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部分人,還沒等郭戎掃視完成,沉思已經被恍然取代,對於這部分軍校,郭戎表示很滿意。
他們或許經驗不足,但是,這些家夥的悟性極佳,積累足夠的經驗,施加足夠的引導,水準之上不成問題。
正當郭戎因為眼前軍校們的表現而感歎後繼有人的時候,軍校的角落裡,一個眉頭緊皺,正在苦思冥想的家夥映入了郭戎的眼簾。
在腦海中簡單思索之後,郭戎想起了他的名字以及他的身世,這可是禁軍中少有的走了後門的存在。
這小家夥可是自己親自批準的,雖然身體上差點,但是腦子絕對夠用,信念足夠堅定,意誌力也足夠強大,以他的資質,不應該連這樣一個伏擊戰都想不明白。
然而,下一刻,郭戎想到了一種可能,心中陡然燃起了一波憧憬和希望,以他的年齡和閱曆,如果能想到……
“封正言!”
“在,大將軍!”
“看你愁眉不展的,想到了什麼,說出來大家一起分析一下如何?”
聽到郭戎的話,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射到了封正言這個身材算不上高大,身體也算不上強壯的陪戎校尉身上。
看到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自己,封正言白皙的臉龐瞬間變得赤紅,本就有些內斂的瞬間尷尬到了極點,這一刻他甚至感覺用腳趾能摳出半座長安城。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耳畔一個聲音傳來。
“正言,不要忘記我們身上背負的使命!”
這聲音的主人封正言無比的熟悉,這是和自己一同長大的玩伴,也是命運和自己如出一轍的摯友,更是自己的生死之交,高漢文。
如果沒有他的鼓勵和支持,自己恐怕永遠也不會踏上軍旅。
高漢文的目顯然是提醒封正言不要羞澀,大膽的上前說出自己的想法。
然而聽到聲音之後,內心細膩的封正言卻想起了太多的東西,尤其是是想到了自家選擇玄祖的命運,整個人不僅沒有什麼行動,甚至直接怔在了當場。
看到了摯友的表現,高漢文也是欲哭無淚,封正言能想到什麼他大致也猜得到,對於自家這位兄弟實在是……
無奈之下,祭出了多年來對付封正言的秘法——抬起了看起來就很嚇人的大腳丫子,一腳踹在了封正言的屁股上,直接把封正言踹飛了出去。
接下來,
“哎呦!我擦來!”
一聲慘叫隨即傳出。
等封正言回過神來,捂著屁股抬頭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郭戎的麵前,看著郭戎期待的眼神,封正言下意識的回頭瞪了一眼始作俑者。
然後正了正身,鼓足一口氣,抱拳向郭戎道。
“大將軍,方才我在思索這柳城會不會在今夜,甚至在片刻之後就塵埃落定。”
這一句話一出,整個中軍大帳瞬間死寂。
這一刻,如果有人認真的觀察,會發現,整個中軍大帳之內近百人,除了郭戎、蘆孝兵等少數的幾人,所有人所有人都被這句話震驚了。
再,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了封正言的身上,整個中軍大帳在之內,如同沸騰的油鍋中被徑直倒入了滾水一般徹底沸騰了起來。
隻不過,相比較剛才以好奇為主的目光,這一次目光變的異常的複雜,有好奇,有疑惑,有不滿,有迷茫,還有一部分不加掩飾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瞪著封正言。
就連一腳把封正言踹出的高漢文也是一臉懵逼,此時此刻,他的臉上如同便秘,很顯然,如果早知道封正言說的是這麼一句話,打死他也不會封正言踹出去。
然而,此時此刻,郭戎、蘆孝兵在內的達幾個人卻真正帶上了一種真正的驚訝之色。
“哦不錯,不要緊張,也不要在意,至於這幫家夥,”郭戎抬起頭環視了一圈“把他們當成會說話的卷毛狒狒就好。”
卷毛狒狒,全大唐會用這個詞的恐怕也就隻有郭戎郭大將軍了。
聽到卷毛狒狒,這樣一個郭戎所使用的專有名詞,猝不及防之下,封正言也是噗嗤一下,身上的緊張被散去了八成以上。
看到封正言神情和狀態的變化,郭戎輕輕的拍了拍封正言的肩膀,輕輕的鼓勵道。
“說說的你的判斷,說說你的理由?”
再次看向郭戎,看到郭戎那鼓勵的眼神,封正言點了點頭,直接說道。
“因為大將軍派遣了大量偵察兵的滲透和潛伏,此時此刻柳城內……”
聽到這一句簡單到了極點,看起來有些廢話的開場白,郭戎的眼中閃出了無法掩飾的光芒,但是郭戎沒有說話,而是讓封正言繼續說下去。
封正言的話其實很簡單,因為大量的偵察兵,他們這些在城外的人,事實上處於了上帝視角,城內的一切在他們的眼中都是明牌。
雖然不是所有的信息都能在第一時間,準確的被傳遞過來,但是從現有的信息推算,從兵力到布置,在他們的眼中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蔣文佐手頭可以有上萬人,其中三千是從一開始就跟隨他的精銳,剩餘七千都是收編的其他雜牌。
表麵上,蔣文佐拿出了六千兵力去進攻,但是看戰場上的折損比,到底是想消耗雜牌,還是想拿下地盤,再說這還有第三個目的就不好說了。
且不論蔣文佐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六千人進攻是定了的。
拿出六千人去進攻,一千人守衛自己的基本盤,那還剩下了至少三千人。
以蔣文佐現在表現出的水平,絕對是在普通軍將之上的,這樣一個人怎麼不會讓這三千人閒著吃乾飯。
一千自己的精銳,帶著兩千雜牌去伏擊應該是合理的推斷。
蔣文佐一邊進攻城牆的對手,一邊伏擊內城的叛軍,看起來很熱鬨,但是封正言的問題就在這。
城內可是有四支叛軍力量的,三支都出動了,最後一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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