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俸不過是少一些俸祿,他們可以多克扣一些軍卒的糧餉,驗敘前功,也可以和地方文武同氣連枝,都很好解決,但卻也增添了不少麻煩。
divcass=”ntentadv”至於戴罪立功,更是驅使他們在此戰中奪取更多人的功勞,才能得到更好的封賞。
這一切,全都要拜李順祖所賜。
然而如今的李順祖,也不再是孤家寡人一個。
感受到他們足以殺人的目光,遼軍及神樞營的一眾將領,也都是看了過去。
滿桂更是狠狠的盯著大同總兵王樸,然後與身側一名武將換了位置,站在李順祖身旁,以示支持。
遼軍眾將,也都是朝李順祖靠攏數步。
見到這些遼軍如此萬眾一心,王樸也知道不能碰硬茬子,於是冷哼一聲,移開目光。
馬世龍也注意到下方漸漸分成以王樸和李順祖為首的兩個陣營,雙目微眯,看了過來。
上任前,他也聽說過一些李順祖的事跡。
馬世龍非常了解自己的老上司,知道他慧眼識珠的本領,當年他自己就是受孫承宗提拔,才有今日這一番作為,但也沒有被孫承宗親自收徒,與當今天子師出同門的機會。
因此,自然對李順祖格外留意。
“京營怎麼回事?”
馬世龍望向李順祖,眼神和語氣中儘顯冷漠,絲毫看不出方才的心中所想。
“京營怎麼還沒有到齊?”
“吳惟英在哪?”
李順祖還沒來得及回話,帳外便是傳來一陣氣喘籲籲的應答。
“在這!”
“我們在這!!”
大帳之外,恭順侯吳惟英、臨準侯李弘濟穿著盔甲,姍姍來遲。
如果說這些各地勤王的將帥,在什麼看法上有一個統一的意見時,那便是對這些京營的權貴子弟,皆有不齒。
在京城被京軍為難的,不隻有遼軍,各地的勤王軍隊在當做客軍來到城下時,都曾被京軍為難,區彆隻是遼軍出身遼東,被視作粗鄙之人,壓迫更甚而已。
在這一點上,這些勤王的各鎮將帥,都是一致。
見這二人如此狼狽,一時間都是哈哈大笑。
就連王樸,都是忍不住出言譏諷。
“李勳衛,怎麼不管好你的手下?”
“這都什麼時候了,才來大帳議事,你們這些權貴難道就不用顧督憲的軍法嗎?”
李順祖和吳惟英這幫人,雖然同為勳貴,但實際上並不是一路。
聞言,也並沒有要替他們出頭的意思。
“那依王軍門所說,應該怎麼辦?”
王樸是有心打壓京營一番,一則彰顯他作為九邊大帥的地位,二則也是給李順祖這個京營總督一番下馬威,他倒是的確沒想到,李順祖一點兒都沒為京營說話。
他也是不信這個邪,冷笑一聲,出列說道:“啟稟督憲,末將以為,賞罰明一方能統禦諸將,京營雖為天子親衛,但勳貴犯法與庶民同罪!”
“何況,如今是在軍中,身份爵位與軍職無關!”
馬世龍微微頷首,一拍桌上的驚堂木。
“所言有理,本督今日到任,賞罰不一,如何號令三軍?”
“來人,將恭順侯吳惟英,與臨準侯李弘濟拖到帳外,杖責二十,以示懲戒!”
吳惟英和李弘濟聞言都是一驚,連忙跪地求饒。
但是軍令已下,在軍中,是沒有人在乎他們的爵位的。
馬世龍一聲令下,帳外兩名五大三粗的督標營軍卒走入大帳,將他們拖出帳外,當著各地軍卒的麵前,扒了褲子,掄起軍棍就是開打。
結結實實的二十棍,無可避免的打在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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