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一次非同小可,警察便把所有人全帶回警察局做筆錄。
小區裡人很多,還有成群結隊的中年婦女一起去跳廣場舞的,看見程家人都被帶走,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這是出什麼事了,我看見程家那媳婦身上全是血,看著都嚇人。”
“泥人都還有三分火氣,程家這家子簡直不把舒薇當成人看,看看打成什麼樣了,如今落得這個下場,隻能說是活該。”
有人唾棄的看著王蓮芳,舒薇聰明能乾,街坊鄰居誰不誇一兩句,王蓮芳這個婆婆腦子有病似的,看不得其他人誇自己的兒媳婦。
“可不是嘛,程凱康考上大學以後,她一天天拽的跟什麼似的,看人都是用鼻孔看,上次我碰到她,和她打招呼,結果人家愣是看都不看我一眼,一副瞧不上我們的樣子。”
有人哼哼笑道:“可不是,人家有一個寶貝兒子,現在工作了,又是吃國家飯的,出息了。”
這個年代的大學生還很少,而且畢業以後,有著國家分配工作,是很多人心目中的鐵飯碗。
但凡哪家孩子考上大學,都是很多人羨慕的對象,還會敲鑼打鼓,寫請帖辦狀元酒,熱熱鬨鬨的向親朋好友宣告自己家裡出了個大學生。
到了警察局,王蓮芳和程娜顯得十分緊張,坐立不安的看著四周。
“警察同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應該是把這個女人關起來,我們可什麼事情都沒做。”
“你們彆緊張,隻是讓你們來做一下筆錄。”
王蓮芳不識字,也自狂自大慣了,但她看著那些警察,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將手放在膝蓋上,老老實實的坐著。
和兩人截然相反,鳳儀倒顯得落落大方,十分自然,讓警察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來警察局的,或多或少都有些緊張,你看起來倒挺放鬆的。”
鳳儀眨了眨眼,開玩笑的說:“都來過好幾次了,跟自己家一樣。”
其他人也笑了,這個女子因為家暴曾經報過兩次警,他們也是有印象的。
如今看見程凱康家暴不成,反而還受傷了,警察同誌雖然嘴巴上不說,但心中覺得大快人心。
工作人員很忙,給她們倒了一杯水,又開始忙自己先前還沒有完成的事。
“你們稍等一下,我隨後就來。”
王蓮芳看見警察離開,瞪了鳳儀一眼:“都是你這個害人精害的,要不是你,我們怎麼會被帶到警察局來,不能回家。”
鳳儀也不慣著她,冷冷的說:“活該,差點忘記了,你和人約好了要一起去跳廣場舞。”
鳳儀鄙視的看了眼她:“穿得花花綠綠的,我還以為春天到了,人家老大爺們是老了,但沒有瞎,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這張老臉,不嫌膈應。”
鳳儀還做了一個嘔吐狀,差點把王蓮芳氣個半死。
王蓮芳被鳳儀的話刺激到了,一張老臉紅了又綠,綠了又黃,十分難堪,好像自己被人將衣物全部扒了下來,扔到了大街上一樣。
“老娘撕了你的嘴,讓你胡說八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天天隻知道勾搭男人。”
鳳儀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又甩了一巴掌給程娜:“我先撕了你和你女兒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