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戎突然的變化,讓折牧雨一陣懵逼,這不是原定的計劃啊,還有,自己去是去乾啥,當然,最讓他感覺詫異的還是郭戎的表情和狀態。镹span
跟隨郭戎已經超過三年,這還是折牧雨第一次看到郭戎的臉上流露出著這種失望和落寞的表情。
“頭兒,這是?”
郭戎看出了對方的詫異,但是現在他對於鄭州城,對於義成軍,對於義成軍節度使袁滋充滿了失望。
“讓他們開門,放我們進城!”
“哦,好的!”
說罷,折牧雨轉身就準備離開,然後他接著聽到了郭戎的聲音。
“彆著急,走,聽完了再走。”镹span
“哦~”
“陛下的兩封詔書帶著的吧。”
“是,頭兒,現在需要麼?”
“不是,你挑一個人跟著你一起,你把陛下的詔書讓他帶著,充當原本你負責擔任的角色,至於你……”
看了一眼驚訝的折牧雨。
“今天你負責和袁滋談!”
“啊,頭兒,你沒開玩笑吧……”镹span
“沒什麼,沒跟你開玩笑,今天考研一下你,你代替我應當存在的角色,今天你去把袁滋忽悠瘸了。”
雖然驚訝,雖然愣神,雖然猝不及防,在郭戎身邊學習、磨煉了三年之久的折牧雨也沒什麼猶豫,把背在背後的兩個盛放聖旨的盒子扔給另一個親衛之後,單人獨騎,騎著馬,大步流星走到了鄭州城的護城河之外的吊橋之前。
麵對著至少三十張強弓,至少三十把強弩,至少兩支八牛弩,抵達位置之後,折牧雨擺上了一個很帥的poss之後靜靜的矗在了那裡一動不動。
這一幕,彆說隔著護城河兩岸對望的士卒,就派折牧雨出去的郭戎也是一陣恍惚。
好在,郭戎還是比較熟悉折牧雨的。
雖然折牧雨選擇的方式很拉風,很裝逼,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在對方本就是士氣全無,毫無抵抗意誌的情況下,這種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施壓方式。
而且,這種方式不僅可以吸引對麵義成軍的注意力,也可以吸引城牆之上守軍的注意力。镹span
以對方現在的狀態,或許用不了太久,整個鄭州城都會知道此時此刻城門前的狀況。
而事實上的進行也和郭戎的預估大差不差。
就位之後,折牧雨以沉默的姿態擺出了帥氣逼人的poss,而對方也在摸不到頭腦的情況下沒敢輕易的出聲。
相比較折牧雨的poss,對方的士卒要緊張太多。
一個個將強弓勁弩,八牛弩齊刷刷的對準了他,如果對方一個失手,或者準備動手,折牧雨絕對會在一瞬間被射成篩子。
隻不過,心理素質從來都是折牧雨最強的地方,雖然被大量的攻城器械指著,但是折牧雨似乎把他們當成了聚光燈……
然後雙方就這麼對峙了下去,直到百息之後,郭戎明顯可以感覺到城頭之上多了一些身影。镹span
如果猜測的不錯,郭戎認為來人大概率就是義成軍或者鄭滑節度使,袁滋。
很快,詢問的聲音從城頭之上傳了下來。
“來者何人?”
麵對守軍的詢問,折牧雨臉上掛上了笑容,清了清嗓子,中氣十足的喊道。
“某乃長纓軍大將軍、檢校兵部尚書、中書門下)平章事、河南道行軍大總管……”
折牧雨的個頭不小,嗓門也夠大,字正腔圓之下,這一長串郭戎的官職,軍銜,爵位,身份等一係列信息,可以清晰的傳入每一個義成軍的耳中。
雖然看不到城樓之上的準確狀況,但是郭戎可以看到城樓之下,城門之前,對方為首的一名軍官麵部的肌肉都在抽搐。镹span
雖然沒有說出名字,但是一連串的稱呼,尤其是長纓軍大將軍、河南道行軍大總管,所指向已經非常明顯,除了郭戎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雖然很多人喜歡在背地裡說郭戎是一個沒什麼根底,沒什麼能力,沒什麼本事,完全是靠太上皇上位的廢物。
但是實際上,郭戎的大名彆說在禁軍就是在叛軍之中也如雷貫耳,沒有人敢於輕視這樣一個可以將吐蕃人殺的鬼哭狼嚎,狼奔豕突的猛將。
“這是郭戎?”
“郭戎有這麼年輕?”
“據說郭大將軍初次出現在長安的時候而是初頭,現在應該二十五六歲了……”
“那這個人是誰?”镹span
事實上,在郭戎聽不到的地方,無數的聲音在竊竊私語,這些聲音連綿不絕,源源不斷的傳入了城頭之上剛剛抵達的袁滋的耳中。
折牧雨這邊,郭戎的一長串名號還沒報完,整個義成軍已經出現了微微的不安情緒,袁滋雖然窩囊,雖然沒有膽略,但是不是傻子,自己乾了什麼事自己知道,對方明顯就是在借助郭戎的聲名和朝廷的威勢壓迫自己。
雖然他沒見過郭戎,但是郭戎絕對不可能是下麵那個小子的樣子。
“你是郭大將軍?”
城頭之上突如其來的詢問打斷了折牧雨慢條斯理,抑揚頓挫的聲音,然而這一刻郭戎知道折牧雨這小子的目的恐怕達到了。
“咳咳,我是郭大將軍麾下的侍衛長,折牧雨!”
伴隨著折牧雨的聲音,義成軍中壓抑的氛圍瞬間消失,隻不過,城頭上,城頭之下,頓時響起一陣低弱的噓聲。镹span
“我呸!”
“你他娘的就不能一次說完!”
“害得我們還以為郭大將軍會妖法。”
如果說剛才,義成軍士卒的議論還多多少少顧忌袁滋,而這一刻,這些噓聲直接徹底忽略了袁滋這位節度使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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