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稚嫩，如同幾歲的幼童，但是已經十分的清晰。
謝道淩瞬間在腦海中腦補出了一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形象。
“呼～，你是飽了，我可是什麼也沒得到。”謝道淩氣哼哼的對著器靈神念傳音，現在的他必須要將這器靈給把握住了，不然這次可就是賠本兒買賣了。
“可是我吃飽了才能配合你啊！”器靈帶著一腔稚嫩的童音，理直氣壯的說道。
還沒等謝道淩說話，就聽到她繼續念叨道：“要不是你一直拿我裝那些靈力差到極點的液體我早就恢複了，你難道不知道器靈恢複是需要大量靈氣和天材地寶的嗎？”
謝道淩聞言有些尷尬，他也沒想到自己能碰到這種千萬分之一的幾率啊。
不過隨即他又有些震驚，這器靈不過是剛剛起步的狀態，為什麼靈智這麼高，還知道吐槽了？
這靈智跟一個真人也沒有區彆了啊。
器靈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傲嬌的道：“本器靈可不是那些普通器靈可比的，懂嗎？”
謝道淩：“……”
他的內心槽點滿滿，這真的是器靈？不是哪個老妖怪的靈魂被封印在裡麵了？
“嗯？或許還真有這個可能啊。”謝道淩心中靈機一動。
隨即試探性的問道：“既然你說的這麼厲害，那你有什麼特彆之處？”
器靈頗為自信的道：“當然有，但是我不告訴你！”
謝道淩發誓，他真的有一巴掌拍死這個器靈的衝動，這麼叛逆的器靈拿來乾嘛？
或許是感受到了謝道淩散發出來的不善氣息，器靈又小聲的補了一句道：“我隻是忘記了，還不是怪你不早點喂飽我。”
“你的能力還能忘記？你逗我玩兒呢？”謝道淩心中有一股荒謬的感覺湧現，他握著葫蘆的手已經開始發白了。
感受到謝道淩情緒的劇烈波動，器靈終究還是認真的解釋道：“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麼，我不是新誕生的器靈，在你爺爺的爺爺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就已經誕生在這裡了。”
此話如同一道驚雷在謝道淩心頭炸響，他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手中的葫蘆，沉聲道：“你是說你是第一任器靈？”
“當然！”器靈理所當然的應了一聲。
“你彆不服氣，我記得我誕生的時候，似乎正是什麼血雨浩劫的時候吧？”她帶著思索道。
謝道淩此刻已經被震驚到麻木了，血雨浩劫他熟悉得不能太熟悉了，就是建木隕落的時候產生的天地浩劫。
他當初還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縱觀了全程，天地間籠罩的那一片血色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裡，終身難忘。
但是那已經是上古時期了，這器靈真的是從那個時候誕生的？
對此謝道淩表示懷疑。
“你不是伏魔真人的法器嗎！怎麼可能經曆過血雨浩劫？”
“伏魔真人？”器靈陷入了沉思，她殘破的記憶需要仔細的思索與拚接。
“你是在說背著劍掛著鏡子到處跑的那個？他活的太短了，都快不記得了。”
謝道淩：“……”
伏魔真人可是活了數百年，這都算活的短？
“我不在乎你活了多久，今日你必須要認我為主，以你現在的狀態我足以抹殺你的存在。”在短暫的震驚過後謝道淩就回過神來，不管她多厲害，隻要她不臣服於他一切都是虛妄。
他的心中真正泛起了殺意，隻要她敢拒絕，他一定會儘全力將她抹殺。他不會去討好她，更不會反過來受她的驅使！
原本咋咋呼呼的器靈聞言陷入了沉寂，謝道淩的神念將葫蘆團團包裹，尋找著她的位置。
“好吧，我同意！”
器靈答應的很乾脆，情理之中，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