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晃悠悠,進入回秦家的巷子。
“慢!”一聲厲喝,秦想想從睡夢中驚醒,差點撲在紅袖身上。
divcass=”ntentadv”馬夫驚慌地敲門:“大娘子,不好了,有官爺攔路。”
紅袖推開車門,秦想想一眼便瞧見穿著官服的廖浩海。他臉色鐵青,嘴唇緊閉,看起來很憤怒的樣子。
“秦大娘子,借一步說話。”廖浩海明顯是壓著怒氣在說話。
秦想想才下車,就被廖浩海扯到巷口的榆錢樹下。
他動作粗魯,秦想想被他扯得踉踉蹌蹌。
秦想想生氣了:“廖評事,敢問妾身是犯了什麼罪行?家嚴雖被聖上降罪,但可沒有說株連九族。”
廖浩海望著秦想想氣鼓鼓的臉,自知理虧,卻很粗暴的說了聲:“抱歉。我是為令妹的事情而來,是急躁了些。”
秦想想有些意外:“廖評事這麼快就打聽到了?舍妹如今怎麼樣了?”
廖浩海盯著秦想想,秦想想和秦婉婉長得是一點相似之處沒有,可他現在確定了,秦觀瀾的確還有一個亡妻生的女兒,這十幾年來默默無聞,秦夫人也從來不帶出來,他也不是那等關注女眷的人,才不省得秦想想的存在。
也怪不得秦婉婉從來不提,她這姐姐,的確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還是個貪婪的、不知感恩的小娘子。
秦想想也沒想到,就因著一道八寶糟飯,她在廖浩海心中的印象這般糟。
“本官隻打聽到,她還活著。”廖浩海的心情惡劣。他出身高貴,自從做了這大理寺評事,同僚哪個見了他不給幾分麵子。平時辦起案來,同僚們更是知無不言、鼎力相助。可今兒他一問秦婉婉的事情,便罕見的吃了閉門羹。
他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還活著就好。”秦想想說。
廖浩海的目光又變得厲然起來:“秦大娘子身為秦婉婉的長姐,就這般放心?抑或是秦大娘子對秦婉婉的死活,壓根就不放在心上?”
他語氣嚴厲,譴責著秦想想,仿佛秦想想犯了天條。
秦想想笑了笑:“廖評事,妾身倒是想喊冤,可妾身這十幾年素來在深宅大院裡,認識的有身份的人幾乎沒有。這原本大理寺右獄治廳大門往哪裡開都不省得,妾身能找到廖評事幫著打聽,已經是用儘了運氣。”
“更何況,就連廖評事這般尊貴的人,也隻打聽到舍妹還活著,見不到舍妹的麵。”
秦想想一點都不覺得羞愧:“若是再不行,妾身隻有長跪大理寺右獄治廳外申冤了。”
“萬萬不可!”廖浩海急道。他想起上司的警告,神情猶豫,“此案乃是機密之重,秦大娘子若是那般做,非但救不了令妹,還會惹禍上身。”
“那妾身該如何辦?”秦想想十分誠懇地討教。
“秦大娘子且在家中安心等候,我會儘力打聽。假若事情有轉機,我會著人通知秦大娘子的。”廖浩海說。
“那就謝過廖評事了。”秦想想說,“隻是不知廖評事大恩,該如何相報?”
廖浩海忽然有些忸怩:“到時候,秦大娘子隻需和令妹如實說明便可。”
秦想想宛然一笑:“好。”
廖浩海離去,秦想想仍舊站著不動,紅袖走過來:“大娘子,這天色看著,快下雨了。”
秦想想沒動,站了須臾,冷風吹過,她忽然問紅袖:“你可聽說過南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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