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叔,我聽你的。”
陳靜說完就走出去。
陳冠文又看向一壯漢,道:“大虎,你也回去準備一下,挑幾個好手隨我一起。”
這郝大虎是一逃犯,投靠他十幾年了,追蹤之術頗有心得,並且辦事一向謹慎,滴水不漏,深得他倚重。
此行事關重大,肯定要帶上他。
且他不姓陳,雖說娶了一陳氏女子,但卻沒有子嗣,他陳冠文外出時,實在是不放心留他在陳府。
萬一跟陳小軍一樣,被林若煙拋幾個媚眼就迷倒了,那他陳冠文甚至是整個北坡村一千多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是,大哥!”
郝大虎沒有廢話,應了一聲就走。
陳冠文又看向陳大山,“大山,這幾日,王二牛可有異常?”
“沒有太大異常,就是買了兩頭生豬來殺,我估計是他不敢在集市裡賣,私下賣給了一些王姓村民!”
陳大山回答道。
“這算啥異常,誰不愛財?”陳冠文笑了笑,道,“殺一頭豬,能得幾百銅錢,比他種番薯賺得多了。
他能抵住這誘惑,才不正常呢。”
“這小子真慫。”
陳大山譏諷一笑,“武哥都走了,他還不敢到集市裡賣。”
陳冠文道:“你莫要管他了,浪費時間。”
是他陳冠文過於謹慎了一點。
“對了,你見過王大牛妻?”陳冠文腦袋中,忽然閃過一小塊雪白的肌膚。
故意以邋遢來掩飾相貌,難不成長得跟林若煙那般禍國殃民?
陳大山道:“見過啊。”
陳冠文一陣激動,問道:“姿色如何?”
陳大山笑道:“平平無奇。”
“平平無奇?不應該啊!”陳冠文嘀咕了一聲,道,“以後你多留意一下此女,最好是想個辦法,看清她現在的長相。”
憑他的經驗和感覺,玉蘭的姿色,應當不輸王悅才對!
陳大山道:“好!”
“我跟大虎離村後,府內的防範任務就交給你了,絕對不能讓林若煙離開半步。
若是出了差錯,後果你知道的!”
陳冠文輕拍著陳大山肩膀,“不過你亦不要有太大壓力,我已經安排了兩個女劍手,二十四小時看著她,不讓她跟任何人有接觸。”
北坡村,雜貨鋪。
陳冠文剛一到,開口就道:“悅,我得出門一趟,時間在一個月左右。家中一些事務,有勞你多操心了。”
“文哥,這次你又看上了哪家姑娘啊?”王悅一陣嬌笑,道,“你放心去吧,家裡的生意,我一定替你打理好。”
“武哥頭七已過,村裡該賣豬肉了。”陳冠文思忖了一下,道,“你安排一下,明日就讓王二牛進府,接管武哥的屠宰站。
由他殺豬,完了鮮肉分發給幾個陳氏子弟來賣,價格...你算算,我們得六他們賺四。”
跟陳冠武不一樣,他陳冠文並不會要一個人占儘好處。
不管做生意,“收稅”又或者其他的,一律是十進四出的規矩。
當然,提前是對方得姓陳!
“行,沒問題。”
王悅點點頭,問道,“文哥,王二牛的工錢,怎麼算?”
“工錢?”
陳冠文聞言一愣,哭笑道,“夫人,這王二牛就一流浪兒,要什麼工錢啊。一天管他兩餐,米飯管夠,幾塊肥肉就行。
如此比他種番薯要好多了,他定會對我們感激不儘。”
說著,他又補了一句,“禦奴之道,你得多學學。
這奴隸,想要他永遠勤勞安分,賣命工作,不搞事。
第一得讓他吃飽。
第二,隻能讓他吃飽,不能給他再多幻想!”
“文哥,這...”王悅笑容一僵,“這事我辦不了,還是你自己出麵跟他說吧。”
剛把他弄生氣了,現在又叫她去壓榨他,那小賊豈不是得炸?
若是以前,她一定覺得,自己出馬定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