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準考證。”唰span
顏池醋吐槽了一句,以此掩蓋自己看到徐行的那一刻,心臟莫名輕顫的一瞬。
無名的心緒翻湧,複雜到了極點,讓她連忙扭回頭去,盯著電腦屏幕,強迫自己將內心不該有的驚喜收斂回去。
自從上一次跟徐行等一行人結伴來網吧之後,她大概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沒來過這家網吧了。
顏池醋也不信徐行平時沒事會往網吧這邊跑。
除非……
“你不會在這邊裝了什麼奇怪的監控吧?或者讓前台的小姐姐專門盯著我有沒有出現?”
與其相信這是一次心有靈犀的選擇,顏池醋更願意相信這是一次有意的安排。唰span
儘管在可能性上大概有些站不住腳。
一旁剛拉開椅子坐下的徐行,剛給機子開機,聽到這話後,忍不住失笑:“我之前也不太相信緣分這種東西,但今天在這裡見到你,不得不說,可能真的存在這種神奇的巧合。”
“怎麼會想到來這裡的?”顏池醋忍不住問道,“可彆跟我說什麼心血來潮。”
“那我倒也沒這麼無聊。”徐行打開英雄聯盟,隨後扭頭問道,“來一把?”
顏池醋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徐行拉進了組隊界麵,開啟匹配。
等待匹配和選英雄的時候,徐行才緩緩說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我也很喜歡這句詩。”唰span
“不過當初你是怎麼選到這一句的?”
聽到這句話,顏池醋頓時反應過來,猛的轉頭看向徐行,張了張嘴:“你、你看到了啊?”
“收拾寢室的時候,把那盒小星星帶回去了。”徐行隨手選了個輔助,“晚上的時候,大概確實是心血來潮,挨個拆開來看了看,沒想到真的還有驚喜。”
顏池醋抿著嘴聽他講述,看他選了個輔助,鼠標在其他幾個位置的英雄上猶豫,最後還是搶了個ad的位置。
進入遊戲,兩個人朝下路前進。
徐行問道:“所以當初選這句詩,有什麼深意嗎?”
“沒什麼深意。”顏池醋假裝在認真操作,回了一句後就不說話了。唰span
但其實那時候的她,想法很簡單。
因為那時的徐行對她而言就已經足夠耀眼,可她深知自己的情況。
於是常常告誡自己,哪怕真的對徐行有了感情,也不應該想太多。
可是內心又渴望著一些東西,才會莫名的帶著期許,寫下“又豈在朝朝暮暮”這一句。
說到底,不過是女孩子對於未來的一種幻想罷了。
雖然這個幻想曾經有過被實現的希望,但終究隻是一個幻想而已。
“那你今天怎麼想到來這裡的?”徐行一邊說著,一邊開了對麵雙人組。唰span
旁邊的顏池醋很默契的跟上輸出,把對麵輔助留了下來,而徐行則是一個閃現,絲血逃生。
對麵射手不敢深追,最後還是退回塔下清兵。
兩人順利拿下一血。
回家補裝備的間隙,顏池醋抿了抿嘴唇,問道:“你的那個香囊,當初怎麼想的?往裡麵塞那種東西。”
“哦,這個啊。”徐行詫異的看向顏池醋的側臉,隨後忍不住笑起來,“看樣子我們還真的是很有緣分了。”
顏池醋盯著電腦屏幕,假裝沒聽到。
徐行見她沒什麼反應,於是一邊給她開視野,一邊接著說道:“那可是我這輩子真正的第一桶金,這個秘密隻有你一個人知道。”唰span
“這算什麼第一桶金。”顏池醋癟了癟嘴唇,“九塊錢而已。”
“九塊錢幫我拐回來一個老婆,還是很值得的。”徐行厚著臉皮說道,“這麼看的話,這九塊錢比九個億還值錢。”
顏池醋嗬了一聲:“臭不要臉。”
兩個人交換了彼此來到這裡的原因,心底都有了新的想法。
緣分指引兩人重新回到這個第一次相識的網吧,坐在這個熟悉的座位上,做著熟悉的事情。
徐行和顏池醋都已經許久沒有碰過o這款遊戲了,但熟悉了一局之後,就開始在排位裡麵亂殺。
雖說跟段位低有很大的關係,但兩人之間配合無間的默契,還是讓顏池醋感受到了一些暢快淋漓的樂趣。唰span
哪怕遇到三個坑比隊友,在低端局裡也足夠亂殺帶飛了。
從晚上十點,一直到淩晨,兩個人隻是開頭說了些話,此後就一直保持著大段大段的沉默。
隻有偶爾徐行的說話聲冒出來,大多都是些“打野來抓了”“跟上”“我要開了”“點塔點塔”之類的指揮。
顏池醋則是默不作聲的跟進操作,單純的享受遊戲帶來的樂趣。
時間一晃就到了淩晨。
雖然也有不少老哥可以在網吧裡鏖戰一整夜,但大多數人還是得早點回家才行。
結束了一局遊戲,徐行在座位上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揉了揉腰部,往後麵看了一眼。唰span
網吧裡已經空出了不少位置。
“時間不早了。”徐行說道,“雖然我挺想就這麼打一晚上的,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顏池醋看了他一眼,沒有什麼反駁,隻是默默起身關機,離開座位後,給自己披上羽絨服,就走出了網吧大門。
徐行跟在後麵,推開網吧大門時,一陣冷風迎麵撲來。
走在側麵的顏池醋的小臉,被網吧裡的熱氣吹的紅撲撲,此時呼出一陣白氣,精致清麗的臉蛋在路邊燈光下,顯得朦朧又美好。
兩個人站在網吧門口,誰都沒有率先拿出車鑰匙上車離開。
徐行順著顏池醋的視線,目光向左手邊轉,落在了熱氣騰騰香味兒逼人的燒烤架上,下意識舔了舔嘴唇。唰span
他問道:“要不吃個燒烤再走吧。”
是他說要吃的,我沒說。
顏池醋心裡這麼想,然後腳步已經朝燒烤架走去。
徐行欣然跟在後麵。
兩個人輕車熟路的走進店裡,挑了些喜歡吃的串串放進鐵盆裡,交給店家之後,又走到冰箱前麵,瞅了眼裡麵的飲料。
然後顏池醋就從裡麵拿了幾罐冰啤出來。
“喝酒?”唰span
“怎麼了?”
“沒什麼。”
啤酒對他來說等於沒有度數,倒是無所謂,拿了幾罐後就跟著顏池醋來到店外,找了個臨街的座位坐下來。
淩晨的燒烤攤,旁邊還有一兩桌的客人,基本都是從網吧裡帶出來的生意。
徐行戴著口罩,加上晚上光線視野不清晰,店家和旁邊桌的客人也沒人認出他。
等待燒烤端上桌的這段時間,聞著上風口吹過來的香味,就會讓人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