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眼神閃爍,難得主動配合道。
他大概能猜到酷拉皮卡在想什麼,但他的赤血之眼和窟盧塔族的火紅眼根本沒關係,隻是長得很像而已。
“……等等,我發動【癡·修羅涅槃】後的全念係解放和酷拉皮卡紅眼狀態下的全念係解放好像有些聯係……”
修忽然發現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共同點。
“原作裡窩金也說過,那些窟盧塔族戰鬥力都不弱,也就是說紅眼狀態戰鬥力提升可能不是偶然的麼……”
酷拉皮卡自然沒有注意到修眼中的細微驚異之色,他雙手緊攥著,腦子裡充滿了發現“遺落在外”的同胞的喜悅。
“那麼,能給我你的聯係方式嗎?”
酷拉皮卡眼神灼灼地盯著修,讓後者忽然有些不自在。
“我沒有現金,更沒有手機什麼的,自然沒有聯係方式。”
修維持著淡然如尼特羅的表情道。
“那麼,能在約個時間地點見麵嗎?抱歉,請原諒我的突兀,但我們可能是世界上僅剩的窟盧塔族血脈了。”
酷拉皮卡眼巴巴地看著修,使得修沒來由地一陣惡寒。
“某種程度上,酷拉皮卡是男的,或許是件好事……”
修暗暗想到,嘴上順口道:“那就9月1號,在友客鑫見麵吧。”
“非常感謝,以後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儘管告訴我!”
說完,酷拉皮卡就一臉按捺著激動的表情,迅速離開了。
修就這樣看著酷拉皮卡急衝衝地來,然後興高采烈地回去,心中不由得暗自歎息。
酷拉皮卡劇情前期在不涉及“蜘蛛”和“火紅眼”的情況下就很理性冷靜,但相對的,一但涉及到,他就會變得非常神經質和衝動。
到了黑暗大陸篇,掌控著黑幫不擇手段收集火紅眼,還給那些眼球建了祭壇祭奠的酷拉皮卡,跟現在的酷拉皮卡完全是兩個人。
那個時期的酷拉皮卡,幾乎被仇恨吞噬殆儘,如果不是族人們的眼球還沒儘數奪回,幻影旅團還沒被他斬殺殆儘,他可能早就自殺殉死了。
“把對死去族人的情感轉嫁到我身上了……這是把我當成精神支柱了啊。”
修暗自想到。
“火紅眼的本質,到底是什麼呢……”
……
是夜,修的精神世界。
“修”靜靜盤坐在象征他精神力的澄澈水麵上,隨著修的意識逐漸下潛,一縷縷猩紅在水中浮現。
很快,宛如病毒傳播似的,整片精神力所化海水,迅速染上了血液般的顏色。
那是修的殺意在不受控製地釋放、逸散。
接著,那些原本沉積在精神力海底部的意識碎片,那些死去生物殘留的深沉怨念、憤怒、恨意,以及恐懼,以各種屍骸的形式浮出水麵。
於是血海中央,一座以“修”為中心和頂端的屍骸之山拔地而起,無儘惡意帶著貪婪與恐懼,將它們的主宰拱衛托舉。
這座屍山不高,隻能算是一座微型小丘,血海中,幾頭鯊魚的背鰭破開海水,在屍山周圍巡環。
“修”靜靜睜開眼,浸透了殺意的眼神,卻顯現出一絲若隱若現的慈悲,身下的血肉屍骨中,一朵朵妖冶的曼珠沙華自屍骸縫隙中緩緩綻放,通體血色,宛如鮮血凝成,遍布屍山。
一個蒼老的佝僂身影靜靜屹立在修麵前。
他腳步隨意,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身體如大多數駝背老人般微微前傾,身上破破爛爛,滿是血汙。
這個老人似乎是所有屍骸中唯一完整的。
老人用空洞的眼眶無神地注視著修,曾經,他為了武道,自己挖掉了雙眼,適應了黑暗後,才堪堪完成那部終極秘傳——《血海修羅坐像》的觀想。
作為武人,與修相比,他毫無疑問是平凡且平庸的,為了避免觀想中足以摧毀精神的自我暗示,他選擇在絕對的黑暗中麵對觀想圖中的無儘殺意,最後在「殺生道」上的成就,也遠不如修。
這具屍骸的致命傷隻有一處,就是他左胸胸口那個大洞。
“殺了我,以我作為你武道的起點;我會死在你手上,以你作為我武道的終點。”
“修”意識中浮現出這句話。
老人麵對自己已經沒有前路的武道,最後還是逃避了,選擇讓修殺死自己,以避免自己結局的不堪,同時把修徹底送上這條不歸路。
“修”緩緩起身,眼中慈悲仿佛露珠滑落般消散,整個精神世界的力量此時儘數回歸意識本身。
修的主意識已經清醒了。
“真是難得啊,終於又見麵了。”
修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老人,巨大的陰影幾欲將老人徹底吞噬。
“師傅。”
老人嘴角微微揚起,乾癟的臉上,卻顯出幾分難以磨滅的瘋狂。
“答——應我——■■■,不要——停止——戰鬥,直到——最後的——終結。”
“轟——!!!”
看著眼前化作齏粉的佝僂身影,“修”收回右拳,一如曾經無數次般淡淡道:
“弟子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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