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棋喜歡錢,愛財,但他有自己的底線。
就比如他每次去海鮮市場,用後世人的眼光來看,拿藥品換人家的大龍蝦,這是沾了多大的便宜呀?
但你要處在非洲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就會知道,大龍蝦人家根本就不愛吃,一般漁民打到都是直接扔海裡。
就算打回來了,也是大腳盆裡一放,以白菜都不到的價格賣給城裡人,或者少數外國人。
至於是孔雀鮑魚這種歐美國家高級餐廳裡的頂級美食,你隻要找對地方,人家海邊一大片一大片。
而且這玩意兒雖然珍貴,但本身沒啥味道,需要有調味料才能出彩,你指望飯都吃不飽的黑叔叔有什麼好調料?頂多放點鹽巴吧?
佛跳牆壓根就不可能是非洲人能做出來的。
在一個普通肺炎就要人命的地方,陳棋的藥品有多寶貴?一盒普通的頭孢就可能治好一個非洲人眼裡的絕症價值幾何?
信不信陳棋同樣一盒頭孢拿出去,可以在有錢人身上賺回百倍千倍的利潤?
他是真喜歡吃海鮮,他有錢,隻需要花少量的錢就可以買回來一大桶各色海鮮,他為什麼堅持用藥品支付?
要不是他的空間有保鮮功能,他要這麼多海鮮乾嘛?這麼大的龍蝦他一餐能吃幾個?
說白了就是他想救治更多的人,希望給更多人活下去的希望。
那反過來,陳棋準備狠狠宰這些非洲的什麼酋長,什麼長官,什麼礦主的,有什麼道德上的汙點沒?
為什麼不宰?這些權g把本國國民當成豬囉一樣,全國人民,或者全部落人民都在替他們打工。
而他們像吸血蟲一樣,享受著普通歐美人都享受不到的奢侈生活,吃著頂級牛排,喝著頂級紅酒,跳著歐美的流行舞蹈。
他們把國民當豬囉看,陳棋當然也會把他們當豬囉看嘍。
所以當巴格裡院長說缺乏高級抗生素的時候,陳棋臉上就露出了微微笑。
“你們沒有,我有……”
巴格裡院長和蒙貝托主任聽了都大感興趣,做為醫生,對於藥品有天然的好奇和渴望,於是兩人急著問道:
“陳醫生,你有什麼高級貨?哪來的?華國自己生產的嗎?”
如果陳棋說是華國生產的,他們肯定會懷疑。
畢竟普通人不知道,他們這些出國留學過的人會不知道華國是個什麼樣子?
他們留學是五六十年代,那時候的華國,咳咳,似乎比非洲也好不了多少。
大是夠大,但大而不強,再加上歐美媒體的妖魔化宣傳,誰都知道華國生產不了高尖端的藥品和工業品。
陳棋神秘一笑,知道這兩個家夥不好忽悠,於是從大背包裡拿出一盒針劑來。
巴格裡院長和蒙貝托瞳孔一縮,馬上搶了過去看。
“頭孢三嗪?瑞士羅氏製藥,哦我的天,這是好藥啊,三代頭孢,剛上市也沒多久吧?聽說價格不菲,療效神奇。”
陳棋沒回答,又從背包裡摸出一摸針劑:
兩個黑醫生又是一次驚呼:
“這是,這是左氧氟沙星?德國赫斯特公司剛推出來沒幾年,陳醫生你怎麼拿到手的?就連我們弗裡敦國立醫院也沒有幾瓶。”
陳棋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是國際醫學會雙理事,什麼藥品搞不到?怎麼樣,你們覺得這些藥物用上去,特奧多羅z司令這重度燒傷感染關能不能挺過去?”
蒙貝托醫生堅定地說道:“希望很大,非常大。”
巴格裡院長則考慮更多,畢竟這些高級抗生素弗裡敦國立醫院不是沒有,但數量太少。
一個是剛上市沒多久,還沒有專利推廣授權,隻有一家廠在生產,產量上不去,全球這麼多國家一分也沒有多少量。
另一個是太貴,人家花幾億甚至十幾億發明的藥物,當然要收回成本再狠賺一筆,這價格根本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
哪怕是按弗裡敦國立醫院的財力也買不了多少,就是少量有一點救救急,也是優先考慮頂級政客,比如大統領,比如總理級彆。
一個小國的陸軍z司令,一個土著酋長的兒子,級彆也就是那麼回事,不可能全給他用了。
所以巴格裡院長說出了自己心裡的顧慮:
“陳醫生,看特奧多羅z司令的狀況,恐怕這些高級抗菌藥的用量會非常大,使用時間也會比較長,那你這個數量能不能保證?”
用藥用到一半,關鍵時刻說突然停藥了,到時錢花了,人沒救回來,場麵就更難看了,也沒辦法跟家屬交待。
華國醫生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他巴格裡院長就可流亡海外了,這些狗大戶們的報複心之強,他是見識過的。
陳棋的表情仍然是一副高人的模樣:“管飽,噢不,是管夠。”
廢話,他空間裡有一倉庫的藥物,雖然是用一支少一支,但提供給一個病人使用那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巴格裡院長這下放心了,到底是人精,明白陳棋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藥品是人家私人的,這錢當然也要給私人,而且價格絕對很驚人,這就需要家屬同意。
而跟家屬勾通工作,當然要他這個本地醫生去交流了。
不一會兒,特奧多羅z司令的父親拉奧多酋長和妻子都過來了,大家來到搶救室旁邊的一個小房子。
關上門。
陳棋的身份可是華國醫療團成員,公家人,現在私自賣藥其實是犯錯誤的,所以談判不可能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進行。
特奧多羅z司令的父親拉奧多可是南方省內的大酋長大地主),而且他所控製的部落地盤就在首都弗裡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