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一個常年居住在宮裡的殘缺之人要這俗物又有何用?張大人還是收回去吧。”
興安推了推他給銀票的手,然後繼續說道:“張大人,我看您還是把心思多花費在破案上吧,多想想怎麼去把太子殿下交代的事給完成好,畢竟,太子殿下用人可不是隻是靠說。”
張恒儉笑嗬嗬的陪襯道:“是是是,公公教訓的是也,但是下官孟浪了。”
張恒儉強忍著歡笑,內心十分不舒服。
想他堂堂錦衣衛指揮使,可謂是幾人之下眾人之上,有朝一日竟會對一個太監卑躬屈膝,這真是錦衣衛的恥辱啊…
若是那些前任指揮使地下有知,怕是早就從棺材裡飛出來跟自己算賬了吧…
看著張恒儉年麵漏尷尬之色,興安便有了替周正朗拉攏的心思。
興安看了看他提醒道:“張大人,其實太子殿下之所以盯得如此密切,是因為在他眼裡錦衣衛應該是一把鋒刃的尖刀,這尖刀日後更有可能是懸掛在百官頭上的正義之劍。”
“想必張大人在朝中為官,什麼局勢你也應該清楚,難道張大人就想一直這樣下去麼?”
張恒儉聞言淡淡一笑裝作糊塗的問道:“不知公公是何意思?”
興安擺明了說道:“你我皆是為皇家做事之人,到底是該站在哪一邊張大人心中也該有杆秤了…”
麵對興安的敲打,張恒儉瞬間醒悟開來。
原來,令太子殿下不滿意的,並非是這件案子的進展情況,而是背後錦衣衛和文臣之間曖昧的態度。
提起來這張恒儉實在是委屈不已。
他也不想與那些道貌岸然之輩同流合汙啊,但是有能有什麼辦法呢?
就目前朝廷的這個情況,他若不站隊分分鐘就被那些文臣給踢出去了…
興安看他似乎還有顧慮便說道:“張大人儘管放心,咱們替皇家辦事的人又有何可畏懼之人呢?”
張恒儉聞言喜出望外的看著他:“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興安沒有直接回複而是棱模兩可的說道:“雜家自己可不敢說出這樣的話。”
張恒儉神色堅定的說道:“下官明白了。”
“若是張大人真遇到了什麼難處,且來宮中尋我便是。”
“太子殿下那邊還等著雜家複命呢,就先走了。”
興安對著張恒儉說道。
張恒儉麵帶笑容的說道:“公公慢走~”
聽了興安的話,張恒儉猶如吃下定心丸一般。
倘若真是如此,那麼他錦衣衛今後行事便不用在這麼畏首畏尾。
他回過頭來看著還在發呆的眾人怒斥說道:“還愣著乾什麼?等著我留你們吃晚飯啊?還不趕快行動起來抓人去啊!”
錦衣衛千戶劉懷一副不解的說道:“張大人,抓誰啊?”
“怎麼?抓誰還用本官教你?你的錦衣衛千戶是怎麼升上來的?豬腦子嗎?”
“當然是抓那些散布謠言的人啊,從現在起,凡是在議論宮中事物者統統先抓起來再說,還有就是那些背地裡辱罵和藐視當今聖上者更要抓起來。”
“都抓是不是有些不太穩妥吧?”
錦衣衛副指揮使李耀輝忍不住質疑道。
對於這個平時總愛跟自己唱反調的副指揮使李耀輝,張恒儉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但是奈何人家是關係之人隻能一直隱忍不發。
張恒儉看著他有些不屑的說道:“若是李副指揮使能替本官把腦袋給交給太子殿下,那不抓也不是不行。”
聽到對方麵帶嘲諷之意,李耀輝也是冷笑的回道:“張大人何須如此陰陽怪氣,本官隻是感覺如此行事有些不妥罷了,若是這樣亂抓人到時聖上怪罪下來我等可擔待不起啊。”
眾所周知,當今皇上愛民如子,倘若是他知道了必定會大動肝火…
“本官是錦衣衛指揮使,出了什麼事情我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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