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艦拖著大海螺號在海麵上前進。
中控室中，小螢，阿寶等人正在狼吞虎咽。他們都注入了納米機械蟲，不同的是小螢他們注射在機械核心體中，而月芒則直接注射在手臂中。
此時，他的手臂上已經浮現大量黑斑，其中幾塊還隱隱有灰色晶體將要冒出。隻是半天時間，風華蓋昊京的玉公子已經是皮包骨頭了……
“好餓！”他拿起一顆渾圓珍珠，看也不看的直接吞下。珍珠入口即溶，為他補充了大量的生命能，但是轉眼又被納米機械蟲吸收得一乾二淨。
黃海豹在一旁看得心疼，這些珍珠都是他船上的貨，連連勸道，“慢點，慢點啊。”
劉月芒頭也不回的直接甩他一塊金磚。
“喲！”老海狗立刻笑逐顏開，“客官請慢用！”
黎青陽則一邊吃一邊思考，“原來所謂的灰晶病就是如此得來。”
他抬手望天，“大氣中納米機械蟲的密度早已經超標，它們在外界已經得不到足夠的養分，有些納米機械蟲就隨著人的呼吸，進食等行為進入人體中，依靠人體的生命能存活。
但是它們的程序中應該有不得傷害人類的底層邏輯，等人體的能量不足供養它們時，就主動進入了休眠狀態。
但是這反而給人體造成極大的困擾，休眠的納米機械蟲阻塞了血管，甚至凝結為結晶，形成了所謂的灰晶病。”
“所以由生命能凝聚成的幽露珍珠可以緩解灰晶病，甚至一部分人在激活灰晶後可以使用它們的力量。”小螢拿起幽露珍珠，感受其中蘊含的生機，“當掌權者飽受灰晶困擾，又知道海族擁有這種珍珠時，戰爭就爆發了。”
阿寶歪著頭，“我倒是好奇那個流波公主到底有多好看，光是唱歌就平息了戰爭。”
劉月芒搖頭。“她肯定具有神異之處，能滿足海族的某些要求，才有後來的通商之舉。可惜的是……”
他搖頭，“改變的隻是掌權者的生活，平民們依舊難過，否則就不會有海盜了。”
“這你就錯了。”老海狗意外地維護公主，他至死無法忘記那道站在戰火血海中悲歌的倩影，“公主心係平民，早在兩族的貿易中規定了，每船珍珠必須有一定的份額分給平民們，最少落霞城的平民還可以勉強度日。
隻有那些低賤的奴隸才會去當海盜。”
甲板上，林刻躺平仰望星空，飛雪在他身邊一顆接一顆地吞著珍珠，好奇地望了望天空到底有什麼讓心上人如此沉醉。
那是一道橫跨天際的璀璨星河，在它的身旁連月亮都黯淡失色。
林刻突然出聲，“在我的家鄉也有這樣一道銀河，就是在光汙染下已經不常看得到了。”
飛雪張口欲言，卻又覺得他並不需要自己的安慰，想了想也躺下來，將頭埋在他的心口上，手則緊緊握住他的手。
不管如何，我都會和你在一起。
林刻感受到了她的心意，所以他笑了，“你知道嗎？天上的星河叫做鏡河，也是這個世界的名稱由來，它並非真的星河，而是由無量數的納米機械蟲彙聚成的天河！”
該那是怎樣龐大的一個數字啊！
飛雪一時有點失神。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這兒，誰也不說話，隻是對方陪著自己便已經滿足，頗有點歲月靜好的意味。
突然一道紅色身影坐在他們身旁，神孽輕羽端著半身的小紙人嘟著嘴，“夫君，我無聊了。”
林刻詫異，“你不畫符了？”
輕羽戰鬥時使用的符都需要平日裡先預備好，他記得她可是很勤快的，每次一有損耗就會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