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何可綱早安排好的家丁,也開始在遼軍大營中大肆宣揚下午發生在灤河附近的戰事,以及遼軍被出賣的消息。
divcass=”ntentadv”一時間,大營內更是群情激憤。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如今的群情激憤,是在何可綱的控製範圍內,這也是他想見到的局麵,隻有眾口一詞,才有可能在即將發生的事情前,占據主動。
眾人聽聞,麵麵相覷。
一些遼兵看著手中的稀粥,不知所措。
“中軍大人,神樞營回來了!”
一騎奔回,直接引爆了整個遼軍大營。
在眾人的注目之下,一支幾乎從血河中摸爬滾打出來的軍隊,大概在兩千人左右,正緩緩從灤河的方向行進而來。
他們為首的,正是手提血淋淋戰刀的李順祖。
“李勳衛會給我們主持公道的!”
“京營中有叛徒出賣我軍!”
各營的遼軍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紛紛奔出大營,與歸來的神樞營彙聚到一起,如同奔騰的河流,平地卷往對麵的京營大營。
京營大營的空地上,正擺著一整隻烤全羊。
京營的士卒們圍坐在篝火前,似乎仍因為進不了城而頗有微詞。
“要不是這群土豹子,大爺早住在城裡了。”
“好些年沒睡過軍營了,床鋪硌得老子腰疼!”
“哈哈哈,你小子是昨晚兒上又上哪搶的民女吧?”
“彆瞎說,我可是最遵守軍紀的!”
“要是不遵守軍紀,那新來的李勳衛還不把我踢出去?”
幾名勳貴子弟圍坐在篝火前,各自用小刀不斷刮取羊肉放在嘴裡品嘗,言語間充斥著對不能進城的不滿,以及對突如其來軍營生活的各種不適應。
吳惟英用小刀刮了一口羊肉,嚼幾口卻一臉厭煩地吐到地上:“這些灤州的大戶,上哪找的羊?又肥又膩,吃的本候直反胃!”
“還有這墊子,就找不到更軟一些的?硌的本候屁股都開始疼了!”
吳惟英說著,挪了挪屁股。
身旁的一名勳貴子弟大笑道:“侯爺,克服一下吧,咱們起碼還有軟墊可睡,我聽說對麵的那些遼兵,就隻能睡草席了。”
另一名勳貴子弟也是嗤笑不已:“哈哈哈,我看這一夜過去,那些遼東土包子的屁股,還不都得長草了?”
又一名勳貴子弟起身刮了一片羊肉,坐下說道:“你瞎說什麼,他們的屁股本來就是要長草的,天生睡草席的命啊!”
吳惟英冷笑一聲,又吐了一口羊肉。
“他們是什麼東西,也有資格與本候相提並論?”
幾人正在吐槽,卻忽然覺得腳下沙土一陣顫動。
吳惟英抬起頭蹙眉查看,正好見到一名京營百戶驚慌失措跑來。
“侯爺,不好了,李順祖帶著神樞營回來了!”、
“那李順祖提著刀,身後聚集了大批的遼兵,來者不善啊!”
吳惟英和幾名心腹勳貴聞言都是一驚,紛紛起身。
“什麼!?”
“李順祖不是應該死在灤河河岸嗎?”
“他不應該回來,他不可能回來啊!”
餘的幾名勳貴子弟,臉上笑容都是已經消散,互相對視一眼,摸向了腰間的佩刀,他們做了什麼事,他們心裡自然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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