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能實現他自己當老板,自己家造醫院,不再受衛生係統某些人鳥氣的夢想。
等你有了氣候,成了人物,真有個風吹草動,天下之大哪裡去不得?人家傑克馬現在在國外不一樣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當天晚上,黴國醫生們是又吐又拉,終於領教了什麼叫非洲原始社會的威力。
剛好也給了華國醫生們一個機會,給他們治病,給他們掛針補液,隨後幾天,雙方之間的距離感被迅速拉近。
第二天,課題組正式開始工作。
黴國專家一到,架勢就不一樣,一台台檢測儀器全部都擺了出來,柴油發動機一響,機器就開始滴滴工作。
並且在正式開工前,凱瑞教授做為項目負責人之一,開始給中美兩國醫生布置任務,分工明確。
而且對於操作有嚴格的要求,比如腸鏡組應該怎麼做,標本組應該怎麼樣取樣,野外組應該注意什麼等等。
陳棋雖然也是課題組負責人之一,可他一句話也沒說。
相反的,他還帶頭拿出紙筆,開始在筆記本上記錄黴國專家們的課題流程、結構搭建、內容規劃、注意事項等。
不懂就問,不會就學,這沒有什麼好丟臉的。
不懂裝懂,或者由於國家意識形態不願意學習,這才是最要命的,你總得想辦法進步吧?
第三天,陳棋剛要出發前往水澤區是調查不明線蟲的傳播途徑時,盧恰納跑來了。
“陳醫生,我父親說,為了感謝你們華國給我們帶來那麼多美麗珍貴的衣服,大家準備給你們準備一個豐富的答謝宴會,看你們都喜歡吃烤肉,父親他們準備去打獵了。”
烤肉?
陳棋豎了豎大拇指,“烤肉好,我們喜歡,人家黴國醫生也喜歡吃,感謝你的父親,多打幾頭小野牛噢。”
小姑娘嘻嘻一笑:“我父親說了,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決定給你們準備一些特殊的食材。”
一聽特殊食材陳棋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心想不會又是各種各樣的蟲子吧?那玩意兒實在太可怕了。
結果半天後,陳棋明白了,什麼叫特殊食材。
當陳棋他們開著汽車路過一個地方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幾十個黑叔叔,正手拿長矛在圍獵一頭什麼動物,嘴裡還不停在吆喝著,場麵非常熱鬨。
是的,長矛,非常原始。
圍獵的方式也很簡單,就是一群人一湧而上,四麵八方圍著動物,然後對準了做出擲標槍的動作,等動物快不到了,再拿長矛去刺。
全程沒有槍支,估計土著人也買不起消耗品子彈。
這麼原始的圍獵行動,無論是黴國人還是華國醫生都第一次見。
幾個黴國青年醫生已經在喊了:“快,咱們也去瞧瞧,攝像機準備好,這可是非洲大草原記錄片啊。”
凱瑞教授也笑笑:“反正我們的時間很多,大家有興趣咱們就去旁觀一下。”
走近一看,差點把眾人嚇尿了,隻見現場已經橫七豎八躺了不少動物,這什麼角馬、羚羊、野牛都有,甚至連斑馬、鱷魚都有。
陳棋咽了咽口水,心想這下完蛋了,要牢底坐穿了。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的吆喝聲更激烈了,大家趕緊飛奔而去,然後一個個都傻眼了
就見這群黑叔叔在恩奎馬酋長的帶領下,正在對一隻大河馬發起衝鋒。
人群中央那頭巨大的河馬,現在身上已經插滿了長矛,不知道的以為是巨型刺蝟呢。
也可能是河馬痛極了,來不及反抗,拚命往旁邊的水塘裡跑去,這應該是它的家。
結果好了,在陸地上黑叔叔還怕它突然暴起,現在河馬跑到水塘裡那簡直就是自己找死,失去了騰挪的空間。
黑叔叔圍著水塘,繼續將長矛狠狠刺進河馬的身體裡,泥漿水開始翻滾地厲害,漸漸地水麵開始平靜了,一會兒功夫,死去的大河馬就浮了上來。
黑叔叔們一陣驚呼,一個個跳下水,綁上粗大的草繩,開始往岸上拉。
恩奎馬看到醫生們在旁觀,還沾沾自喜地來炫耀一番:
“怎麼樣,陳醫生,凱瑞醫生,我們部落的勇士們都非常勇敢嗎?一個個都是好小夥子,哈哈,今天我們打算讓你們嘗嘗咱們這裡的特產,保證讓你們滿意。”
陳棋看著從眼前抬過,像小山一樣的河馬,心裡沒來由地慌了起來,這非洲警察管不管?
但嘴巴卻很誠實:“這,這河馬肉,好吃嗎?”
“好吃,非常好吃,就是太難抓了,我們隻有過節的時候才抓一頭吃吃。”
陳棋怎麼感覺他們已經把河馬當餃子了?
原本陳棋以為身後的黴國醫生聖母心泛濫,可能會對圍殺野生動物有不適感,甚至強烈譴責。
結果他回頭一瞧,沒瞧到意料之中的氣憤,反而看到一個個都挺興奮,圍著死去的大河馬又是拍照,又是合影,大呼小叫的。
陳棋有點意外,奇怪地問道:
“凱瑞教授,不都說黴國人是環保主義者,野生動物保護者,甚至不少素食主義者,咋我看你們梅奧的醫生卻都特彆喜歡這種圍獵?”
凱瑞哈哈大笑:
“陳,你太老實了,在黴國國內,為了政治正確,他們必須把自己的人設打造成一個聖母,這樣才符合大家心目中醫生仁慈的形象,以爭取民眾和病人們的支持。
但是到了國外,誰管我們?現場沒有媒體記者,也沒有道德評判家,非洲發生的一切都不會登報上電視,所以他們就可以徹底放飛自我了,各種美味的烤肉,誰不喜歡?”
這讓陳棋陷入了沉思,心想是不是把白種人想得都太好了?
凱瑞教授的話,有點顛覆他的三觀,原來很多口號,很多慈善,僅僅是為了立人設,為了瞞過大眾而己,為了保證自己的個人利益。
就像好萊塢的哈維·韋恩斯坦要成立一個“少女保護組織”一樣,可笑。
像軍火公司在媒體上大聲呼籲“要全世界和平”一樣,充滿了諷刺。
陳棋這邊還在思考人生,那邊恩奎馬他們又忙上了,好巧不巧有一頭大象闖入了大家的視線。
這下好了,這頭龐然大物再次成為了黑叔叔們圍獵的對象,幾十個黑人大聲呼喊著,就開始發起了衝鋒。
陳棋覺得自己多來幾次大草原,這裡的野生動物遲早都要被他給禍禍完。
凱瑞教授也不管那麼多,興奮的吹了個口哨,老太太仿佛又回到了年輕時叛逆的那個時代,一邊哇哇大叫,一邊衝向了圍獵現場。
陳棋也是無語了,不得不從汽車裡端出一支來福槍,隨時準備在大夥遇到危險時補上幾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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