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須馬上有人去坐鎮紅玉,先將那楚欣柔掌控在我們手裡。”謝業書豁然起身,聲音冷厲。
“九爺爺,我們是不是過於高看那幕後之人了。清音宗實力不過爾爾,他若是真對楚欣柔勢在必得為何不直接出手搶奪呢?
他若是與那歡喜散人是一夥的,那麼歡喜散人數年前提出要納她為妾想來也是出於他的授意,但那個時候清音宗拒絕了,之後也沒發生什麼。
以他的實力覆滅清音宗不過是反掌之間,為何要等到現在呢,這不是徒增變數?”謝道淩摩挲著下巴緩緩的道,他心裡有種預感,這神秘人怕不是個紙老虎。
聽到謝道淩的話,謝業書也是皺著眉頭思考了一番,發現還真有這種可能出現。
“莫非他在這期間受了什麼傷勢,或者有什麼不能隨意出手的限製。而現在他的傷勢有所好轉,找上了清音宗,所以她們這次不敢拒絕?”
謝業書倒是想到了一種比較有可信度的理由,隻不過終究是猜測,他卻不能以此去賭對方敢不敢與家族翻臉。
“不管他是虛張聲勢也好,亦或者是深藏不露也好,隻要來的不是金丹真人,我謝氏就無懼!”
謝業書一錘定音,對方既然隻敢在青冥潛伏,就代表他不敢直麵謝氏和流雲宗的鋒芒,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憂慮的?
“道淩,你拿我令牌去找金雲老祖,讓他老人家跟你去紅玉,帶上通訊飛劍,老夫倒要看看這藏頭露尾的是誰!”
肅殺的聲音在謝道淩耳邊響起,頓時讓他心頭一稟,趕緊接過族長令牌,這次謝業書是打算動真格的了。
毫不誇張的說,隻要謝道淩在紅玉使用通訊飛劍,謝業書立馬就能帶家族高手殺過去。
可謂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謝道淩心中也擔心謝道木的安危,辭彆了謝業書之後,立馬叫上了出關不久的司月去尋金雲老祖,熾羽還在閉關領悟傳承,暫時不做打擾。
……
青冥群島、無名島嶼。
“雲劍兄,你到底在找什麼?你在這青冥也呆了數年了,還沒找到嗎?”張景翰嘴裡叼著一條細長的草根,一邊咀嚼一邊對身旁的雲劍問道。
他們在一塊也相處了數年之久,雙方都感覺嗅味相投,覺得對方挺合胃口。
時間久了之後雲劍也說出了自己來到青冥的目的,是為了尋找一件東西,但是具體是什麼他卻沒告訴小胖子,隻是說宗門隱秘。
這讓小胖子的心跟貓爪子撓一樣難受,隔三差五的就要問一遍。本以為雲劍被他煩的受不了就會妥協鬆口告訴他。
誰知道雲劍每一次都不厭其煩的給他解釋,宗門隱秘,他知道多了不好雲雲。
這一次也不例外,隻見雲劍雙臂環在腦後,好整以暇的道:“胖子,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有些東西知道多了對你不好,再加上這是宗門隱秘,豈能輕易告訴你?”
看著雲劍那漫不經心的笑容,氣的張景翰牙癢癢,這家夥可是沒少吃自己做的藥膳。
感受到張景翰直欲噴火的目光,雲劍難得的睜開了微眯的眼睛,盯著他認真的道:“彆著急,我好像已經嗅到他的氣息了,到時候可是很危險的,你確定要摻和進來?”
張景翰撇了撇嘴,嘟囔道:“還嗅到味兒了,我一個廚子都沒嗅到什麼味,你是屬狗的啊?”
雲劍微微一笑,不再說話,隻是他的眼底已經有風暴開始彙聚。他有預感,他苦苦追尋的東西馬上就會浮出水麵。
伸手摸了摸腰間的玉佩,安撫下越來越躁動的內心,這一次,他肯定會把握住這個機會!
小胖子看著他深沉的模樣,撇了撇嘴:“玩兒什麼深沉。”
……
清音宗內,有弟子聚集在寬闊的廣場上,儘情的彈奏著樂曲,古箏、笛子、琵琶……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吸引了許多飛鳥駐足,有蝴蝶隨之翩翩起舞,連周圍的花草都變得不同了。
這一切都如同往常一般無二,仿佛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絲毫沒有人發現,一場風暴已經逐漸在他們身邊彙聚。
隻需要輕輕一動就能將整個清音宗籠罩其中,攪碎其中的一切。
在一處隱秘的地下密室內,昏暗而幽靜,隻有朦朧的微光若隱若現。
憑借著微光,可以看見一個雄壯的身影被映照在冰冷的牆壁上,時不時的發出滲人的笑聲。
然後伴隨而來的就是一陣陣哀嚎與告饒聲,但是那人完全不為所動,猖狂的笑音也更加明顯。
若是仔細聆聽,你還能發現其中遠不止一人。
許久之後,聲音漸漸變得小了,那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但是雄壯的身材讓他顯得精氣神十足。
古銅色的皮膚泛著油光,隻是那沾染的絲絲縷縷的血跡在無聲的訴說著他剛才的暴行。
他的臉龐十分的紅潤,仿佛經曆了一場洗禮。
“進來將裡麵收拾了。”他蒼老乾澀的聲音在幽暗的空間裡麵響起,顯得無比的詭異,讓人脊背發涼。
兩個身影應聲走出,兩個中年人,一個乾乾瘦瘦的,看起來弱不禁風,長的倒是有一副好皮囊,身著白衣手拿折扇,顯得風度翩翩。
隻是他那不斷往老者身後瞟的眼珠子卻閃爍著淫邪的光芒,看著身邊的那人,嘴中發出“嗬嗬”的邪笑。
居然是外界臭名昭著的歡喜散人!
另一人身著一身青色長袍,長相異常的俊美,身材也勻稱,腰間彆著一隻青玉笛子。
他的表現就與另一人大相徑庭了,他從進來就一直低垂著腦袋,身軀止不住的顫抖,仿佛不敢去看那老者的身後。
歡喜散人的笑聲像是對他有什麼魔力一般,讓他的頭低得更深了。
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定然會驚掉下巴,那赫然是堂堂清音宗宗主何慶雲!他居然和歡喜散人站在一塊,這傳出去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大人,這一批的質量怎麼樣,比以往好了不少吧?”歡喜散人一臉的猥瑣,討好般的對身前的老者問道,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那老者隻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哼!廢物,若是你上心一些,本座神功早就大成了,要不是看你忠心的份上,本座早把你吸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