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警察,白嘉禎恍然大悟,勉強回過頭去,隻瞧見鳳儀雖然是在笑著,眼神裡卻沒有一絲感情。
“你故意的。”
白嘉禎用了肯定句而非疑問句,心中豁然升起,一絲自暴自棄,自己耗費心機,結果全在她的算計之內。
鳳儀並沒有回答他,嘴角帶起一絲冷笑,看著兩人被押上車。
徐晨反應過來,惡狠狠的盯著鳳儀,奮力的嘶吼著:“你這個賤人,你故意害老子,你一早就知道了,故意等我們倆跳進你的陷阱。”
旁邊的人推了他一把,將他塞進了車裡,眼裡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鳳儀移開目光,無論她是不是故意的,那也是這兩人起了壞心思在前,現在反過來怨恨她
她沒有回白家,而是直接去了學校,等著法院開庭。
白父知道白嘉禎被抓以後,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進了急救室,而白母和白音默默的在手術室外麵抹眼淚。
“小音,你知道嘉禎是因為什麼被抓的嗎?”
白母神情十分疲憊,慌得六神無主,僅僅隻是一夜之間,她隻覺得天塌了,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看著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一顆心就像被針紮一樣,既擔心著自己的兒子,又擔心著自己的丈夫。
白音的眼神放空,聽到白母的問話,一下子驚醒過來,搖了搖頭。
“嘉禎這孩子好端端的,怎麼就被抓起來。”
白母說著說著,又哭了出來,沒有注意到身旁白音滿臉的不自在。
白音心中升起一絲害怕,想起了頭天晚上白嘉禎在房間和自己說的話,大概能猜到他是為了什麼才被抓起來的。
但是白音不能說,一旦讓白母知道白嘉禎是為了她去找鳳儀的,即使白母再疼愛她,最終也會恨極了她。
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走了出來,白音和白母連忙走上去,哭得梨花帶雨的:“醫生,我想問一下我的丈夫怎麼樣了?”
“病人氣急攻心,看今晚能不能醒過來,如果不能的話,有可能這輩子都會是植物人,你們在他的耳邊說話,看能不能喚醒他。”
聽見醫生說的話,白母腳下一軟,差點倒了下去,幸好旁邊的白音扶了她一把。
“媽,這種時候,你不能倒下,爸爸和哥哥還在等著你。”
白母嗚嗚嗚的哭著,點了點頭,拍了拍白音的時候:“小音,你說的對,我還不能倒下,幸好有你,要不然媽媽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守在白父的身邊幾個小時,依然沒有見到白父醒來,瀕臨絕望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那個女兒。
白音也抹了一把眼淚,開口道:“媽媽,不管怎麼說,姐姐都是白家的一份子,這種時候她應該在場的。”
“喂,小妍,你爸爸住院了,醫生說如果他今天晚上醒不過來的話,這輩子都有可能醒不過來了,媽求求你過來看看他……”
鳳儀捏著電話,聽著白母哭的死去活來的,沉默了一下,還是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