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拿著茶,大口大口的喝起來,絲毫沒有文人品茶的雅致,反而充滿了粗暴。
喝完,他用甲胄袖口擦了擦嘴,大呼一聲過癮。
“你家的李勳衛有什麼話說?”
divcass=”ntentadv”賀儉聽了,不慌不忙也端起茶盞,在阿敏和屯布祿的注視下抿了幾口,這才是慢悠悠的道:“我家勳衛知道二貝勒如今的難處,如今二貝勒困局,正是你家大汗一手所賜!”
“此話怎講?”阿敏將手按在扶手上,微眯雙眼。
賀儉放下茶盞,笑道:“二貝勒知道要拉薩哈廉下水,卻還沒想明白為什麼皇太極要調走薩哈廉嗎?隻是為讓薩哈廉帶走那些漢奸和難民嗎?”
“二貝勒,您仔細想想!”
“薩哈廉是誰的人,當初皇太極繼承你們金國的汗位,代善搖擺不定,又是誰力勸自己的父親,當眾支持皇太極繼位,都是這個薩哈廉!”
“薩哈廉隻要還在永平,皇太極礙於代善,還不敢不管,可如今二貝勒放他們走了,現在的永平,可就沒有皇太極倚重的親信了。”
“您當真以為,他還會回來嗎?”
“我們漢人有一句話,叫借刀殺人,皇太極如今做的,是借我們遼軍這把刀,要殺你!”
說到這裡,整個守備府正堂的氣氛,已然降至冰點。
屯布祿噌地抽出刀,怒喝一聲:“你這明狗,是李順祖派你來,離間我大金諸貝勒兄弟情誼的嗎?我殺了你!”
“慢著!”阿敏抬起手,眼神中浮現出幾抹冷淡:“這位賀先生什麼都知道,我看就不必多此一舉了,我兩藍旗與皇太極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先讓他繼續說!”
賀儉見在場的有些鑲藍旗貝勒惱怒,心裡也是有些著急,便打算和盤托出。
“今日來找二貝勒,是我家勳衛要與二貝勒做一個公平交易。”
“二貝勒要的,無非是兩點,我家勳衛完全可以助您達成。”
“其一,二貝勒及鑲藍旗全部的部眾,我遼軍一概不問,可以安然從永平撤出關內。”
“其二,我家勳衛也知道,二貝勒擔憂的不是怎麼撤回去,而是怎麼撤回去不被皇太極問罪,借此奪權,這很簡單,還是拉薩哈廉下水。”
“薩哈廉如今才剛離開永平,還沒離開永平府地界,我遼軍遍布永平,把他帶回去的難民物資全都給截了,到時候二貝勒與薩哈廉一同回去。”
“皇太極就是想問罪,豈不要連薩哈廉的罪一起算了?”
“就算皇太極願意,代善願意舍棄他的兒子嗎?”
阿敏起初聽了還不是很在乎,但越往後聽,越是覺得有戲。
聽到最後,他眼神飄忽不定,望向屯布祿。
屯布祿也是一改先前的態度,收起了虎頭大刀,對阿敏說道:“二貝勒,薩哈廉是代善第三子,如果能把他和我們綁在一起,大汗不會問罪!”
“這位賀先生說的也不假,就算大汗想一起問罪奪我們鑲藍旗的權柄,代善也不會同意!”
“到時候再遊說莽古爾泰一番,事情就成了!”
死灰複燃,阿敏按捺住內心的激動之情,他深知,天下沒有白吃到嘴裡的晚餐,如果李順祖是來做順水人情的,他也不會安心去做這些事。
“你的李勳衛呢,不會是發了菩薩心腸,來可憐本貝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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