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魏忠賢要奉旨前去東番,促成大航海戰略之南洋先驅,此事被朱由校定為最高級彆的機密,彆說是外朝有司了,即便是內廷知曉的都不多,哪怕有諸多的儀仗排麵、各種所需要撥給所部,很多人依舊不知這究竟是要乾什麼。
對於人性的了解,朱由校再清楚不過了,就像有不少戰略層麵的部署,明明有效地去推動落實,是能夠取得難以估量的戰果,可偏偏就因為某些環節的疏漏,導致戰略意圖被泄密出去,繼而使得大量人力物力財力被浪費,朱由校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魏忠賢全權負責的大航海戰略之南洋先驅,倘若真能取得相應成果的話,不僅能為大明海軍搶奪時間,爭取底蘊,更能銜接好海外移藩戰略,畢竟魏忠賢代表的是內廷,是大明皇室,魏忠賢所部在南洋占領的一切土地,歸屬權是由皇室掌控的。
如此等到魏忠賢重回大明之際,便是一批通過朱由校考核的宗藩移藩之時,他們將會與大明海軍一道,開赴這片波瀾壯闊的疆域,為完成大航海戰略之南洋攻略而發揮各自的作用與價值!
至於這一攻略何時結束,朱由校沒有明確規定期限,待到馬六甲海峽實際控製到大明手中,那麼也就代表這一攻略的結束,但與此同時屬於大明的大航海戰略,也將開啟全新的篇章!
乾清宮。
東暖閣。
“皇兄,這是否有些太過於冒進了?”
朱由檢壓著驚疑,目光從眼前這副坤輿萬國全圖挪開,看向伏案忙碌的朱由校,“臣弟不是懷疑魏忠賢的能力,隻是南洋距離我大明,終究是太遠了啊,哪怕是毗鄰東番的呂宋地區,也是相距很遠的啊,更彆提東番是沒有開化的地區,隻怕比瓊州府還要荒蕪吧。”
“倘若說魏忠賢率部趕赴東番,沒有能謀成皇兄定下的戰略,萬一讓歐羅巴諸國的海上勢力知曉,從而改變心中所想,不再以海上通商為主,而是以海上劫掠為主,那到時我大明沿海地帶,是否將會迎來一場大規模的夷亂?”
“或許會存在這種可能吧。”
朱由校沒有抬頭,繼續禦覽著所持奏疏,嘴上卻說道:“這世上有哪件事情,是隻有機遇而沒有風險的?機遇越大往往代表著風險越高,想要讓大明真正走出去,那有些風險就必須要冒。”
“陛下,那是否應該再調遣些船隊,跟隨魏忠賢一起南下?”
一直沉默的朱聿鍵,此刻開口說道:“畢竟魏忠賢前去東番,執行的是那樣重要的戰略,海上的情況可比陸上要複雜的多啊,僅靠在福建沿海招募船隊,從福建水師調遣一支船隊,這班底終究是薄弱些了吧。”
朱由校禦覽著奏疏道:“北地的諸水師力量,一支都不可能調到魏忠賢麾下,他們同樣有重要任務,除了既定的針對建虜的部署,跟藩屬朝鮮的通商達成一致,他們還要兼顧到朝鮮沿海,甚至分出一支常駐濟州港。”
“更彆提天津對外開海通商,一批批的西夷海商北上停靠,或許海貿往來是主旋律不假,但是該有的海上震懾必須要有,哪怕是說當下的北地諸水師力量,完全不具備遠洋作戰的能力,但至少在近海尚有一戰的能力。”
“你們所講的這些,朕先前都考慮過,機會永遠不會停在原地等著你,就看你敢不敢去賭了,對於我大明而言,這場豪賭是能去賭的。”
朱由檢、朱聿鍵聽聞此言,臉上流露出各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