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帶有荊棘鐵刺的繩索即將被拉到前方壕溝內埋伏軍卒頭頂,李順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divcass=”ntentadv”後金軍就連自己的伏兵大致埋伏在哪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繼續躲著,隻能是被他們利用各種手段,活活殺死在自己挖掘好的陷阱裡。
不如趁著他們還不清楚自己的伏兵確切位置,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李順祖順著夾板向外望去,見到此時此刻,喻寬所在的位置之上,正是那些後金騎兵下馬後留存的坐騎周圍,此時殺出,剛好能將後金軍的步卒與馬隊一分為二!
“和這些東奴拚了!”
李順祖一聲令下,拉響了早已準備好的信號彈。
壕溝突然炸開,平底赫然一聲巨響。
“殺奴!”
隨後,無數道喊殺聲猛然而起。
神樞營的大旗出現在灤河後,無數的軍卒從壕溝中殺出。
平地上赫然出現無數條溝壑,一名名等待多時的神樞營軍卒紛紛躍出,專為騎兵準備的各種陷阱也開始發揮作用,後金騎兵突然遭到攻擊,一時間人仰馬翻,陣腳大亂。
喻寬出來以後,與李順祖對視一眼,便明白了後者的想法。
他踏前一步,翻身上馬。
在此處埋伏的神樞營軍卒們也都有樣學樣,開始搶奪那些下馬搜尋陷阱的後金步卒坐騎。
坐騎被奪,女真步卒的前陣頓時一片混亂。
有人折返想要奪回自己的坐騎,一些女真軍官則是帶著憲兵在陣中壓陣,力圖前陣不被衝散。
一時間呼聲震天,兩岸人頭攢動,亂成一團。
李順祖狠狠捅出一刀,殺死眼前的一名奴兵,隨後凝眸四望。
隻見到數裡之外,煙塵遮天蔽日,正有無數軍隊趕來,正是在另一邊設伏的何可綱部團山營。
何可綱的反應不算慢,想必是等待許久後發覺奴騎沒有走那條路,便立即整隊前來。
隻不過團山營都是步卒,二十裡的距離不算近,團山營都是身著甲胄的戰兵,就算跑的再快,用兩條腿想要趕來沒有一兩個時辰也是不可能的。
遠水救不了近火,要殺出重圍還得靠自己。
此時此刻,神樞營的軍卒已經徹底和灤河兩側的後金軍接戰到一起。
神樞營占有地利,但後金軍隊源源不斷通過浮橋,人數優勢明顯。
李順祖親自督陣在前,整個人完全被血色籠罩。
抬眼四望,猛然發覺,在浮橋之後的一眾女真旗幟之下,正有一名頂盔貫甲的女真將領,騎著一匹深褐色的戰馬,不斷對前方下達著軍令。
“隨我來!”
李順祖抬手下令,身後猝然響起一道鑼聲。
“梆梆梆——”
清脆的鑼響頓時響徹整個灤河河畔,跟隨在李順祖周圍的神樞營軍陣隨之一變,前陣緩緩後撤,後陣則結成了一個錐子型,以李順祖的家丁為刀尖,直插向灤河後的那名女真將領。
儘管奴騎比想象中的要多,可神樞營這三千多名老兵都是沒有什麼害怕的。
畢竟他們在奉詔勤王入京以前,就在遼東與建奴搏鬥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們一個個,都是從遼東更加慘烈的屍山血海中搏殺而來。
隻要大陣不崩,他們就會戰鬥到最後一刻!
那名女真將領冷眼掃視著眼前的這支明軍,見到對方迅速變陣,竟然是朝自己而來,臉上也是閃現出一抹嘲弄,隨後淡淡下令。
“傳令,合圍,把他們的退路切斷!”
護軍統領有些擔憂,望向前方,目光閃爍不安。
“巴都禮,另一支明軍正在趕來,帶隊的據說是遼東的大將何可綱,要不要我分出一部分人馬,去阻擊他們?”
那喚做巴都禮的後金軍主將略微沉吟,轉頭說道:“我帶來了一萬馬甲,他們個個都是手刃過無數明軍的好手!要是兩個時辰之內,連三千多明軍步卒都殲滅不掉,我自當陣前自儘,以向大汗謝罪!”
“傳令,全軍壓上,給我把這支明軍小部隊全部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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