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何為大義_神話再臨:我獲得了燭龍血脈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91章 何為大義(2 / 2)

慕容鑫神情凝重,“還記得我們排到的小六嗎,他也是轉職者,13級,作為刺客類轉職者,他也不是傻子,既然選擇出手就說明張巡要麼沒人護衛,要麼就是隻有一名異人在張巡身邊,可結果是小六沒回來。”

“你的意思是……對麵還有高手?”

孫二郎也明白了,要知道那天蘇白是在他們大營鬨騰的,那麼殺小六的人就不可能是蘇白。

慕容鑫點了點頭,“對麵還有表麵看起來正常,但實際戰力離譜的高手,起碼也是我們這個等級水準的,否則小六不會連跑都跑不掉。”

聽了慕容鑫的分析,孫二郎和獵馬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本來知道有個儲物空間如哆啦a夢口袋一樣的蘇白變態就算了,現在又知道對麵可能還藏著一個硬實力高手,頓時覺得這個副本前途渺茫。

“慕容,你說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大軍不太靠得住,我們單乾也不行,難道等死嗎?”

獵馬人問道。

慕容鑫笑了笑,“彆急,這種類型副本我不是第一次排,這種副本還有個隱藏特性,可能助我們翻盤。”

“什麼隱藏特性?”

孫二郎好奇道。

“世界線收束力,曆史的修正力。”

慕容鑫神情嚴肅的道。

…………

風吹過黃沙,帶走戰場上的血腥味兒。

殘陽如血,格外淒涼。

眼看今日再無戰事,睢陽城內也燃起了炊煙。

蘇臨走下城牆,看著造飯的地方,江水流在幫著幾名士兵給百姓發放煮熟的米飯。

蘇臨看見今天給他帶路的二麻在忙完後,端著一碗米就蹲在屋簷下吃了起來,沒有菜,但吃的很香。

蘇臨走過去,在他身邊蹲下來,也不在意身後的老房子臟。

二麻原本還以為是哪個戰友過來了,沒很在意,但扒拉了兩口米後,餘光看到了蘇臨,猛地打了個哆嗦。

他站起身來,“仙、仙師!”

他嘴裡還含著米飯,吃驚下險些噴了出來,但本著對糧食的愛惜,他又用手擋住了,隨後按了回去。

蘇臨笑著抬手,“兄弟坐,你吃你的,我就是隨便轉轉。另外,我姓蘇,可能還比兄弟小幾歲,當不得仙師之名。”

可二麻有些拘謹的坐了下來,將口中的米飯咽了回去,開口時還是稱蘇臨為仙師。

“仙、仙師,嫩……嫩當得起!在俺眼裡,嫩就是仙人。”

二麻有些激動,眼中帶著崇拜。

他這大半年過的一直是地獄般的日子,可隨著昨晚他發現了在叛軍大營燃起的火光後,世界好像漸漸變得明亮起來了。

眼前英俊的仙師給他們帶來的不止是糧食,也有希望。

“二麻兄弟先吃飯,吃飽了再說。”

蘇臨指了指對方的碗,也不再糾正對方的稱呼。

二麻仿佛得到命令一般,三下五除二就將那碗米吃完了,一粒也不剩,隨後有些呆呆的問道,“仙師吃了嗎?”

蘇臨笑著道:“我吃過了,就是轉到這裡看見二麻兄弟沒回城頭跟將士們一起吃,有些疑惑,過來看看。”

二麻有些慌亂的解釋,“俺可不是偷懶,是張大人讓我下來幫忙的,俺尋思著兄弟們這會兒估計都吃的差不多了,就在這兒對付下。”

蘇臨抬了抬手,“我知道,二麻兄弟是張大人的心腹,怎麼會偷懶,能在睢陽城堅守到現在的將士,又有哪個會偷懶?”

二麻被表揚了句,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是個粗人,委實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更不知該怎麼跟仙師寒暄。

兩人之間就這麼沉默了下來,都看著城內來往領飯的百姓出神,直到夕陽進一步下沉,光芒逐漸消失。

“仙師……俺有個問題想問你。”

二麻還是忍不住開口了,那是他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

“二麻兄弟請說。”

蘇臨看著不遠處煮飯地尚未熄滅的火堆,緩緩道。

“俺……俺沒什麼文化,也沒讀過書,但也知道……吃、吃人是畜生的行為,張大人說睢陽城要是守不住,江淮地帶的百姓就會生靈塗炭,我們國家就離滅亡不遠了,俺……俺聽了感覺有點道理,又實在餓的緊,也就跟著吃了。”

二麻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根本不敢看向仙師,“其實俺沒有那麼高的理想抱負,家國大義什麼的俺也沒很聽懂,但俺前幾年剛討了婆娘,還生了個大胖小子,就在南邊,俺隻是尋思著賊人要是過了睢陽,可能就打到俺家那邊去了……”

他低著頭,在昏暗的光線下沒人能看清這個年輕士兵的表情,“俺堅持守城,其實隻是怕賊人霍霍俺家,沒有張大人那樣無私的品格,俺這樣的人……吃了人肉,不過是餓極了,隨大流,為私心……是不是會下地獄?”

