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奇說完話,便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不再說話。
“今日把大家叫到這議事廳來,正是為了昨天皇上派人搜查的事。”
劉儘忠看了看其他幾位閣老,見隻是陰沉著臉並不打算插話便繼續說道:“昨天亥時,皇上把我和楊閣老叫入宮中,便是一頓大罵。”
“此次搜查在京官員一百三五名,涉及貪汙之人的人就已經高達四十多名,有的還是我們內閣送上去要升遷的官員。”
劉儘忠看了看王安遠說道:“王閣老,這些人可大多數都是你舉薦的,你說說看吧。”
王安遠聽聞陰沉著臉說道:“劉閣老此言差矣吧,據我所知,那些涉案也有不少你的人吧,那刑部左侍郎李衡勳是你舉薦的吧?貪汙白銀五萬兩,其珠寶首飾也是不計其數,戶部郎中季霏也是你舉薦的吧?”
“這才上任不到兩年時間,就貪汙了白銀三萬兩,劉閣老就沒有什麼要對大家說說的麼?”
劉儘忠一聽此言瞬間炸毛。
“王閣老,我隻是在就事論事,你提這些作甚?”
王安遠也是惱火的回到:“我也是在就事論事,怎麼?難道我說錯了不成?”
“那李衡勳和季霏不是你的人?”
“王遠然和張廷義不是你的人?他們哪一個沒有行貪汙之舉?你憑什麼說都是我的人啊。”
他奶奶的,出事問題就想著往彆人身上推。
這個老東西可真不要臉。
王安然更加惱火的說道:“更為可氣的是,你竟然把你得姑爺安排進了北鎮撫司,短短三年不到硬是提拔成了錦衣衛副指揮使,你是想要造反麼?劉大人?”
原本劉儘忠根本就沒有打算要乾什麼。
搜查的人凡是貪汙的就一定得換下去,主要也是為了這事。
但是看他竟然一直沒完沒了的在那裡說,竟然還提到了自家的姑爺,這就讓他忍不住了。
自己那姑爺昨日被人打了三十軍仗,屁股都開了花。
原本自己打算還要找皇上理論,憑什麼把人打成那樣,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不曾想皇上把錦衣衛指揮使的張恒儉直接給換掉了,他也是隻能抱有怨氣卻無處發泄。
“嗬…”
劉儘忠冷哼了一聲看著王儘忠說道:“我看意圖造反的是王閣老你吧。”
“我那姑爺憑本事升遷,有何問題?”
“倒是你,竟然把手都伸到了那城防營和禦林軍之中,意欲何為啊?”
“憑本事?”
王安然聞言冷笑說道:“短短三年,就爬到了那麼高的位置,劉大人家的姑爺可真是好本事啊。”
“好了!”
楊奇冷著臉看著兩人說道:“我們如今到底要議何事,抓緊時間,老夫可沒這個閒工夫聽你們說這些破事。”
隨著楊奇一聲怒斥,兩人便沒有再繼續爭吵下去。
楊奇身為三朝閣老,首輔重臣,這個麵子不能不給。
楊奇看著他們說道:“事情既然已經出了,在討論誰對誰錯又有什麼意義?眼下想個法子妥善解決此事才是正道。”
劉儘忠看了看王安然一眼說道:“工部的人牽扯的最多,他工部尚書怕是難辭其咎,我的意思是江將那張露換成李思源,必然能好好整頓工部的作風。”
王安然一聽他這麼說便是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