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王鼎恒剛進村,就聽到村西傳來一片哀嚎聲。
不會是,真殺光了吧?
陳府內見過林若煙的,少說也有幾十個,而在信中,對此她卻隻是輕輕一句就揭過。
可見在她眼裡,這些人命就如同稻草...
真是冷漠!
不應該啊,在他麵前,這王妃一直很溫婉的啊。尤其昨夜,跪在他腳下,仰視著他,一口一個“哥哥”的叫。
“莫非,昨夜她真想過要毒死我?隻是,某一瞬間又改變了想法?”
王鼎恒心有餘悸。
不說毒死他,就是狠狠地給他來一口,怕是他就得欲哭無淚了。
“算了,你這樣的女子,老王實在無法掌控。
我救你一命,然後你送我功法,且咬我一次,我們已互不相欠,自從相忘於江湖吧。”
王鼎恒嘀咕道。
雖說知道林王妃要蔡仲殺人滅口,主要是為了他安全著想,但此時聽著陳府內一陣陣的哭喪聲,他內心卻是有點發毛。
實在不想跟她繼續糾纏不清。
不過,一想到信中“隱隱期待你得寸進尺,可惜你沒有”“寧王多年未跟我同寢”等語言,他又恨不得立刻尋她。
至於什麼年輕漂亮的小郡主,真是一點都不感興趣啊。
“老娘走了!”
走到玉蘭家,門口寫著這幾個大字。
“玉蘭!”
王鼎恒叫喚了一聲。
沒人應。
走進去,尋了一遍,卻是見到不她跟王詩茵。
“二牛,玉蘭說大牛來信了,他在外麵發跡了,叫她帶女兒出去跟他享清福。
她叫我跟你說,不用擔心她們。”
隔壁一個婆娘喊道。
“嗯?不會吧,這般湊巧?”王鼎恒一陣納悶,前腳林王妃剛離開,後腳玉蘭就不辭而彆。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林王妃在信中說,蔡仲沒派人盯過他,正琢磨著是不是玉蘭一直在盯著他呢。
“殺掉陳冠武次日,陳冠文到木屋尋我,玉蘭恰巧出現;玉米地裡的事,她很可能也知道,不然不會掰我手指;一個月前,我剛和王悅滾完稻草,來尋她時卻被門撞。
如此種種,真有些懷疑,這個平日裡很是邋遢女人,實際上是一個武道高手。
我正想著來查看一下她的基本屬性呢,沒想到她卻是不辭而彆了。
奇了怪了,在北坡村的三年,很多村民的屬性我都看過。
以前天天跟這女人待在一起,卻從沒想過要看她的。
前陣我懷疑她是一個高手,有幾次想過要查看一下,但每次來到她家就給忘了。
這事,實在詭異!”
王鼎恒頭皮有點發麻。
算了,就當這些都是他多想了,就當真是王大牛發跡了,她帶著女兒去跟他享清福了吧。
離開玉蘭家,他又去尋王建業。
在北坡村,以前能讓他牽掛的,隻有玉蘭母女。
而現在,則多了這個老人。
“鼎恒,我在北坡村住了八十多年,莫說這些隻是你無端的猜測,就是真有一天,這寧王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亦不可能離開!”
王建業點著拐杖,毋庸置疑道。
“太爺爺!”
“孩子,你不要多勸了,若是這皇子真要屠村滅口,你覺得我等全走了,他能就此罷休?你走吧,我會讓王順出去躲幾個月。”
“好吧!”
大乾·1121年,7月25日。
平陽郡,南康縣。
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