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你跟我認識的其他華國醫生不一樣,華國人仿佛都不喜歡錢,一講到錢就覺得在侮辱他們一樣,可是我沒有在你身上看到這種清高。”
陳棋撇撇嘴:“憑自己手藝吃飯,不偷不搶沒什麼丟人的,我得爭取自己的利益不是嗎?”
“非常正確,陳,你的邏輯思維很西方化,我真懷疑你在歐美國家留過學。既然是有icpf學會的理事親自主刀,勞務費自然是最頂級的,按飛刀的規矩,應該在5萬美元左右。”
陳棋一聽5萬美元還有點失望,心想這些歐洲大鼻子出手還沒有棒子出手豪氣。
可是就算是5萬美元,在1985年絕對是一筆巨款了,哪怕是在歐美發達國家,人均收入也不過是1~2萬美元而己。
華國的職工收入更慘,哪怕加過幾次工資,陳棋這個享受正科級待遇的副院長,一年的合法收入也僅僅是2500元人民幣不算補貼)。
像蘭麗娟這樣的小職工,內科又沒補貼,一年的收入大約也就1500元人民幣,換成美元才500美元而己。
但隨即,陳棋又眉開眼笑了,因為15台手術下來,他個人起碼可以拿到70多萬美元。
不說是越中首富了,起碼是他老家型塘鄉首富了。
這怪不得那些醫學人才都要往國外跑了,實在是國外的醫生賺錢太容易了。
人家普通醫生一年幾十萬美元,小有名氣的醫生收入都在上百萬美元了。
如果是頂級醫生,一年收入幾千萬,甚至上億美元都不是傳說。
在歐美國家,醫生不光有錢,還有相當高的社會地位。
比如英文詞語,醫生和博士都叫doctor。
再看看陳棋,他在越中四院一天做15台唇齶裂修補術,算下來補貼頂多也就是10多元人民幣,大約4美元,就這已經是華國最高薪了。
兩比較之下,差距巨大。
一想到自己可以數錢數到手抽筋,陳棋都有點迫不急待了:
“教授先生,這些手術什麼時候開始?我想馬上為小病號們服務了。”
“哈哈哈,陳,你說話真逗,手術安排在後天,明天你先見見病人,所有術前資料檢查都準備好了。不過一天15台手術你吃得消嗎?有一點我要跟你說明,手術必須是完美級彆的。”
陳棋一拍胸脯:“沒問題,我是有名的快搶手,我在華國每月的手術不少於300台,到目前為止無一例失誤,所以我有自信!”
突然陳棋像想到了什麼,有點為難地說道:
“不過我是代表我們國家出來的,我的一切行動都要聽領導的指揮,我私自去做手術這可能會違反紀律,這是一個頭痛的問題。”
杜恩不以為意:
“沒事,我明天就以icpf的名義正式照會你們華國代表團,可以明確說你是代表icpf理事的名義去做教學手術,他們沒有理由反對。”
陳棋一聽就樂了,心想這個黴國小老頭可真是貼心人呀,一條龍服務了。
其實陳棋不知道的是,他固然是得到了一部分金錢,可是人情卻全在這個杜威教授身上。
像杜威教授這樣的國際醫學會會長,逼格放在那兒,並不會缺錢了,所以他更看重人脈以及國際影響力。
否則他哪會這麼好心呀,兩人都是互相利用而己。
有一句話說得好:唯有利益是永恒的。
第二天陳棋來到手術所在的波恩某醫院時候,發現icpf前來參加外科大會的成員全部都來了。
陳棋發明的三種唇齶裂新術式雖然已經在《新英格蘭醫學雜誌》上發表,各國的醫生也已經進行模仿和手術,但沒有發明者指導,手術效果都大打折扣。
所以這次陳棋第一次公開進行“教學手術”,相關專科醫生們都趕來了。
做為icpf理事,陳棋自然也沒有藏私的可能,反正他將來也不會靠這三種手術吃飯,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等他第二天開始手術的時候,手術室內旁邊手術的,手術室外觀察閉路電視直播的醫生已經多達100多人,很多都是歐洲當地的醫生。
教學手術是很累的,因為主刀醫生不但要將手術做好,同時一邊還要不停講解,反複講解,時不時還要回答彆人的問題。
所以2天後,當陳棋從波恩大學附屬醫院出來的時候,兩隻腿都是軟的。
他是從早上7點開始做手術,一直做到了晚上10點結束,助手都換了好幾批,就他一個主刀全程堅持了下來。
當然一天手術下來,當然收獲也是非常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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