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茲歐轉過頭看去,就見到拿著一個蘋果走來的小傑。
小傑將蘋果往卡茲歐手上的箱子一扔,後者慌忙接住。
卡茲歐抬頭道:“謝謝!”
小傑微笑著罷了罷手,卡茲歐也就趕緊離開了。
就在這時,頭頂上海歐群的叫聲吸引了小傑的注意力,他仰頭看了看,略顯嚴肅地說道:“暴風雨要來了。”
船長眉頭一挑,又噸了口酒水,大紅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扭頭問道:“小鬼,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傑沒有在意船長的反應,他指著頭頂上盤旋著,不斷地叫著的海鷗,說道:“是海鷗們這麼說的。”
船長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怎麼可能?”
他不相信小傑能聽懂海歐的叫聲。
小傑沒有理會船長,他的表情愈發嚴肅。
為了得到更加準確的情報,他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稍作調整後,用力地嗅了嗅。
然而,他似乎還是覺得不夠清楚,直接原地起跳,輾轉騰挪間三兩下的功夫,就順著桅杆爬上了瞭望台。
這次,他又捏了捏鼻子,在空氣裡嗅了嗅後,轉頭對著下麵的船長道:“是超級大的暴風雨就要來了!”
小傑似乎也知道自己這樣說,根本沒有半點說服力一樣,補了一句:“是真的,我聞味道就知道了!”
“那眼神,難不成……”
船長愣愣地看著小傑,這個刺蝟頭少年的身影竟是與記憶中那個家夥的身影漸漸重疊。
……
船艙裡的修正閉目養神,但一股新鮮的海水腥味鑽入了他的鼻孔。
修睜緩緩睜眼,自語道:“來了。”
旁邊的考生聞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船艙忽然向一側傾斜,那些毫無準備的考試頓時人仰馬翻,摔倒、與周圍的人或物碰撞,最後擠成一團。
修靜靜坐在原地,手中長刀刺穿船艙地板,不知何時,他已經將自己固定住。
接著,船體又是一個顛簸,炒豆子似的把一眾考生抖到了船艙另一側。
在接二連三的劇烈顛簸中,不少考生要麼撞的遍體鱗傷,要麼頭暈目眩,兩眼昏花,口吐白沫。
地板上,更是多出一攤攤嘔吐物和不明黃色液體。
但這些喧鬨都不能影響修,他雙眼微闔,靜靜聽著船外的風雨雷鳴。
內心世界中,修平靜地坐在精神力所化湖泊上,湖水平和如鏡,映出天空中的濃重烏雲,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但當那些躁動之物將要觸及修,觸及平和的水麵時,卻都煙消雲散,化為虛無。
殺生道·心法——水境。
殺戮並不困難,困難的是不被殺戮影響心神。
所以越是善於殺戮的人,越善於控製自己的心理活動。
而像修一樣,泰山崩於麵前而不改色,屍山踏於足下而不為動的,也算是極致的心境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修感到那股濃厚海水腥味逐漸散去,太陽曬過的平淡水汽味慢慢取而代之,修睜了開雙眼。
結果就看到小傑那對大眼珠子就在修麵前眨巴眨巴。
在這種近距離下,此刻對這小鬼分外敏感的修,差點一拳糊到小傑臉上。
但表麵上,修默默拔刀入鞘,冷淡地看著小傑道:“有事?”
小傑這才後知後覺地退開,臉上仍帶著一幅傻麅子的好奇神色。
“船長叫我們還能行動的去船長室。”
小傑盯著修,解釋道。
“那倆家夥已經出來了啊。”
修心想到,直接起身,活動活動筋骨,發出劈裡啪啦的爆鳴聲,由於氣血一刻不停的運行,所以修根本沒有大腦供血不足、腳麻腿酸之類的情況。
一旁小傑見此,暗自吃驚。
船長室內。
雷歐力、酷拉皮卡已經先到了,小傑也領著修開門走進。
等候多時船長抱胸說道:“你們四個先報上名來吧!”
船長剛說完,小傑就迫不及地舉起了手,大聲道:“我是小傑。”
酷拉皮卡與雷歐力也是相繼開口。
“我是酷拉皮卡。”
“我叫雷歐力。”
修自然跟道:“修·克賽克。”
如果不是彆人問他名字,他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個姓。
船長拿走嘴上叼著的煙鬥,接著又問道:“你們幾個為什麼想當獵人?”
不知道船長是代理考官的雷歐力並直接炸刺,指著船長道:“喂,你又不是考官,你在那裡問什麼問啊?”。
“回答就是了。”
船長回道。
小傑看了看旁邊的三人,再次率先回答道:“我是因為我老爸是獵人,我想知道能我老爸癡迷到拋家棄子的獵人工作,到底是怎麼樣的,所以就從鯨魚島出來了。”
此刻,船長終於確定,小傑就是金的兒子,心中暗道:“果然是那家夥的兒子!”
“喂小鬼。”
雷歐力忽然雙手插兜,鄙夷地盯著小傑道。
“不要在旁邊插嘴回答啊。”
“有什麼關係嘛,隻是說一下理由的話。”
小傑回以經典的天然憨式回答。
“真是個缺乏協調性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