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秦大娘子很奇怪,明明個兒不夠,看起來年紀也不大,但外甥女似乎對她言聽計從。還有那穆世子似乎也很聽她的話。
木秀倒是不在乎那些損失的,他是怕死人啊!
divcass=”ntentadv”這時候崔卿卿也來了:“舅父,您就聽秦大娘子的。”
既然外甥女都這般說了,木秀也隻得站在一旁看熱鬨。
十數個弓箭手已經就位,箭羽待發,叫人看了頭皮直發麻。
箭頭對著的那兩位,倒是氣定神閒。
“我看誰敢傷我們家少主!”忽一道聲音傳來,原來是姚二郎領著一乾人到了。
“陸指揮使!”陸紹庭帶來的皇城司察子也紛紛趕來,拔刀嚴陣以待。
眼看一場鏖戰即將爆發,他的金滿樓今晚即將血流成河……木秀忍不住將眼睛睜大大的,恨不得將那姚推官的模樣刻進心中。他要毀了他的金滿樓,他,他以後當然不讓他賒賬了!
“且慢!”又一道聲音厲聲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一名蓄著胡須的中年男子提著袍角疾步上樓,狠狠的瞪了一眼姚推官,轉過臉對穆霆和陸紹庭笑道:“穆世子、陸指揮使,你們受驚了。”
“姚推官,還不速速將這些弓箭手給撤了?”
“這是誰?”秦想想低聲問木秀。
“王軍使。”木秀將聲音壓得低低的,“他這人表麵上看著很和氣,但實際上很小氣。”來金滿樓都是賒賬。
當然了,後麵那句話木秀沒說出來。
弓箭手撤去,差役退散,王軍使朝陸紹庭拱拱手:“抱歉,這些日子滄州出現了好些賊人,四處冒充從京師來的貴客招搖撞騙,偏生還狡猾得像泥鰍一般,姚推官一時心急如焚,這才誤認了。姚推官,還不趕緊向穆世子與陸指揮使道歉?”
姚推官臉上的神情勉強:“抱歉,下官一時心急,誤認了。”
“哼。”陸紹庭哼了一聲,“若是再有下次,本官的刀可不認人。”
“還是查查這死者到底是怎麼回事吧。”穆霆語氣也淡淡。
“仵作!”姚推官剛喊了一聲,廖浩海走出來,“讓我試試吧。”
“你又是何人?”姚推官明顯很不情願。
“鄙人不才,恰好做過那麼幾年大理寺評事。”廖浩海方才被穆霆擄來時,是真有些不情願,但此時他倒是想狠狠的給這姓姚的打臉。
王軍使笑道:“怪不得我最近總覺得心情舒暢,連著幾日都聽得喜鵲叫喳喳,原來滄州城裡竟是貴人雲集。”
這王軍使說話真好聽。
崔卿卿擠在秦想想耳邊說:“他可真會拍馬屁。”
廖浩海神色淡淡:“貴人稱不上,我也不過是會些皮毛。”說罷他便蹲下身去,細細檢驗死者的傷口。
方才他都沒來得及看到陸紹庭的刀。
死者的致命傷看上去的確是刀傷所致。但死者就趴在桌子上,挨了這麼一刀竟然沒反應?死者是吃酒吃得不省人事了嗎?
“死者是誰?”陸紹庭問姚推官。
“死者乃是州學的鄭教授,他性情素來放蕩不羈,才華橫溢,是金滿樓的常客。”姚推官不情願道。
“他平日與彆人可有仇怨?”陸紹庭又問。
“這下官不知。怕是還得去細細調查。”姚推官神色倒是變得正式起來。
“那還不趕緊將現場收拾乾淨了,趕緊去查?金滿樓可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地方,有個死人在這裡耽擱著多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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