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將自己的手放在鳳儀的手裡取暖,甜甜的開口:“大哥哥,我也會在這裡等你的。”
看見梨花漸漸地睡去,鳳儀將她抱在懷裡,慢慢的踩著雪花走下來。
雪有些大了,模糊了視線,鳳儀看見一個拿著長槍的將軍站在雪地中,目光落在了她懷裡的梨花身上。
“我這戰袍冷,可否借少俠的衣服一用?”
鳳儀點了點頭,她披在梨花身上的外袍,本來就是怕梨花生病。
將軍把長槍遞給身後的士兵,小心翼翼的從鳳儀懷裡接過小姑娘,寬厚的手掌擋住梨花臉蛋前的雪花。
見她半夢半醒之間叫了一聲爹爹,將軍輕輕嗯了一聲,眉眼溫柔,一點也不像戰場上殺伐果斷的鐵血將軍。
第二天還是沒有戰事,雪倒是小了不少,看見鳳儀,梨花開心的招了招手:“大哥哥,你又來了。”
此行的,還有鬼穀的憨包鬼。
憨包鬼怕嚇到梨花,將懷中揣著蜘蛛的罐子放到了下麵,翻了很久,給小姑娘找到見麵禮。
今天的將軍回來得格外的早,梨花眼睛一亮,跑了下去。
梨花揚起頭,烏黑明亮的眼睛盯著將軍:“爹爹。”
“鬼主,梨花好像以前的我們。”
看見他們離開,憨包鬼才後知後覺的記起自己扔在雪地裡的蜘蛛,懊惱的拍了拍額頭:“完了,我的珠珠沒了。”
憨包鬼哭的梨花帶雨,嗚嗚咽咽的將自己的蜘蛛下葬,還做了一首葬蛛吟。
大戰的前夕,鳳儀從懷裡拿出了一枝精心製作的梨花,送給了梨花。
梨花非常開心,愛不釋手的摸著,栩栩如生,活靈活現,仿佛在雪地中怒放的那一抹絕色。
“大哥哥,這就是梨花嗎?”
“嗯?你沒見過?”
梨花搖了搖頭:“我隻聽爹爹說過,以前是有梨花,他和娘親就是在梨花樹下相識的,後麵梨樹全死了,我便幻想戰事停了,這裡滿山遍野又開著梨花。”
鳳儀沉默了一會兒:“大哥哥會讓你看見的。”
下了高樓,鳳儀看見了一個1米9的漢子,聲音極其溫柔的喊了一句:“鬼主。”
這個人是溫柔鬼,看起來挺有個性的,那一聲鬼主差點甜到鳳儀掉牙。
最後隻能落荒而逃。
戰爭的號角吹響,慶國的旌旗在城牆上幡動,刀刃被仇恨浸滿了鋒芒。
“玉門關打起來了,咱們這裡不能輸,城破,那就敗了。”
“我們敗不起!”
“殺!”
放眼望去,硝煙嫋嫋,全是殺紅了的眼睛,箭矢飛掠而過,各種武器出現,刺進了戰甲後的滾燙胸膛。
敵人的長刀捅進了士兵的身體裡,士兵倒在了地上,繡了平安的荷包還在盔甲下貼身放著,牽扯著遠方親人的思念和祝福。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哈哈哈,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孫子們,你爺爺來了。”
這裡有士兵,有將軍,有老者,也有癡情的男女。
“這江湖,哪裡離得了國,這也是兩國江湖的廝殺,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碰到這麼一戰。”
老刀彎刀如鋒,殺得敵人心驚膽顫,被昭國的高手重點照顧,五個人一起圍攻他。
最後他拖著那幾個武林高手一起共赴黃泉,坐在了滿是屍體的戰場上,咧嘴一笑,顫顫巍巍的扯下腰間酒囊。
口子向下,隻有幾滴透明的酒滴落在地上,老刀將酒囊蓋好,嘟嚷了一句:“忘記問那小子要酒了。”
說完,眼裡的神采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