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王接著說道:“我聽那些鴻臚寺的通譯官大人說,現在南蟠已經被中國納入了他們的軍民府管轄,今後南蟠的族人也將成為中國的族人,從獲得中國皇帝的統治與庇護。”
divcass=”ntentadv”水王高興道:“這很好,中國皇帝統治與庇護下的中國族人,全都能夠吃飽飯,住的起溫暖舒適的房屋,有足夠的禦寒衣物。我覺得我們也應該向中國的皇帝請求,賜予南蟠更好的耕種技術。那些進入南蟠的中國人跟我說過,我們使用的刀耕火種,對土地破壞很嚴重。所以才會導致一塊土地隻能耕種幾年,就又要辛苦遷移土地,而且糧食收成也不足。”
南蟠的水火二王,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還是很強的。
曆史上,阮朝將他們改土歸流,納入統治,這二王也都默認了,並且還接受了阮朝的賜姓和授印。
隻不過阮朝的越族人做的太過分,改土歸流後不往南蟠引進先進技術,反而將其徹底封鎖,並且瘋狂壓榨,逼著南蟠國造反。
火王深以為然:“中國的確有許多好東西,尤其是這煙草,他讓我們能夠更好的溝通神靈,祈求降雨。”
說著,火王取出了煙鬥,頗為迷戀的看了一眼。
煙鬥和煙草自然不屬於南蟠本土造物,而是從中國流入,還被火王定成了溝通祈雨的專用法器,並且直接一代代傳承到了末代火王若蘭黑手上。
二王用著土語交談間,很快就到了皇宮正殿。
“拜見皇帝陛下!”
火王、水王對著朱怡炅恭敬跪拜。
這些禮節都是鴻臚寺提前教了好久,所以這時也並不失禮。
“免禮,賜座。”朱怡炅麵帶微笑。
“謝陛下。”二王恭敬起身。
看著眼前這兩個衣著樸素,又有些豔麗怪異南蟠巫師袍)的老頭,朱怡炅說道:“南蟠國如今已是我大明中國的南蟠軍民府,往後南蟠軍民府的百姓,便也是我大明中國之百姓。朕既為大明中國皇帝,也是漢人及眾族之皇帝。今後的南蟠軍民府,漢人為南蟠諸族之兄長,南蟠諸族百姓則為兄長之族弟。南蟠、漢人應當和諧共處,若是有漢人欺壓南蟠百姓,二王皆可直接請求南蟠軍民府做主。若是南蟠軍民府不管,便上報廣南省。”
“謝陛下。”
火王、水王滿臉激動:“南蟠將永為中國漢人兄長之族弟。”
朱怡炅點頭:“說的好,南蟠、漢人當永為友好兄弟。這便賜予你們王服金印,還有朕贈與的祭祀禮器。你們今後祭祀祈雨,可直接用這些。”
早有準備的禮部官員上前,捧著標準的大明郡王袍服和刻製好的金印,連帶還有一些怪模怪樣的祭祀禮器。
祭祀禮器都是專門打造,最顯眼的就是兩杆金製的煙鬥,還有兩盒南贛產的上品煙絲。
火王說道:“我們也有與陛下貢賦的禮物,聽說陛下會回賜我們金銀禮物。我們不要金銀,隻想請陛下能夠賜予南蟠中國的耕種技術,好讓南蟠百姓都能夠吃的飽飯。”
朱怡炅倒是頗為意外,笑道:“南蟠既為我大明國土,自然應該學習中國的耕作技術。不僅如此,今後南蟠還會遷入漢人百姓,教授爾等如何耕作開墾,從前的刀耕火種也要就此摒棄。”
“謝過皇帝陛下。”
二王歡天喜地,叩拜謝恩。
朱怡炅同樣也很高興,他也想往南蟠進行移民開墾,好能儘快開發這塊荒蕪之地,現在一切卻是水到渠成。
二王直到離開紫禁城,火王都還在摸著那杆皇帝禦賜的金煙鬥:“中國的皇帝陛下,賞賜的金煙鬥就是比我們的銅煙鬥漂亮。而且這個煙草,吸上一口也比我從前吸過的要更好。”
水王同樣也將金煙鬥端在手上,愛不釋手道:“所以我們更應該敬重中國的皇帝陛下,他賜予了南蟠更好的耕作技術,還教授我們文字。”
火王驀地說道:“可是,二王不得相見,這回去以後該怎麼對族人們解釋?”
水王想了想,說道:“這簡單,就與族人們說,原先是南蟠,我們各自信仰不同的鬼神先靈。現如今是大明中國的皇帝陛下,他在統治和庇護南蟠。今後南蟠火舍、水舍也將信奉中國的皇帝陛下,所以也就不存在二王不得相見。”
火王點頭:“嗯,那便這麼說。”
實際上,所謂的二王不得相見,本質上便是為了防止南蟠部落間的衝突,互相搶奪有限的生存資源。
現如今,不存在所謂的搶占資源,這條傳統自然也就廢了。
越南阮朝官修史書《大南實錄》記載,水舍與火舍風俗尚鬼,無甲兵,自耕而食,自織而衣,無君臣之分,亦無刑名之法。無文字,遇事以結繩為記。無城郭,就連君長也住在茅草搭建成的長屋中。酋長隻是最高祭司,並不處理政務,部落處於原始狀態沒有貧富之分。
《大南實錄列傳初集》卷三十二外國列傳二水舍火舍:
國長茅舍七間,在民居之東,不設城郭。舍內結架祀神,眷屬、奴仆僅十四五人而已。火舍國長居處,隔水舍約三日。其茅屋並眷屬、奴仆、民居,與水舍略同。
又聞向來二國長不曾相見,雲相見則有一死。國長年老,則傳之孫、侄,不傳子,雲:傳之子則不利。彼等回辰,二國長寄許藩王糯米、蔴子各二瓢,蜂、蠟各一片。先以火炙,這臘片各自印其掌於上,囑謂:如遇狂風、疾雨、大旱,或兵革,或疾病,則以這蠟燃燈二株,禱呼:水王、火王相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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