進行血液毒素清除。
終於在一周後,小姑娘體內的砒霜基本沒了,肝腎功能也在慢慢恢複,連呼吸機都撤了,自主呼吸完全恢複。
陳棋聽從了徐院長的建議,每天傍晚都讓放學後的陳一心和陳一意龍鳳胎跑到醫院跟傅珍珍玩。
儘管傅珍珍已經15歲了,但終究是個大孩子。
有小朋友的陪伴,有專業心理醫生的輔導,她快整走出了家庭變幫的陰影,重新露出了笑臉。
當然也有可能與她年齡太小,還不知道家人全死了對她的人生意味著什麼,前方的道路不知道會變得有多難。
洋山醫院的醫生們得知傅珍珍已經清醒後,迅速來了一大客車的參觀團。
從洋山醫院的院長,到所有內外兒科的科主任們,還有不少曾經護理過小病人的護士們。
他們實在太驚訝了,驚訝於越中醫院怎麼能在一周時間內做到對傅珍珍體內毒素的完全清除,並讓她恢複意識清醒的。
做為專業醫生,他們更知道這個過程是如何不可思議,所以更驚訝到了極點。
相反,曾經在越中醫院旁觀過幾天搶救的周思齊主任則淡定多了。
因為洋山醫院沒有的先進設備,越中醫院全有;洋山醫院做夢都搞不到的藥品,越中醫院也有。
有這樣的條件,一個砒霜毒素清除對越中醫院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為了擴大越中醫院的影響力,同時想讓全國人民分享一下傅珍珍清楚複蘇的喜悅,陳棋還特意邀請了十多個記者到病房外麵,親眼看看小病人的恢複情況。
當然為了減少交叉感染,病房內是不能進去的,但允許他們在病房外麵,隔著玻璃拍幾張照片。
因為陳棋事先已經征得了傅珍珍的同意,讓傅珍珍知道大家都很關心她,配合著進行采訪。
所以當記者們拿起攝像機、照相機進行拍攝的時候,傅珍珍還微微抬頭,微笑著衝著記者們揮了揮手。
第二天,這張照片被刊登在了各大主流媒體的二版頭條。
在陳棋的紅包攻勢下,標題取得那叫一個誇張:
《越中醫院創造生命的奇跡》
《命苦女孩頑強活著,越中醫院全力搶救》
《好消息,傅珍珍醒來了,越中醫院太神了》
這些報紙不但報道了傅珍珍病情好轉的消息,同時還做了延伸報道,報道了越中醫院胃腸科、整形外科都是全世界一流的,越中醫院還有多少最先進的設備等等。
甚至建造中的雙子星大樓效果圖也被放到了報紙上,為了吹牛,陳棋已經將臉藏在了口袋裡。
一時間,因為強蹭傅珍珍的流量,讓越中醫院再次在全國人民麵前大大露臉了一次。
讓越中醫院不但得到了全國人民的讚許,來看病的病人進一點增加,這絕對是社會和經濟效益的雙豐收。
再加上越中醫院確保了所有捐款公開透明化運營,使得全國各地的捐款單像雪花一片飛來,賬戶上總數達到了驚人的6萬元。
但陳棋知道,清除毒素,成功複蘇僅僅是第一步。
病房裡,越中醫院的醫生們再次進行會診,小病人傷後昏迷兩周,蘇醒後查體發現四肢無力,雙下肢肌力隻有2級。
這就意味著傅珍珍有可能麵臨癱瘓的可能。
神經內科主任夏華正在向大家做著病程彙報:
“現在的情況就是,小病人的雙下肢可以在床上艱難地平行移動,但是不能抬起,不能抵抗重力,現在我們已經將一些營養神經的藥物用上去了,但效果不佳,還是要儘早實行康複訓練。”
在場所有人都明白,康複訓練的前提是雙下肢炸傷能恢複,但眼前卻成了攔路虎。
傅珍珍上半身的燒傷比較簡單,經過治療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了,下半身,尤其是雙下肢因為火藥炸傷,感染更重,傷口更深。
小病人的雙下肢經過清創,去除壞死皮膚和肌肉組織,現在的情況是,從小腿前端一直到足背的皮膚全沒了,露出了白色的肌腱和灰色的骨頭。
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那就是“深可見骨”。
朱火炎主任介紹道:
“經過我們的清創,現在火藥沫碎已經清理乾淨,並且也對炸斷的肌鍵進行了重新縫合,但是傷口長期暴露對預後非常不利,接下來我們就要做植皮手術。”
這個清創也真不容易。
傅珍珍昏迷的時候因為體內砒霜毒素太多,多器官衰竭,並不支持大麵積清創,就怕一不小心來個全身感染,那就死翹翹了。
到越中醫院後,毒素好不容易清除後,因為中間間隔了兩周,長出了不少新鮮的“肉”,這就給深部清創造成了麻煩。
朱火炎和陳棋為了清創,那真是眼睛瞪得像銅鈴,一厘米一厘米清理過去的。
往往一場清創下來,腰都快站不直了。
像老郭這樣的老花眼,根本就沒辦法乾這個細致活,這比刺繡還要細致。
後期因為傅珍珍開始清醒,每次清創都會引起她的劇烈疼痛,但她就是咬著床單不吭一聲。
每次清創結束,傅珍珍整個人都像水裡撈起來一般都是汗,把劉護士長心疼得喲,那真是眼淚汪汪。
夏主任聽到要植皮了,也是輕輕點頭:“行,那接下來就交給你們燒傷外科了!”
陳棋摸了摸下巴思考道:“恐怕植皮手術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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