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汗水開始劃過皮埃特的後背,一陣涼意從腳底升起。
如果闌尾不是導致這次腹痛的主因,那會是什麼問題呢,難道真被友誼醫院陳棋給說中了,真的有其他問題?
可是陳棋之前說過什麼有用的信息?對,內環口。
內環口有什麼問題?他咋沒說清楚?
皮埃特有點懵逼了,手術過程當中突發意外,是不是能迅速冷靜下來,並做出最準備的判斷,最大限製減少損失。
這就是優秀的外科醫生,跟一般的外科醫生之間的區彆。
皮埃特顯然算不上優秀,現在他已經有一種六神無主的感覺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內環口這裡出了問題,到底是什麼問題?
眼看現在患者已經躺在手術台上,腹腔都打開了,卻不知道病因是啥?如果在足球場上,他基本上要被亮紅牌罰出去了。
旁邊的外科醫生看到皮埃特在發呆了,連忙提醒道:
“皮埃特,皮埃特?你怎麼了?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皮埃特不死心,“你趕緊打電話給外科主任,並且把病房裡值班的外科醫生也叫來,大家會診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要快!”
弗裡敦國立醫院外科當晚迅速來了一個會診,但所有的證據都表明這就是一個闌尾炎。
這時候外科主任建議,“要不直接關腹?或許這就隻是一個單純闌尾炎,隻是病人對於疼痛特彆敏感呢?”
皮埃特卻搖了搖頭,患者是他的姐夫,沒有誰比他更知道,姐夫平時是個非常堅強的人,當初也是上過戰場受過傷的,絕對不是一點小痛就哇哇大叫的娘炮。
怎麼會難以忍受一個小小的闌尾炎呢?
阿德姆夫人一聽丈夫的手術暫停了,連基根本的病因都不知道,一下子就急了:
“快,快去中塞友誼醫院請陳院長,要快,該死的皮埃特,都是你,你沒這本事逞什麼能呀!”
得,幫了半天沒一句感謝,出事了先被埋怨。
當弗裡敦的急救車飛似的開到友誼醫院,陳棋這時候已經有點喝醉了。
這非洲的海鮮跟不要錢似的,這麼大的海螺,這麼大的螃蟹,沾著醋,再來一瓶德國黑啤,這做人跟神仙一樣。
幾個男人湊在一起,一邊享受美食,一邊吹著牛。
陳棋則在給大夥兒講之前金家的那場鬨劇,聽到金家最後的下場,一個個都唏噓不己。
這時候弗裡敦醫院的幾個黑醫生闖了進來,看到陳棋後就是大喊:
“陳醫生,陳醫生,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你之前接診的阿德姆現在手術台上,確定不是因為闌尾引起的劇烈腹痛,現在我們需要請你幫我們救救場!”
“哈,我說什麼來著?”
陳棋有了五分醉意:“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呀,這些黑家夥現在知道誰才是馬王爺了吧?”
祁雲明一聽就急了:
“陳棋,彆說糊話了,注意兩國外交影響,趕緊的,人家求你幫忙你就趕緊去,這可是關係到一條人命呢。”
陳棋打了個飽嗝:
“嘔~~~行吧,那誰,易則文,張,張興,還有何富樂、陳麗、楊秀秀都去,要讓我治,就用咱們自己的團隊,讓他們瞧瞧什麼叫牌麵,什麼叫國際雙理事。”
陳棋心裡也有一股氣呀,好言相勸不聽,現在吃苦頭了想起他來了?
這要不是人命關天,否則他非拖上個一兩天才給回複,比官僚作風?誰比得過某國出來的乾部?
人員到齊了,陳棋大手一揮:
“出發!今天我帶你們賺紅包去!”
華國醫生一行人坐著兩輛汽車快速來到弗裡敦醫院,這時候醫院手術室裡已經圍滿了人,包括阿德姆的上司都來了。
易則文悄悄碰了碰陳棋:“陳院長,你喝酒了,能上手術台嗎?”
“把嗎字去掉,這種小手術我閉著眼睛都能做,也不知道這些黑醫生們是怎麼學本領的,我都點名了內環口,內環口,居然當我是放屁,我估計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內環口代表著什麼。”
易則文有點不好意思的舉了舉手:
“陳院長,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你重點強調內環口有什麼意義,畢竟咱在書上也沒有學到過相關知識呀。”
“內環口代表什麼都不知道?”陳棋滿腦子問號,決定回去翻翻這年頭的教科書。
弗裡敦國立醫院的院長巴格裡看到華國醫生來了,趕緊迎上來。
“非常抱歉幾位先生,現在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阿德姆先生是我國一位非常重要的官員,希望你們能幫助他,非常感謝。”
阿德姆夫人一看到陳棋,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樣:
“陳院長,求你救救我丈夫,你的診斷是對的,你說不是闌尾炎那麼簡單,現在果然成真了,我真後悔,之前應該在友誼醫院進行手術,希望你能看在兩國友誼的份上,原諒我們之前的魯莽。”
陳棋也不想廢話,這腹腔打開著,多浪費一分時間就多一分感染風險:
“大家放心吧,我們來塞拉利安是為了友誼,為了替塞拉利安人民服務,一定會儘我們的所能。”
陳棋一行人快速消毒,快速走進了手術室裡。
皮埃特和他的手術團隊,這時候正等得焦急,一看華國醫生到了,皮埃特的臉都紅了。
“陳醫生,非常抱歉,我為我的行為道歉,你看現在……”
陳棋微微點頭,透過口罩吩咐道:“病人情況很危急,現在由我們華國醫療團隊接手,皮埃特先生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沒問題。”
皮埃特和助手們趕緊從手術台離開,站在一邊,看這幾個華國醫生怎麼處理。
楊秀秀快速打開器械箱子,從裡麵拿出已經消毒完畢的,屬於陳棋私人定製的手術器械,然後唰一下攤開在無菌布上。
現場一片亮閃閃,簡直亮瞎手術室裡眾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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