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偽明反賊打硬戰，是他瘋了，還是他瘋了？
彆說野戰和攻城了，便是守城，戴坤都不見得能打得過。
現在的練軍戰鬥力確實要比原來的綠營強，但這全賴隆科多大把的撒銀子。
且，練軍操練時日尚短，拿什麼跟偽明大軍硬拚？
……
長江江麵。
此前逃跑的清軍長江水師已然在沿途水路漸漸會合，這不，才剛剛行至池州府。
正準備在此靠岸休整一番，也補充一下物資。
吳國印站在甲板上，滿臉愁容。
此番長江水師戰敗，該如何跟隆大人解釋呢？
貌似怎麼解釋都沒用啊，因為他們的損失實在太低了。
總損失不過一成半，剩下的幾乎毫發無損，這就直接一敗塗地，還把采石磯渡口都丟了。
至於旁邊的太平府，吳國印都不敢去想。
便是他再如何掩蓋責任，隆大人又不是傻子，豈能看不出來？
隆大人特彆提拔他做這個長江水師總兵，甚至還要保舉他當長江水師提督，可謂是恩重如山了。
如此恩情，就這麼報答隆大人。
吳國印心中過不過意的去不知道，但隆大人肯定過意不去……
“報！大人，我們發現了……”
“退下！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吳國印心中煩悶的甩了甩手。
“可是大人，我們撈上來一顆反賊的妖法炮彈！”
“我說退下，你們沒聽……什麼？妖法炮彈？”
罵人的話說到一半，吳國印瞬間改口，隨即連忙跟著那報告的清兵跑至船尾甲板。
然後就見到甲板上，一顆被水網套住，底部有塊木座子，最上端有個孔洞引信掉了），模樣頗為怪異的炮彈被擺在甲板上。
據說還是船準備靠岸時，水手發現船邊有個炮彈飄著，嚇了一跳後發覺似乎是顆啞彈，就麻著膽子給撈了上來。
看這樣子似乎是當日江麵炮戰時，反賊打空落到江裡的炮彈正巧被他們的水網給羅住了，又有木座子提供浮力，所以才沒沉下去。
不過，為什麼會這麼輕呢？
就算有木座子，也不至於這麼輕吧！？
吳國印能被選為總兵，自然不全是吃乾飯的。
他伸手上前將炮彈拿起，還真一點不重。
很輕啊！
空心彈？
這玩意兒……貌似吳國印曾經聽同僚提起過。
吳國印又看向中間小孔，可惜太黑了，啥也看不見。
臉一貼近，火藥味兒？
裡頭裝了火藥？
所以才會炸？
吳國印瞬間茅塞頓開，也想起那個同僚當初提的是啥了。
開花彈！
吳國印心頭瞬間一陣海闊天空，這下終於不用擔心去給隆大人交代了。
吳國印隨即將炮彈倒過來，裡頭的水帶著黑色的火藥糊糊全都流了出來。
這證實了他的猜測，果然是開花彈。
原來妖法的秘密是開花彈，這下他吳國印不僅無過，反而還有功了。
嗯？這火藥糊糊怎麼那麼粘稠？
吳國印敏銳的察覺到這洞口的火藥太黏了，居然還拉絲了，裡頭泛著晶瑩的光澤。
他伸手戳了兩下，嗅了嗅，又舔了一口。
甜的？
這是糖？
火藥加糖，這是什麼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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