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儉看著那幾人,有意放過。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若是再讓本官發現爾等有違背太子令的行為,那李耀輝就是爾等的下場。”
原本幾人還以為會像李副指揮那樣挨個三十棍。
畢竟,作為李耀輝的鐵杆嫡係,平日裡可沒少行些陽奉陰違之舉。
如今聽到他這麼說,一時心情複雜,看向他的眼色也充滿了糾結之色。
求饒,是因為害怕,你瞅那李指揮使背景這麼硬都打成那個熊樣,那放在自己身上還能好?
可若是不被打,等李耀輝醒來知道了此事定會認為幾人背叛了他。
若是不然,為何隻有他自己挨了打?
既然如此,索性就抱上他張恒儉的大腿又如何?
想通以後,張耀便彎腰拱手行禮道:“謝張大人恩典,我等以後定對張大人唯命是從。”
看到張耀都表態了,幾人也跟著表態。
至於李耀輝,去他麼的吧。
一個連自己都保不住的人又怎麼能保住彆人呢?
張恒儉看著他們說道:“先入列吧。”
至於他們的表態,張恒儉壓根就沒當回事。
牆頭草而已,要來何用?
今天能背叛李耀輝,那明天又談何保證會不會背叛自己?
更何況,自己明天是個什麼樣還尚且不知。
至於打李耀輝,那就純屬不順眼。
有權不用,過時作廢…
而恰好,他又自己違反禁令,就勉為其難的賞他三十仗咯…
張恒儉臉色嚴肅的看著眾人說道:“今日點卯,我想很多人感到意外,想必還會有人認為,我今天是哪個弦搭錯了,會選擇在這個時辰點卯。”
張恒儉掃視眾人:“之所以把你們叫過來,是因為我都北鎮撫司出了大事!”
“大人~”
一名身穿飛魚服的,臉色緊張的跑了進來。
張恒儉麵帶不快,皺著眉頭說道:“什麼事,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外麵來了一夥官兵,把我們北鎮撫司給包圍了~”
張恒儉聞言臉色更加難看。
不管如何,錦衣衛從成立至今還從未發生這樣的事。
“你們在此等候,待我去問個究竟。”
張恒儉一甩袖袍,向門外走去。
剛走出門口,便看見手拿長矛的一夥官兵,為首的漢子不苟言笑,筆直的站在那裡。
張恒儉麵色陰沉都看著那人說到:“你們是什麼人,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人看了看他說道:“想必你就是錦衣衛指揮使張恒儉張大人吧。”
江然笑嗬嗬的看著他說道:“我乃太子殿下親軍虎嘯營首將江然,此次前來,乃奉太子殿下之命,前來接那罪首商戶,還請張大人行個方便,把人移交給我們。”
張恒儉一聽,麵露為難之色說道:“江將軍,這人恐怕你是帶不走了。”
江然一聽這話臉色陰沉了下去,看著張恒儉說道:“我等是奉命前來,還請張大人不要為難我們。”
“真不是我故意為難你們。”
張恒儉十分無奈的說道:“而是那人已經死了。”
“死了?”
江然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人放在你們北鎮撫司,怎麼會死了呢?”
“這事具體我也不知,我從皇宮裡出來返回北鎮撫司,便是聽人來報,說是人中毒身亡了…”
江然看了看他說道:“可知是何人行事?”
張恒儉搖了搖頭說道:“不知…”
江然一聽便不知該如何事好。
仔細想了想,便對著張恒儉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便回去複命了。”
說完,江然便帶兵離去…
至於查驗,相信他也沒有必要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