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郭戎到吐蕃射手,不過六十步的距離,自己手中的是三石強弩,三尺長,由精鋼打造箭頭的破甲箭,敵人還毫無防備地將自己大半個身體都暴露在了自己的麵前,郭戎相信自己不存在失手的可能。
鎖定目標,瞄準不滿,扣動扳機,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操作之後。
“噔……噗!”
郭戎扣動扳機、破甲箭飛出的聲音與吐蕃精銳射手中箭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郭戎原本瞄準的是吐蕃射手的胸口,然而在郭戎的目光中,中箭前一刹那吐蕃射手突然輕輕側身,破甲箭穿透了吐蕃人的鎖子甲,射穿了吐蕃人的肩膀,吐蕃人應聲倒地。
被破甲箭直接射穿肩膀,吐蕃射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拉得開一石以上的強弓,就算能拿起刀劍也不可能再對郭戎產生威脅,甚至連騎馬逃跑都成為了一件困難的事。
明知道沒有任何危險,處於保險起見,郭戎還是繞路的撿起了自己的步槊和圓盾,然後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幾十步的距離依舊很快到達,持著步槊和木盾的郭戎抵達了中箭之後的吐蕃射手麵前。
當郭戎到達的時候,中箭的吐蕃射手根本就還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根本就不存在逃跑或者拿起武器反擊的可能。
走到對方麵前之後,郭戎見證了破甲箭的威力驚人,吐蕃射手所穿著的鎖子甲和紙糊得沒有任何區彆,三尺長的破甲箭直接貫穿了吐蕃人的右肩。
沒有理會吐蕃人痛苦的呻吟,郭戎一腳踩住了對方的胸口,一口鮮血猛地被吐出,噴到了郭戎的腿上。
用步槊,依次挑斷了吐蕃人的腳筋和手筋,撕下一塊破布堵住了這家夥的嘴,徹底斷絕了對方自殺或者逃跑的可能性,然後開始檢查周圍。
很快,郭戎在這名精英射手不遠的一小塊凹地裡找到了這三名襲擊者的三匹藏馬,放任吐蕃人承受痛苦,同時牽著馬走向他和盧十四最開始的地方。
當郭戎牽著三匹馬繞回去的時候,看到盧十四抱著弩,麵色潮紅地趴在土坑裡,喘著大呼吸,時不時還向外探頭。
看樣子,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對麵的三個吐蕃兵都被郭戎解決了,帶著一絲壞笑,郭戎將馬、步槊放在一旁,手持盾牌悄悄地從後麵走過去,然後將木盾重重地扔到了土坑裡。
“嘭!”
“啊!!!”
突然有重物從背後被砸到坑裡,盧十四瞬間被嚇得魂飛魄散,手中的強弩啪的一下被扔了出去,之後連頭都沒抬,下意識的顫顫巍巍地去拿腰間的唐刀
嫌棄地看著被嚇得快哭出來的盧十四。
“就你這膽量,還想和我去長安?”
“額……郭郎…你身上…他們……”盧十四被郭戎嚇得不輕,額頭都是細密的汗珠,就連說話也是磕磕巴巴。
“死了兩個,殘了一個,又收獲了三匹馬和幾個水囊。”
郭戎指了指後麵,盧十四站了起來,發現還真的多了三匹馬,神情立刻帶上了興奮。
三匹馬而已,盧十四這種沒出息的樣子讓郭戎既嫌棄又發愁,
“看你這點出息,把馬放這跟我去審問俘虜,到時候仔細聽,裡麵有很重要的細節,對於我們,對於安西,對於大唐或許都有很重要的價值!”
然後一腳踢在了盧十四的屁股上,猝不及防之下,盧十四在郭戎麵前表演了一個現場版的狗吃屎。
當盧十四重新爬起來之後,看到郭戎的腰間塞著一柄破甲錘,一柄橫刀,手中那把玩著一把匕首,已經走出了不近的距離,隨即爬起來匆匆跟了上去。
當盧十四跟隨郭戎來到吐蕃人麵前的時候,吐蕃人已經在地上一動不動,郭戎彎下腰試了試鼻息,還有氣,很顯然昏死過去了。
郭戎將橫刀遞給盧十四,郭戎再次彎腰,直接將吐蕃射手拎了起來。
“把箭頭和箭尾砍斷!”
相比較郭戎,看到吐蕃射手肩膀上被破甲箭射穿之後觸目驚心的傷口,整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盧十四的臉開始不自覺地抽搐!
顫顫巍巍接過刀的盧十四握刀不穩,一刀下去不僅沒有把箭尾砍斷,反而因為劇烈的疼痛使得吐蕃射手的眼球突出,同時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
這貨竟然被疼醒了!
瞅了一眼麵容扭曲的盧十四,郭戎無奈地搖了搖頭,盧十四的狀態距離自己的期望差的還有點遠,原本還不想太凶殘,但是現在看來需要讓盧十四知道戰爭的殘酷了。
提著吐蕃射手的身體,讓這個倒黴的家夥背靠土丘坐著,拿掉了他的嘴上的破布,一聲痛苦的呻吟隨之傳入了郭戎和盧十四的耳中。
“你叫什麼名字?”
這時候,吐蕃射手卻展現了硬骨頭的一麵,一口帶著血的濃痰被吐到了郭戎的腳上成為了對於郭戎的回應。
“很好!就喜歡你這種性格!”
郭戎帶著笑容,柔和的聲音卻讓盧十四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寒意。
“盧十四,你的吐蕃語說得怎麼樣?”
“額……,還不錯!”
“好,你替我翻譯,我們唐人有一種刑罰叫做淩遲,就是在確保受刑者不死的情況下,用小刀子將受刑者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切下來,整個過程會持續三天,總共三千六百刀!”
盧十四在顫顫巍巍的翻譯,而吐蕃人在聽到了來自盧十四的翻譯之後,雖然依舊梗著脖子,但是汗珠已經在不停地低落,臉上也變得煞白。
“我很佩服硬漢,但是很遺憾,我沒有掌握淩遲這樣高深的處決技能,但是我向你保證我會儘全力讓你享受一個硬漢應當享受的待遇!”
聽到盧十四翻譯的第二句話,吐蕃射手的身體已經開始不停地顫抖,還沒等他說話,郭戎再次用破布堵上了他的嘴。
很快吐蕃射手的右手被放到了土丘上,猶豫再三,還是沒有選擇最殘忍的方式,而是郭揮出了自己手中的橫刀……
揮刀的郭戎麵部在不停地抽搐,挨刀子的吐蕃人身體在不停地掙紮,而郭戎命令下死死按住吐蕃人身體的盧十四的心在不停地顫抖。
盧十四啊,盧十四,你要知道,這就是戰爭,戰爭容不得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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