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溫家時,正好碰到溫暮,他見鳳儀這麼晚才回來,不由得微微蹙眉“小悅,你去哪了,打你電話也不接,哥哥會擔心的。”
鳳儀看著他,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看起來很是溫柔,身上帶著淡淡的書卷氣,說起話來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成了壓垮原主的最後一根稻草。
故意製造了原主和顧以深的相遇,讓原主陷了進去,讓她癡心錯付。
或許他也是有私心的,希望原主可以和顧以深在一起,這樣子林念可就會看到他的存在。
見她盯著自己,溫暮挑眉一笑,站起身來拍拍她的腦袋“傻了?是不是餓了,想吃什麼,哥哥給你做。”
語氣自然親切,沒有一絲作假的成分。
鳳儀看著他,淡淡的轉身“不吃了。”
她徑直走上樓,突然頓住了腳步,開口道“溫暮,你試過被掛在大風車上吱呀吱呀轉的感覺嗎?”
“沒有。”
“哦,遲早會有的。”
鳳儀打了個哈欠,她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想把這幾人掛在大風車上去轉,轉到她開心了再放下來。
看著她離開,溫暮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他想勸自己的妹妹和顧以深退婚,但是看見她這不冷不熱的樣子,怎麼也說不出來。
鳳儀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轉身走進了畫室,看著許久未動得筆,她似乎感受到溫悅的身體在顫抖。
眼前還有一幅尚未完工的畫,一個房間,一半隱藏在黑暗中,一半陽光照耀,空氣中似乎都帶著了點點的塵埃。
她頓了頓,抬手拿起畫筆。
一個女子,渾身被枷鎖纏繞倒在地上,努力的向前爬去,白皙又青筋儘顯的左手跨過了那道線,她似乎被陽光灼傷了一般,手腕的動作像是要收回來。
鳳儀停下來筆,輕輕開口道“你好,溫悅。”
她收了筆,這雖是由她所畫,但卻是無意識畫出來的,或許是溫悅內心的自己。
【大佬,溫悅好慘,她沒有做錯什麼呀,她不應該躺在這陰影的部分的。】
001有些氣憤,畫中人亦是作畫人。
鳳儀輕輕嗯了一聲“她是個很好的人,溫暖善良,和她的作品一樣,帶著一種對生命的崇敬。”
看著畫中女子,臉上最後的表情,緊閉著雙眼,嘴角似乎在笑。
她輕輕歎息一聲,開口道“隻是最後她迷茫了,覺得連陽光都會灼傷了自己,身處黑暗,心生向往的掙紮著朝著陽光前行,卻在最後一刻止住了腳步,隻是用手小心翼翼的感受,這已經足夠讓她歡喜。”
鳳儀伸了一個懶腰,眸光柔和的看著那一幅畫。
明天的同學聚會還有一場戲要看,希望那些曾經傷害過溫悅的人能夠承受得住她的熱情。
畢竟,她可是一個特彆喜歡同學的人啊!
…………
同學聚會上,眾眾推杯換盞,你來我往的寒暄著,互相恭維攀比。
“林月,好久不見啊,你越來越好看了,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
“那可不,我這張臉可是花了幾十萬的。”林月一身名牌,脖子耳朵昨晚上都戴著手飾,提著香奈兒最新款的包包,眼裡止不住的得意。
她運氣好,嫁了個富二代,從此實現了階層的跨越,走上了人生巔峰。
再也不用靠和人拚單假裝名媛了,也不用小心翼翼的看彆人眼色。
看見她如今春風得意的樣子,有些人嫉妒得都快噴出火來了,還不得不咬牙恭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