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林刻站得筆直。
林刻緩緩清醒過來,張眼就看見輕羽治愈人心的笑容和她手中那碗熱氣騰騰的粥。
“夫君,該喝粥了。”
這種該死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林刻彆過臉,“不喝,你管殺不管埋!”
輕羽笑得花枝亂顫。她挪愉問道,“我可是人偶,想入木三分?”
林刻悲憤,“三分哪裡夠!”
“其實,我可以用……”她伸出白皙的長腳,腳趾在林刻腿上爬啊爬,逐漸靠近禁忌之地。林刻喉嚨滾動,眼睛緊緊黏在如玉珠一樣的腳趾上,十分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不料,輕羽轉身將一隻氣鼓鼓的白團子塞到他懷裡,“在此之前,飛雪妹妹可是等了你一整晚哦。”
這磨人的妖精!林刻哀歎一聲,低下頭正對上白團子的大眼睛。
她的眼睛忽地蒙上一層水霧,“刻哥哥,我師父她,她罵我!”
林刻瞬間恍然,這是飛雪借著靈魂投射接管了十九的身子,手下意識地擼團子,“她怎麼罵你了?”
“咪!”白團子的雙眼咪成一條線,“罵我,在受限製的情況下,在葬神島搞出那麼多事……”
原來如此。他是知道的,葬神島畢竟是新人試煉,飛雪為了混進去,限製住了自己的實力,否則區區天蜈危險形態在她手中怕是一秒就被剔成空殼。
“確實有點魯莽了。”
飛雪大怒,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疼疼,要斷了!”
“哼!”白團子彆過圓滾滾地身子不看他。
林刻揉著手指,問,“那你現在是什麼情況?”
“閉關,練劫劍。”
輕羽好笑地看著兩個大孩子互動,“那你是偷偷溜出來的?”
“哦,對。”飛雪小心翼翼地看了林刻一樣,“刻哥哥,那個人,院長限製他不準再找你麻煩了。”
那個人?哦,是指黎永誌是吧。林刻明白了飛雪的意思,隻是限製就說明沒有收到懲罰。他又擼了一把白團子,“我知道了,你快回去練劍吧。”
“恩。”飛雪的意識回轉。再次張開眼睛時,她已經恢複成了冷漠的孤星飛雪。星雨和六月在一旁護著她,而周圍是數不儘數的異怪和異種。
“回來了?”
“恩。”
“繼續?”
“繼續。”
聖潔與怨孽的雷電交錯,無形的場布滿整片空間。飛雪一彈鎮星劍,綿綿不絕的劫意衝霄而起。在劫意之下,水靈能和電靈能融合,如水一樣的雷自天上落下。
劫劍·水劫。
‘蒙蒙細雨’穿透了所有敵人。血肉在雷光中消融,隻遺下滿地白骨。少女俏立白骨間。
客房中。
輕羽輕聲問道,“是不是很憋屈?”
憋屈,當然憋屈!
林刻其實很清楚正心現在的處境。當任院長是月華公主,她是皇室中人,正心也就不可避免地陷入皇室鬥爭中。當代皇帝已經年事已高,子嗣們虎視眈眈。其中以太子為首的保守派和以七皇子為首的變革派威勢最大。
唯一支持正心的月華公主風雨招搖中,因為她是女兒身……
這種艱難處境下,把持機關術的黎家就十分重要了。黎永誌的存在就是黎家支持公主的一種表態,月華動不得他。
隻是理解歸理解,林刻越想越憋屈。
這時,一個人站在門口猶猶豫豫。沾滿機油的白大褂不是黎青陽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