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徐行應該依舊還在睡覺,一直到被窗外的煙花吵醒,他才發覺自己被徐年年給偷親了。
【醋醋】:新年快樂呀!
【醋醋】:看到消息記得要回複哦!
【醋醋】:我好想你啊。
【醋醋】:要是過年的煙花能和你一起放就好了。
這是跨年的時候,顏池醋發來的消息。
嗯……這會兒徐行大概就正在被徐年年偷吻。
之後,就是徐行在跟徐年年坦白真相時,顏池醋再次打來電話。
【徐行】:明年過年的時候,你就跟我回來吧。
【醋醋】:咦?你沒睡嗎?
【徐行】:太想你了,睡不著。
【醋醋】:我也睡不著。
【徐行】:那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
【醋醋】:這個明年再說嘛~我都不知道叔叔阿姨會有什麼意見。
【徐行】:我帶女朋友回家見家長,他們能有什麼意見,你們又不是沒見過。
【醋醋】:哎呀~但是還有你的爺爺奶奶啊。
【徐行】:那應該就更不會有意見了,我爺爺奶奶二十歲沒到就結婚了呢。
【醋醋】:你在想什麼呢?我們還沒畢業呢。
【徐行】:沒想什麼,明顯是你多想了。
顏池醋被他說的有點害羞,在姚圓圓的床上打滾。
“誒誒誒,你淡定一點行不行。”姚圓圓正躺在床上跟人聊微訊,看到顏池醋這個模樣,猜都能猜到這丫頭在跟誰聊天,“悠著點啊,矜持一點。”
“哦。”顏池醋有點不好意思,縮回被窩裡捧著手機,努力保持安靜,隨後還是沒忍住,小聲說道,“徐行想讓我明年跟他一起回家過年。”
“你可彆跟我炫耀了,少說兩句行不行?”姚圓圓一臉無語,“你老是在我家炫狗糧,我媽就又要催我找對象了。”
“公司裡不是有不少人都對你有意思嗎?”顏池醋眨著大眼睛問道。
“你當我是你啊?談戀愛的對象直接就是公司老板。”姚圓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可不跟同事談戀愛,容易影響工作。”
兩個人閒聊著,顏池醋又收到了徐行發來的消息。
【徐行】:我還沒問呢,你昨天去你爸家裡吃飯,具體怎麼回事?
【醋醋】這個啊……
看到徐行問這個消息,顏池醋的臉色明顯黯淡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打起精神,深吸了一口氣,給他繼續回複道。
【醋醋】: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又了解了一下當年發生的一些事情。
【徐行】:這樣啊,我知道了。
徐行沒有直接問是什麼事。
這種事情明顯是很隱私的事兒,要是顏池醋不想說的話,徐行也沒必要強行一探究竟。
但顏池醋還是說道。
【醋醋】: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有些事情,我想當麵告訴你,不然我怕我會受不了。
【徐行】:好,我儘量早點回去。
【徐行】:這幾天應該要跟著爸媽去周圍親戚家裡串門,都拜訪完了之後,我就不在這邊久留了。
【醋醋】:好噠~
【醋醋】:圓圓姐她們沒什麼親戚要拜訪的,裴阿姨明天就又要去工作,所以我跟圓圓姐也打算明天就回公司。
【醋醋】:你要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都可以直接跟我說。
【徐行】:嗯,不愧是我的小秘書,很能乾。
【醋醋】:嘿嘿。
一直跟顏池醋聊到深夜兩三點鐘。
樓下的人都陸續上樓睡覺。
很快,窗外的煙花逐漸凋零,新的一年到來,顏池醋聊著聊著也睡了過去。
徐行因為之前喝醉後,從晚上八點睡到淩晨,現在反而清醒著,沒什麼睡意。
也就在他確認顏池醋應該是睡著了的時候,他就聽見隔壁臥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
一個熟悉的腳步聲響起,路過他門口的時候,很明顯的停頓了一下。
徐行意識到門外的是徐年年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在期待著什麼,竟然鬼使神差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將手機塞進枕頭底下。
很快,臥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但徐行沒有聽到腳步聲走進臥室的聲音。
徐年年隻是這樣站在臥室門口,遠遠的望著床上熟睡的徐行,這樣看了許久,卻沒有走進來做些什麼。
良久,她重新把臥室門關上。
徐行睜開雙眼,耳邊是徐年年離開臥室門口的腳步聲。
但是聽這個腳步聲離開的方向,既不是回到隔壁臥室,也不是去對麵的衛生間,而是朝著樓梯走去。
徐行從床上爬起來,走到臥室門口側耳傾聽,能聽到徐年年下樓的腳步聲。
大概是口渴了吧?
徐行這麼想著,想要跟著下樓去,看看徐年年現在的狀態怎麼樣。
他走回床邊,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又換上了之前被徐年年脫下來的衣服褲子,站在窗邊換好。
但就在他準備出門下去的時候,卻看到窗外樓下的院子裡,走出了一道身影。
徐行定睛看去,就看到徐年年披著羽絨服,從一樓大門走出來,踩著院子裡的雪,找了個空地蹲下來,掏出打火機,將手裡的一根仙女棒點燃。
站在窗邊往下看。
身材高挑的姐姐蹲在雪地上,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看著手中持續燃燒迸發出熹微火花的仙女棒。
她舉起仙女棒,趁著它還沒熄滅,在半空中比劃起來。
雖然角度不同,但徐行還是很輕易地看出來,她寫了一個“徐”,又接著寫了一個“行”。
緊接著,她又拿出一根仙女棒點燃,在半空中同樣的位置上,寫下了“徐年年”三個字。
仿佛隻有這種辦法,才能讓她稍有慰藉。
站在二樓屋裡的徐行,抿著嘴唇看著這一幕,隨後轉身來到帶回來的行李箱旁邊,從裡麵拿出一件東西。
……
一樓的院子裡。
徐年年用仙女棒寫了兩個人的名字後,又蹲在地上,手裡拿著已經熄滅的仙女棒,在雪地上寫下徐行和徐年年的名字,再用一顆愛心將兩人包裹。
她看著雪地上的畫麵,傻傻的笑起來,拿著仙女棒在“徐行”的名字上戳啊戳,仿佛這就算是撒氣了。
可就在下一秒,當徐年年還沉浸在這一幕當中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隨後,徐年年便覺得脖子和腦袋上一暖。
一條圍巾落了下來,蓋在了她的腦袋上麵。
“一個人偷偷玩煙花有意思嗎?也不知道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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