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突然發火的周仁壽,周正朗一臉無奈。
仔細想了想,這麼大的事情還是得說,便開口說道:“父皇,其實兒臣來此確實有事稟報。”
周仁壽撇了他一眼說道:“朕就知道,若無他事你定不會來殿中看朕。”
放下奏折,周仁壽十分平靜的看著他說道:“說吧,還有什麼事?”
周正朗看著坐在那裡的周仁壽很是認真都說的:“兒臣打算,從虎嘯營調兵,對這那賬本上所有涉事官員好好查驗一番,看是否屬實。”
周仁壽聞言皺著眉頭看著他說道:“真要搞這麼大?”
“現在京城已經是人心惶惶,在去查百官,實屬不該。”
“朕認為,這背後之人就是故意讓我們去查,從而引起君臣之間的不信任。”
“若是真是如此,便是著了他們的道。”
看著周仁壽正義凜然的模樣,周正朗十分無語。
我就說了一句賬本是假的,您老人家就聯想到了這麼多…
“父皇,兒臣說的是有可能…”
周仁壽則擺了擺手說道:“此事就此作罷,沒有證據就不能派人去搜查。”
周正朗聞言撇了撇嘴:“我看父皇是怕三叔真的意圖謀反吧?”
眼看自己的真實想法被無情拆穿,周仁壽也沒有在意,隻是看著他淡淡的說道:“正朗啊,有些事你不懂,朕能理解,等你真正站到朕的位置上,視野不同了,看待問題的角度也自然就不一樣了。”
周仁壽隨後說道:“關於你讓錦衣衛徹查查謠言的事,也就到此為止吧。”
“既然主犯已死,也沒必要在深究下去了,關押在北鎮府司的那些百姓們隨便找個理由放了。”
“你不是總感覺錦衣衛指揮使辦事效率不行麼,就趁這個機會讓你的那個近衛頂上吧。”
事情鬨得這麼大了,總要有一個背鍋的…
“剛剛父皇不還說張恒儉雖然辦事不行,但最起碼還是皇家的人…”
剛剛還要力保,這會又把人推出去了…
這他麼也太無情了吧…
“哼!”
周仁壽聞言十分氣憤的說道:“連個大活人都看不住,朕要他這個指揮使又有何用…”
原來還是為了三叔…
至於張恒儉的死活,周正朗是一點不擔心,主要還是搜查的事情。
周正朗看著周仁壽說道:“兒臣認為,賬本上涉及的官員,還是要查上一查。”
“如果真的沒有,也可以自證清白不是麼?”
周正朗看著周仁壽很是認真的說道。
“朕就想不通了,你為什麼非查不可呢?”
周仁壽十分疑惑的看著周正朗,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乾什麼。
“因為缺錢。”
周正朗看著周仁壽說道:“父皇禦駕親征,糧草和人員搭配需要錢,南方那些受災的地方需要錢,兒臣承建的火器監也需要錢,到處都需要錢。”
周仁壽看著他說道:“朕都後悔答應你當初成立什麼火器監。”
“有兵部不就夠了麼?為何非要在單獨成立一個火器監呢?”
周仁壽看著他試探的說道:“要不你看這樣,咱們先把他給停掉,等到什麼時候國庫有錢了在繼續研究,如何啊?”
“不行。”
周正朗搖了搖頭說道:“什麼都能動,唯獨火器監不行。”
“要不這樣,父皇您在晚兩年禦駕親征,等咱們兜子富裕了您在出征也不遲啊。”
周正朗反駁說道:“等到時候火器監的火器真的研究出來了,小小胡人不足為患…”
周正朗十分疑惑的說道:“這都三年沒有動靜,你就這麼肯定你說的那些東西就一定能研究出來。”
周正朗十分肯定的說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