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本來想借自己暈倒的事情和白母說一下徐晨的事,畢竟自己都快死了,開口要錢也比較容易。
她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段景睿直接被鳳儀廢了,送去了精神病院。
看徐母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打來,白音頭一次感受到來自親人的窒息。
她知道自己開口白母不會拒絕,但是心中肯定難免有想法,畢竟自己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吃喝拉撒都是白家的,又偏偏一直給徐家花錢。
“我知道了,彆打電話催我。”
白音掛斷電話,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然後爬起來,以前合身的衣服如今穿在身上顯得空落落的。
“小音,你怎麼下樓了?”
白音朝白嘉禎揚起一個蒼白的笑:“我見太陽不錯,就想出來走走。”
白嘉禎點點頭,將手中的電腦放在一旁,走過去扶著白音:“我陪你。”
自從白音查出腎衰竭以後,他基本上都在家裡麵呆著,一直陪著白音,生怕下一秒就見不到這個人了。
兩人來到了海邊,看著海浪翻滾,心中被鳳儀籠罩的陰影才散去不少。
白音脫下鞋子,踩在沙灘上。
“哥,如果我死了,你會忘記我嗎?”
“小音,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知道你不是我妹妹的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欣喜嗎?”
“你是我這一生中不可缺少的一個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
踏著海浪,白嘉禎背著白音,兩人之間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樣子,從哪個角度都能看出兩人之間的貓膩。
“我一定會救你的,我一定會救你的。”
白嘉禎重複著這一句話,像是想到什麼,眼神深沉的如同一隻伺機而動的毒蛇。
白音微微一愣,有些不安的看他:“哥,你該不會要做傻事吧?”
白嘉禎微微一笑,和白音並排坐在沙灘上,腦海中浮現一個瘋狂的計劃。
從白音暈倒的次數越來越多,那個念頭就瘋狂在他的腦海萌芽,特彆是他已經受夠了鳳儀,迫切的想把這個牢籠撕開。
“不會的,小音。”
白嘉禎沒有和白音說,他不想讓自己心中單純美好的女孩,知道這些肮臟和黑暗。
見白音欲言又止的樣子,白嘉禎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小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哥,我想要八十萬,就當是我問你借的。”
白音低頭,不敢看白嘉禎,有些心慌的解釋:“我哥哥出事了,要是我不救他,那他這一輩子都隻能待在牢裡麵了,哥,我實在沒有辦法。”
白嘉禎一下子笑了出來,說了一聲好,兩人依偎在一起,深情款款的對視著。
遠在學校的鳳儀還不知道,有人已經盯上了自己,她正一臉無語的看著眼前差點被自己的小裙子淹沒的少女。
“金大小姐,現在還很早,咱們沒必要現在就出門吧,去了也隻能乾等著,有這時間,還不如我多整理一下數據。”
“都快畢業了,我們寢室都沒有好好的聚在一起吃過飯,好不容易才把你從實驗室給扒拉出來。”
金凝雲艱難的從一大堆衣服中伸出脖子,見鳳儀短袖長褲,打扮得十分簡單,一下子急了,把人摁在座位上,拿著化妝品就是哢哢一頓。
幾個人,有人畫眉毛,有人畫眼睛,忙得不可開交,最後心滿意足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