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清楚。
隻是吧…有些事情就算真知曉,那也隻能憋在心裡,朝堂不是市井之地,說什麼話,就要負什麼責。
“英國公,還是不聊這些事情了。”
孫承宗收斂心神,看向張維賢說道:“從我等奉詔整飭京營,這前前後後也都查了,甚至陛下都將內廷所譴內臣都召回宮,您是提督京營戎政,下官是協理京營戎政,京營的問題就擺在那裡,可遲遲沒有擬定好章程,下官覺得再拖下去,隻怕陛下那邊不好交代。”
本公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張維賢聽到這裡,嘴角微微上翹,很快就恢複平靜,整飭京營一事,不止孫承宗急,他張維賢更急。
隻是有些事情吧,不是急就能解決的。
拱衛京畿的京營各部,各種問題就擺在那裡,隻要眼睛不瞎,心思健全之輩,都能看的真切。
可為什麼問題沒有得到解決?
還不是利益鬨得!
這京營的水太深了,深到張維賢都深感忌憚,除了文官以外,還有勳貴、內監、武將群體,各方勢力摻雜其中,這不是仨瓜倆棗,是數不清的白花花的銀子,啊,前任在這個位置時,就能撈取到各種好處,合著到我接任了,好處沒了,還要背負罵名和罪責,姥姥,事兒不是這麼辦的!
如何將京營的整飭達到天子滿意,這是張維賢一直考慮的,至於整飭後的京營,是否能恢複到當初那樣,張維賢考慮的不多。
從此前幾次進宮麵聖,到知曉一些事情,特彆是川浙兵奉詔進京,張維賢算逐步揣摩透天子所想,他這個提督京營戎政啊,包括孫承宗這個協理京營戎政,更多的就是把京營的貪腐給解決掉,減輕國庫開支壓力。
天子的年紀雖小,但看待問題卻很透徹。
既然國朝每年調撥糧餉,養出的是一幫廢物,多數銀子都被上下其手,那乾脆京營就彆這麼臃腫了,該清查的虧空查清,該裁撤的建製裁撤,這些話朱由校沒有對張維賢言明過,但意思就是這個意思,而張維賢也揣摩到了。
隻是這個切入點,張維賢一直沒有找到,直到國子監鬨出聚眾示威之事,天子著勳衛逮捕鬨事監生,張維賢覺得時機到了。
“這件事吧,本公也想了很久。”
張維賢收斂心神,笑著看向孫承宗,隨後卻露出懊惱神情,一拍腦門道:“瞧本公這記性,有件事情忘對雉繩公說了,剛才還想著先跟雉繩公說及,一提那國子監的事情,就把此事給忘了。”
嗯?
孫承宗眉頭微蹙,看著賠笑的張維賢,此刻他是聽出來了,聊國子監的事是引子,眼下說的才是正事。
“這在京營掛職的勳貴,都被本公請到中軍都督府了。”
張維賢撩袍起身,特意看了眼外麵,“算算時辰,他們也該到了,真是老了,這記性也有些差了,雉繩公萬莫怪罪啊,本公特意命府上的人,去訂了幾桌席麵,稍後啊,本公要當眾敬雉繩公幾杯,就當做是賠禮了。”
“英國公,您這是想乾什麼?”
孫承宗跟著起身,看向張維賢說道。
“莫急,莫急。”
張維賢卻笑著擺擺手,“容本公賣個關子,這場擺在中軍都督府的宴席,要是沒雉繩公出麵的話,那就喝不下去,走吧雉繩公,彆叫那些人都等急了,請。”
說著,張維賢朝孫承宗伸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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