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江海市的黑暗由奇竹門掌控著。
奇竹門的教主來曆神秘,至今為止都沒有人見過其真容。
甚至有傳聞說奇竹門能成為過江龍,短短數年便能屹立於江海市,與某位宗師有關。
背靠宗師,橫行無忌,野心逐漸膨脹,到最後竟將魔爪伸向了老農莊的公子。
賊膽猖狂,致使江海異人界震動,試問即便是宗師自己,也不敢麵對盛怒的陳伯。
而且更令人出乎預料的是,還沒等異管局開始行動,奇竹門便被病公子單刀覆滅了。
聽到陳遠說出奇竹門,身著黑竹道袍的韓景忠不由地想起那段悲傷的往事。
四年前,明明隻是下達了綁架楚家千金的任務,結果帶回總部後竟然還多了一名少年。
就是這名少年,讓奇竹門多年的心血都付之東流。
連那位宗師都表示不再支持他們奇竹門進行任何活動。
一夜之間,過半乾部被少年斬殺,總壇被毀,教主重傷,下落不明。
韓景忠望著陳遠,隱隱覺得這張清秀的臉蛋在哪見過?
氣息也有些熟悉,而且能立馬認出奇竹門的標誌,難道是哪位同門的孩子?
當年奇竹門覆滅後,有些外出公乾的同事紛紛隱姓埋名,決定老死不相往來。
韓景忠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因為陳遠這張臉他越看越覺得眼熟。
“我聖教已浴火重生,於破敗中崛起,你隻要願意歸入我教,我可以既往不咎!”
招攬異人入奇竹門,這份功勞可不算小,至於死了兩名普通弟子,這還真是小事。
當今浩劫降臨,時局動蕩不安,往後異人才會成為主宰者,普通人隻能淪為奴隸。
聽到韓景忠的回答,陳遠握住刀柄,緩緩將破邪刀從鞘中拔出。
“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次定要仔細清理乾淨了!”
韓景忠看著陳遠的破邪刀,喃喃說道:“這刀看著眼熟,像是老農莊的……”
記憶像隻衝破匣子的猛獸,韓景忠猛然睜圓眼睛,驚恐道:“給我開火,打死他!”
吉普車上的普通弟子紛紛抬起槍支掃射。
密集的火力網霎時間就向陳遠等人覆蓋過來。
“起!”
陳遠將破邪刀插在地上,刀身騰起光幕,將子彈儘數擋下。
抬手召來吞魔刀,陳遠衝出光幕,瞬息間,就來到這些普通弟子們的眼前。
一刀掃過,鮮血起,命歸天。
數道寒光乍現,在場奇竹門的弟子都去向閻羅殿報告了。
至於韓景忠,早就禦劍向後方逃去,他曾經見過陳遠的刀,普通弟子能拖延片刻就行。
“我讓你走了嗎?”
陳遠將吞魔刀擲了過去。
韓景忠預感到死亡將近,連忙劃開眉心,祭出飼養在魂魄裡的紅魁血符。
紅魁血符離開眉心的刹那,韓景忠的血氣和魂魄都被這張邪異的血符分走。
他的身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黑發漸白,壽命缺失了半甲子。
如此慘烈的代價,換來的結果也是可觀的。
紅魁在韓景忠背後迅速生長出來,顯得凶猛無比。
麵對飛速殺來的吞魔刀,紅魁啪的雙掌合擊,猛然夾住刀尖。
但刀身之上的霸道罡氣,紅魁無法卸去,霸道罡氣貫穿全身,韓景忠吐出血來。
一刀將韓景忠擊出上千米的距離,沿途幢幢房屋都被砸出了大洞來。
然後在地上拖行百米遠,韓景忠再也堅持不住,魂飛魄散了。
契主已死,紅魁炸裂開來,內在的血符黯淡無光,裂成兩半。
……
一幢高樓上。
這裡是整塊港口區最高的地方。
一覽眾山小,視線開闊,可以看到下方的“小老鼠”正在筋疲力竭地逃竄。
奇竹門的少教主就喜歡看到獵物掙紮求生的模樣,這會讓他的腦內分泌更多的多巴胺。
“憐先生,小老鼠快要落網了,這次可否告知我你們為什麼要活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