他的敘述很亂,也沒多少邏輯,但蘇臨還是明白二麻想表達什麼了。

這個年輕的士兵無疑是信鬼神輪回之說的,他認為自己乾了有違人倫的事,內心是愧疚的、害怕的,隻是平日裡一直緊繃著,根本沒時間想這些,而且和同袍們在一起時,也會讓他忘記這事。

但現在他鬆了口氣,便開始回想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害怕自己會下地獄。

沒什麼可笑的,二麻敢無畏的守城,不意味著他不怕下地獄,不怕‘遭報應’

“張大哥為天下蒼生、為報君主、為盛唐存續,號令守軍吃人充饑,他心中無私,不求功名利祿,你認為他該下地獄嗎?”

蘇臨反問道。

二麻不假思索的道:“若張大人這般忠君愛國、心中有大義的豪傑英雄,都要下地獄,那真的沒天理了。”

“那你又何必問我?”

蘇臨說道。

二麻神情低落,“俺……俺和張大人不一樣,俺當時就是餓極了,努力守城也隻是怕賊人打到俺家去。”

“張大哥守城為國,二麻你守城為家,此皆為義,旁人論之,可分大小,然個人心中,何分大小?”

蘇臨拍了拍二麻的肩膀,“人的心啊,大小是不一樣的,有的人裝得下天下,有的人卻隻能裝得下自己家,守住自己心中那片地,便是自己的大義了。”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灰塵,“且論跡不論心,在白心中,你們都是守住睢陽城的英雄,你叫我一聲仙師,那我便以仙師的身份跟你保證,二麻,你不會下地獄的。”

二麻肩膀有些顫抖,低著頭不吭聲,似乎是在嗚咽。

而蘇臨已經走遠了,隻是淡淡的留下最後一句話,“活著回家看看妻兒吧。”

回到城頭上,蘇臨看著天上的明月,還有點點星辰,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瓶酒,這是恢複性道具,喝夠一定量可以提升魂能的自然恢複速率。

“今日大勝,明月高懸,賢弟怎一人獨飲喝悶酒?”

張巡路過此處,看到蘇臨坐在城頭喝酒,笑著問道。

看得出來,這個嚴肅的古代忠臣名將,今日心情難得的好。

蘇臨取出另一個酒杯,倒上後遞給張巡。

“軍中不飲酒,愚兄隻能以茶代酒,陪賢弟聊聊了。”

張巡拿起一個水壺,說是茶,其實不過是燒開的水罷了。

“這酒並不會醉人,乃是家師所賜,飲之可強身健體,滋潤神魂,名目醒神。”

蘇臨解釋道,又向前遞了遞。

他說的是真的,作為恢複道具,如果會醉人的話那就是含有一定的負麵作用,這酒是特製的,喝起來味道不錯,也有酒精的味道,但不會醉人。

“哦?巡生而在世四十八載,卻不想還有品嘗仙酒的機會,當真榮幸。”

張巡聞言也不再推辭,他相信蘇臨不會騙他。

兩人碰杯飲過,張巡長出一口氣,精神似乎也舒緩了些,看著空中明月,神情帶著幾分惆悵。

“賢弟曾言,愚兄對得起家國,對得起陛下,好似心中無愧,可這話錯了,巡心中的愧疚太多,隻是在這緊張的日子中,無力去想罷了。”

張巡歎息道,他看著叛軍大營所在的方向,握著酒杯的手有些用力。

“可是對這睢陽城的百姓?”

蘇臨幫張巡添上酒,這酒的效果是恢複魂能,對於張巡來說的確有益緩解其精神疲勞。

張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愚兄自然是愧對睢陽城百姓的,巡已能想到,史官會如何評價睢陽城之戰,若巡早降,睢陽城內百姓不說安然無恙,也絕不會到了路邊屍骨累累,餓到吃人的地步。”

他歎息著道:“巡全了報效家國君主之心,庇佑了江淮千萬百姓,對此城百姓又是何其不公?這些事巡是想過的。”

“可大哥做起來,並無遲疑,所以你才能守住此城,千古一列。”

蘇臨語氣平淡,既無讚賞之意,也無貶低之嫌。

“並無遲疑嗎……”

張巡搖了搖頭,“我也是人,讀的是聖賢書,怎會不知此等行為是多麼驚世駭俗?萬事開頭難,巡對睢陽城百姓有愧,對守城中戰死的將士有愧,更是有愧於那助我開頭之人。”

“誰?”

