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側殿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王安的話。
“奴婢魏忠賢,拜見皇爺!”
“奴婢李永貞,拜見皇爺!”
“奴婢王體乾,拜見陛下!”
“奴婢……”
一道接著一道聲音響起,讓跪地的王安心驚,隨駕的那幫太監宦官,見到眼前一幕,流露出各異的神情。
這是怎麼回事?
“人…都帶來了嗎?”
朱由校負手而立,俯瞰著跪地的王安,語氣淡漠道。
“稟皇爺,皆帶至慈慶宮。”
在旁跪地的魏忠賢,作揖稟道。
“帶過來吧。”
“奴婢遵旨。”
王安的手顫抖起來。
“王大伴,你說你對朕忠心耿耿。”
朱由校俯瞰著王安,“朕想問問你,內廷盜寶究竟是怎麼回事?據朕所知,涉案的劉朝原是東宮六局的局官之一,皇考生前很寵信他,縱使皇考禦極登基後,忙於處理朝政,僅擢你任司禮太監,朕實在想不明白,在皇考駕崩、朕要奉詔禦極這等時期,究竟是怎樣的人,能做出盜寶這等惡事?”
“老奴……”
被質問的王安慌了。
與此同時,被魏忠賢帶來的十餘眾太監,一個個眼神狠厲的看向王安,就是他,讓他們被打進深淵。
“奴婢劉朝,懇請皇爺做主!”
人群中,情緒激動的劉朝,以頭搶地,向朱由校不停地磕頭,“奴婢沒有參與盜寶,都是他王安,對奴婢懷恨在心,才借大行皇帝駕崩之際,嫁禍給奴婢啊……”
“劉朝!!”
麵對劉朝的控訴,王安徹底亂了,不顧禮儀的抬起頭,瞪向劉朝喝道:“事實真相究竟如何,不是……”
眼前這荒唐的一幕,讓朱由校笑著搖搖頭。
“夠了。”
朱由校的聲音不大,卻如同雷聲般,讓王安、劉朝皆閉嘴。
“王大伴,朕想問問你。”
朱由校繼續道:“究竟是何等力氣,可以讓田詔、劉朝這幫人,從乾清宮盜走眾多珠寶、頭麵、寶石、金銀等物?尤其是不下六萬兩金銀,朕想了又想,那麼短的時間,他們這些人到底是如何辦到的呢?”
內廷盜寶一事,在朱由校看來就是荒唐事,就算那時的內廷人心浮動,有人心懷貪欲,想要趁亂盜取財富,可內廷的那幫太監宦官也都不傻啊,偷盜些金銀能說通,大不了藏起來就是,但偷珠寶、頭麵、寶石等物何用?
越是了解的多,朱由校就越厭惡王安。
“朕再問你。”
朱由校冷峻的眼眸,看向王安,“你說你對朕忠心耿耿,那移宮的事情,為何事先沒向朕稟明?
好,就算有李選侍在,事後為何不對朕稟明此事?
你說你對朕忠心耿耿,那朕在內廷做什麼事,見什麼人,為何外朝總有人第一時間知曉?
王安!你這個司禮監秉筆太監,到底是忠誠於朕呢?還是忠誠於外人呢?!!”
“皇爺,老奴從沒有做過這些啊。”
麵對新君的種種質問,王安以頭搶地,情緒激動道:“是有人栽贓嫁禍老奴,皇爺……”
“事到如今,還在這裡巧言令色。”
朱由校冷冷道:“看來你是死不悔改了,明明是欺瞞朕,卻說的那樣冠冕堂皇,你的心是被狗吃了,罷了,罷了,將此賊逮於午門,杖斃!”
“奴婢遵旨。”
魏忠賢忍著驚意,忙上前作揖道,隨後眼神示意李永貞、王體乾,二人忙快步上前,眾目睽睽下,就要將王安擒下。
慈慶宮內亂作一團。
隨駕的那幫太監、宦官、大漢將軍,不少都心生驚意,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他們都不知會出現這等事。
“陛下,是否移駕?”
朱由校看了眼走來的駱養性,手握向刀柄,警惕的站在自己身旁,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好戲才剛剛上演,他為何要移駕?
王安一係多是內廷的太監宦官,隨駕的諸大漢將軍不是,隻要身邊有可靠的人護駕,朱由校不覺得能出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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