蘇臨明知故問,因為睢陽城被圍,細節消息肯定傳不出去。

張巡左手持酒杯,右手持一石子,在城頭作畫。

月光灑落在這個須發皆白的中年男人身上,刹那間時光仿佛在他身上倒流了,蘇臨好像看到了一個風流名士在飲酒作畫。

想來張巡年輕時也曾名士風流過,他可是進士出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隻是出仕後將精力更多的放在怎麼做一個好官上了。

隻是以石子刻畫,短短時間便有一女子躍然‘紙’上,古人繪畫重寫意。

畫上人是一名女子在翩翩起舞,明明隻是一張靜態的畫,卻仿佛能看到她在舞動一般。

張巡的畫技不說是宗師級彆,也絕對算是一代名家了,隻是他平日裡不再碰這些對國家做不了貢獻的東西。

“可是尊夫人?”

蘇臨佯做好奇的問道。

張巡搖了搖頭,“清婉是我一妾室,於江南相識。”

“不想大哥這般嚴肅之人,也會納妾,想來定是段風流往事。”

蘇臨一幅八卦的樣子,實際上他也確實感興趣,因為他覺得有些隱藏彩蛋或許不在副本內,但在副本外會有。

在古時候,風流並不是什麼貶義詞,多用於名仕,所以他的用詞也沒有不妥。

張巡被蘇臨問起,臉上浮現追憶的神情,“巡亦是凡人,也會心動,仕途娶妻,異地為官,偶遇佳人……”

故事在月下的那一壺酒中娓娓道來,蘇臨也終於知道了這千古未解之謎。

盛唐之下,江南小橋流水人家,繁華一片。

張巡與好友同遊,臨江遊船,結識了清婉。

清婉身姿窈窕,花容月貌,最難得的是其舞跳的很好,堪稱一代大家,當即便吸引了張巡的心神。

張巡那時正當壯年,風流瀟灑,一身正氣且滿腹才華,自然和清婉碰撞出了火花。

他們相知相遇,直到張巡為其贖身,攜手共攬山河。

他挑燈伏案批改公文,清婉便為其研磨添香,張巡疲憊時,她便一曲輕舞動人心魄。

如果說張巡的正妻是家族安排,仕途需求,那清婉便算是他的靈魂伴侶了。

這樣美好的日子持續數年,直到安史之亂爆發,張巡的上司投靠叛軍,他寧死不屈,帶著家丁和愛妾還有追隨者殺出重圍,多次重創叛軍。

奈何叛軍勢大,最終才退守到了睢陽城,睢陽城太守許遠欽佩其忠義及能力,便讓張巡統領此城。

叛軍圍城,斷糧已久,城內早已有易子相食的現象發生。

在那個夜晚,張巡疲憊的回到住處,看著消瘦的愛妾沉默良久。

最終是那消瘦憔悴,但風姿不減的女子先開口了。

她一如初見時那般輕盈的轉身,可她身上無那翩翩長裙,而是破敗的衣衫。

他們初遇在盛唐的江南,彆離在滿目瘡痍的亂世,一如那身上衣衫的變化。

她停住了,有些淒然的笑了笑,“見夫君疲憊,本想獻舞一曲,可想來夫君是不允的。”

睢陽城將士奮勇殺敵,日夜掙紮在死亡的邊緣,作為主將,張巡又怎可自己回家中觀賞愛妾的舞姿?

她上前道,“妾知夫君意,願隨夫君心,非恨彆離,旦恨未能……最後一舞。”

說罷,她便抽出張巡腰間的佩劍,劃過了脖頸。

美人消逝,利劍落地,發出的聲音,好似久久不絕。

蘇臨聽完這個故事,也是有些慨歎,“嫂子舍生取義,實乃巾幗英雄也。”

張巡飲儘杯中酒,酒不醉人人自醉,眼中也有些水汽,“可如今想來,巡要是先開口就好了,還能再看她舞一曲,全了她的心願。”

說到這裡,他自嘲的搖了搖頭,“許是巡的心願吧。”

蘇臨有些沉默的看向城牆上張巡用石子刻畫下的女子畫像,一時無言。

“初見好,若止於初見,怕是最好。”

張巡感慨道,若是他未納妾,清婉或許會在江南碰到更會疼人的才子,過著更幸福的生活,而不是跟著他顛沛流離,最後死在自己劍下,落得個入鍋烹煮,被人分食的下場。

蘇臨看向天上的明月,目光像是穿透了一千多年,“我認為嫂子並不後悔。”

張巡愣了下,看向蘇臨。

蘇臨笑了笑,“也或許,白會來此,正是因為嫂子的英靈指引呢。”

他飲儘杯中酒,夜風恰起,吹動著他的長衫,發絲飛揚。

明月高懸,有黑衣瀟灑騰空,“大哥且住,我去去就回。”

夜深了,他要去再探叛軍大營。

他心中已有定數,哪怕要將這副本曆史攪個天翻地覆,也要將某些思念帶回千年之後,將那些未儘之言。

言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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